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徐澤楷的消息。

夜里，裴歆蘭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時不時拿出手機看一眼徐澤楷有沒有聯系自己。

不出所料的，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失。

裴歆蘭鉆在被子里，無聲地掉著眼淚。

恍然驚覺，從始至終，跟徐澤楷關系的主權都是掌握在徐澤楷手里。

在上或許于上風，可除去，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是弱勢的一方。

甚至于當徐澤楷單方面跟斷開聯系時，竟然連要怎麼找到他都不知道。

裴歆蘭淚眼模糊地翻找著手機通訊錄，試圖找到一個跟徐澤楷的共友。

通訊錄快要見底，都沒有找到一個可能認識徐澤楷的人。

就在裴歆蘭要死心時，在通訊錄底部發現了一個名字。

莊明月。

一個在被催眠期間，被徐澤楷帶著，有過幾面之緣的人。

那段時間的記憶，裴歆蘭心里一直都很抵，可現在不得不回憶。

印象中，這位莊小姐跟徐澤楷的關系并不一般。

應該會知道徐澤楷的消息吧？

裴歆蘭一心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甚至都忘了時間，就這麼撥通了號碼。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

久到裴歆蘭以為不會接的時候，那頭接起來了。

“喂，哪位？”

莊明月的聲音迷迷糊糊，尾音拖得長長的，像是剛剛睡醒。

裴歆蘭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現在是凌晨兩點。

“莊小姐，我是裴歆蘭，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您最近跟徐澤楷有聯系嗎？”

很是自責地道歉。

一邊是真的為自己吵醒了到抱歉，一邊是怕莊明月會因為被吵醒而生氣，不告訴徐澤楷的下落。

莊明月的聲音里滿是困。

“裴歆蘭？我們認識嗎？”

裴歆蘭一愣，以為只是對自己印象不深，強忍著恥解釋。

“我……之前跟徐澤楷在一起。”

莊明月遲疑幾秒：“徐醫生？不記得他有朋友啊。”

裴歆蘭覺得有些不對勁。

莊明月對徐澤楷的稱呼怎麼會這麼陌生疏離？

而且，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據的觀察，莊明月七竅玲瓏，不該就這麼忘了自己才是……

不等想明白，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誰？”

莊明月蹙著眉頭，還有些迷糊：“不認識，說是裴歆蘭……”

展宴眸一沉，不聲地從手中拿走手機。

“不認識就不要浪費時間，明天我讓人去查。”

他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到一旁，展胳膊將人摟進懷里。

莊明月順從地倚在他肩頭，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實在困得厲害，就這麼沉沉睡了過去。

醫院，裴歆蘭不死心地再打，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進了黑名單……

一夜未眠。

翌日起來，看到徐斯年越來越差的狀態，裴歆蘭不敢再等。

早上幫徐斯年過子，裴歆蘭回了趟別墅，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打車去了徐澤楷公司。

不信，他不接自己電話也就算了，總不能為了躲，連公司也不要了。

“徐總不在，有什麼要事您可以給他打電話。”

在前臺說明來意后，前臺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裴歆蘭眼神閃了閃，難以置信：“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在這兒等他！”

前臺笑笑：“抱歉士，這是我們徐總的私，無可奉告。”

“我是他……”急之下，裴歆蘭差點要說自己是他嫂子。

可轉念想到，跟徐澤楷那點事，公司的人應該多都有猜測。

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我在這邊坐一會兒可以嗎？”小心翼翼地詢問。

前臺禮貌點頭，并給倒了熱茶。

裴歆蘭一直在公司等到下午五點，快到下班時間，都沒見到徐斯年的人影。

前臺再次送來熱水。

裴歆蘭抬眸，勉強扯出一抹激的笑來。

“謝謝，下午麻煩您了，這是我的聯系方式，要是徐澤楷回來了，請您務必聯系我。”

寫下自己的號碼，疲憊起。

正是晚高峰，等了好一會兒，才打到一輛出租。

“去哪？”司機問。

裴歆蘭沉默片刻，報出了徐家的位置。

車子緩緩發。

裴歆蘭坐在后排，看著窗外掠過的陌生風景，心里涌上一陣悲涼。

跟徐澤楷廝混那麼久，一朝失聯，卻連能去哪找他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只有公司跟徐家兩個地方。

甚至連徐澤楷會不會回徐家，都不知道，但也只能去運氣。

到徐家時，天已經暗了。

裴歆蘭近鄉怯，猶豫著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徐母。

看到，徐母臉上寫滿了厭惡。

“你還來干什麼？斯年都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嫌不夠！”

裴歆蘭垂著眸子，不敢看。

“媽，澤楷回來過嗎？”

話音落下，清楚地覺到，徐母看的眼神越發嫌惡了。

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一樣。

裴歆蘭心里不住發。

“你找那個野種干什麼？”半晌，徐母冷聲發問。

裴歆蘭拿出路上早就想好的說辭：“我有個朋友病了，只有他能救。”

徐斯年命懸一線，不敢現在告訴對方他還活著，怕讓再失一次。

“哼，那野種也就這點本事了！”徐母的語調里滿是不屑。

裴歆蘭聽到一口一個野種，但也沒有在意，只執著地追問：“他回來過嗎？我聯系不上他。”

徐母啐了一聲。

“他倒是有臉回來！一個冒名頂替的野種，在徐家了這麼多年的清福，我兒子死在荒郊野外沒人管！他敢回來，看我不了他的皮給我兒子陪葬！”

話里的信息太多，裴歆蘭腦子七八糟的，消化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您說什麼……”

徐母瞪一眼：“你這麼關心那個野種干什麼？跟他有一？”

裴歆蘭反應遲鈍，正要開口時，徐母截住了的話頭。

“不管你們是什麼關系，在我面前提那個野種！還有，你跟徐家也已經沒關系了，別再來了！”

說完，不給裴歆蘭反應的機會，直接當著的面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