聶瑾萱并不是會斤斤計較的人，雖然上罵殷湛，但終究還是會幫忙把事做了。

房間里再次陷了寧靜。而在給殷湛換藥的過程中，聶瑾萱卻忽然驚覺，自己原本因為那場大火而變得的沉重，懊惱，甚至帶著些自責的心，卻是瞬間輕松了許多。

難道他是……

瞬間，聶瑾萱腦子里不閃過一個念頭，隨即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但接著卻只見，某男人此時正悠然的躺在那里，斂著眸，渾然一副大爺模樣！

呵……一想就是，他怎麼可能會為了自己做這樣的事兒？！

所以，就在轉眼的功夫，聶瑾萱心里那瞬間劃過的一抹，剎那間消失的連渣子都不剩！而此時，許是到聶瑾萱的注視，一直斂著眸的殷湛也徑自抬頭，隨即便對上了聶瑾萱那雙探尋的眼

“怎麼？”

“沒事兒！”

低聲說了一句，隨后聶瑾萱便又低頭繼續包扎傷口，同時才又接著剛才的話說道

“所以說，目的如此強的放火行為，無異于要將那幾戶村民置于死地。而之后我也詢問過同村的其他人，而據這些村民說，這幾戶人家，都是在張家莊住了好些年的老戶了，平日里和鄰里間的關系也都很好，有些是做些小買賣，有些是務農，所以不管是在各種關系上，都沒有什麼仇家！”

“并且，就算是其中的一家平日和旁人結仇，也斷不會連著其他幾家也連著難！因此，能將這幾戶人家同時相關的事，便除了碧瑤的事外，再無其他！”

經過剛剛殷湛的一番攪合，聶瑾萱此時已然恢復了原本的冷靜。而一聽這話，殷湛也是微微瞇了下眼睛

“你昨天去城外，當天晚上兇手就下手了，看來兇手很了解你的向！”

“是啊，確實如此。只是，讓我到可疑的是，佟淑嬪的死，雖然不是，但我調查碧瑤，進而追查案件的事，卻鮮有人知曉。而在這樣的況下，這兇手是如何知道我的向的？！并且還掐算的如此準確？！”

一路回京，直奔書房和順承帝說明碧瑤之死的可疑之，再到給碧瑤驗尸，最后到去城外打探虛實……這些事，除了順承帝，高才庸，以及鐘離之外，連著小秀都不十分清楚，那麼兇手是怎麼知道自己去的城外？！

聶瑾萱覺得匪夷所思。而這時，殷湛卻是微微了下子，隨即瞬間眸一閃

“也許，最開始兇手便已然料到了你會去城外也說不定！”

殷湛這話說的肯定。聞言，聶瑾萱頓時一愣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挑眉反問，但隨后聶瑾萱便馬上明白了過來

“你是說，兇手并不是隨時監視我，而是早就算到我會發現碧瑤的份有異，進而去城外調查。所以兇手才會暗中在城外監視，最后發現我真的去了，才在當晚手殺人滅口的嗎？”

“要不然，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一句話將聶瑾萱堵的啞口無言，隨即便只聽殷湛接著說道

“這一路從醉霞山莊回來，如果兇手想要跟蹤，應該是不可能。當然不排除安排眼線的況……可按照眼下的況看，兇手最有可能的況就是，兇手應該早在碧瑤被抓的同時，便已然算到碧瑤的真實份，有被懷疑的這個可能。所以，從那一刻起，兇手便已然安排了人，在城外的張家莊等著，看看究竟會不會有人查到這一步！”

“甚至可以說，兇手在一開始，便已然算到了碧瑤份有被暴的這個，只是當時兇手并沒有想要殺人滅口，而是讓人靜靜的埋伏在張家莊……而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在如此蔽的況下，你的一舉一，還是讓兇手知曉，進而殺人滅口的可能！”

殷湛說的肯定，而聽到這話，聶瑾萱心里卻又難了起來

“這麼說……如果我不去的話，是不是他們就……”

“你不去，還有別人去！只是時間的早晚問題！”

一眼看出了聶瑾萱的心思，殷湛一口打斷了，隨即接著說道

“因為，從整件事來看，兇手是一個心思深沉，縝的人！而所有的一切，都在兇手的計劃之中，因此，不管是不是昨天你去了，那些人都會一直生活在時刻被滅口的境中。只不過你的存在，讓兇手提前了行。但你要知道，這世上沒有永遠的。真的假的，也終有一天會真相大白，那麼那些村民，還是一樣會死！”

……

房間中再次陷了一片安靜之中，雖然殷湛如

此說，但此時聶瑾萱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而見如此，隨后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殷湛忽然再次問道

“你呢？今天去皇宮，段皇后怎麼說？”

“嗯，有線索……”

聽著殷湛追問，隨后聶瑾萱便將上午去德宮的時候，段皇后和香怡的說辭，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而等著聶瑾萱的話音一落，殷湛便瞬間眉頭一

“這麼說，那天在花園和段皇后發生爭執的人，很有可能不是佟淑嬪？！”

“嗯，我也這麼覺得！因為段皇后說過，平日里佟淑嬪是不怎麼去花園的。而那天不但去了還特意挑釁段皇后，那麼試想一下，就算佟淑嬪深的圣寵，但也不過是一個四品淑嬪，那麼無端挑釁后宮之主的段皇后，那麼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并且，段皇后也說過，和佟淑嬪平日便不和，因而在當時的形，段皇后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過佟淑嬪的！”

“可當時正是祭春，段皇后就算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給佟淑嬪教訓的機會，但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不敢真的把佟淑嬪怎樣，所以只能罰佟淑嬪閉門思過。而這樣一來，便正好合了兇手的心意……”

微微蹙眉低聲的說著，可說到這里，聶瑾萱卻是微微一頓，然后瞬間抬頭看向殷湛，同時話鋒一轉

“不過，有一點我搞不明白，難不那佟淑嬪有雙胞胎的姐妹不？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連著段皇后都被騙過了？！這……這不可能的吧！”

古代不比現代有整形容之類的科技。可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有，也不會做的如此以假真吧！至依照現在的科學技，還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聶瑾萱很不能想象，在這一點上究竟兇手是怎麼做到的！可此時，聽到聶瑾萱的話，殷湛卻微微挑了下眉，然后神不的低聲說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

“什麼？你是說，佟淑嬪真的有雙胞胎的姐妹？”

“不！”

“那你的意思是……”

聶瑾萱真的被殷湛弄迷糊了！而此時，殷湛卻是微微眸一閃，然后低聲說道

“人皮面！”

薄輕啟，殷湛一字一句的說著，聞言，聶瑾萱頓時驚得目瞪口呆！而隨后，還不等聶瑾萱回過神來，便只聽殷湛接著說道

“而且，聽著那個段皇后邊的侍香怡的話，你不覺得，里所說的佟淑嬪，非常耳嗎？！”

“耳？！難道說……那個假扮佟淑嬪的人，就是碧瑤？！”

是的，佟淑嬪才學上不得臺面，正因為這樣，才鮮去花園之類的地方，就是怕到其他妃嬪，到時候對方說些文詞雅句，讓難堪！可碧瑤不同，甚至高才庸曾說過，佟淑嬪就是看中了碧瑤的才學，才將留在邊的！

“可就算真的是碧瑤……但，但這世上真的有人皮面嗎？！”

為一個現代人，聶瑾萱一直以為，人皮面是武俠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東西！所以，眼下真的遇到了類似的事，聶瑾萱自然是有些理解不了！

而此時，聽到這話，殷湛卻只是靜靜的看了聶瑾萱一眼，然后接著說道

“并且，今天本王也派人到宮里查了一下，之前陪同佟淑嬪一起去醉霞山莊的人。而據那些宮人說，就在佟淑嬪和段皇后發生爭執的兩天前，碧瑤便生了重病，所以一直在自己的房間靜養，并且不讓人打擾。而等著佟淑嬪被罰閉門思過后，碧瑤又很奇妙的忽然好了……所以，你不覺得碧瑤生病的時機很奇妙嗎？！”

“什麼？你私下已經調查過了？”

“是！只是本王并不知道，假扮佟淑嬪的就是碧瑤罷了……”

殷湛依舊冷然不的說著，而直到這時，聶瑾萱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男人從一開始便已然想到了這件事的背后必有，甚至想的遠比自己想的還要多！

所以，想到這里，聶瑾萱不由得抿了下，然后便不再次開口道……可就在這時，還不等里的話說出口，聶瑾萱卻猛的臉上一驚，接著道

“哎呀，這床上怎麼這麼？！”

聶瑾萱瞪大了眼睛看著床榻的漉漉的一片，隨即目上移，接著頓時再次吼道

“殷湛，你……你……你是小孩子嗎？怎麼洗完澡都不知道頭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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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還有更新，而且貌似下一章，可能，也許，不一定，會一點點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