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外麵白茫茫的。
昨晚睡得晚,又喝了酒,兩人第二天中午還沒起。
虞惜靠在靳灼霄懷裏,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靳灼霄:“還不到一點,你要是困就繼續睡。”
虞惜打了個哈欠,了眼說:“不能睡了,我今天還得去餐廳辦離職。”
“辦完順道去你住的地方把行李搬過來吧,”靳灼霄下床穿服道,“我去做飯。”
虞惜被他的材晃了下眼,別開視線問:“不是說好我做飯的嗎?”
靳灼霄:“不著急,等你恢複再說。”
虞惜:“哦。”
兩人起床洗漱完,簡單吃了個飯,便換了服出門。
靳灼霄問了虞惜上班餐廳的地址,聽完瞇了瞇眼:“這地方我前段時間去過,你是不是看見我了?”
虞惜沒想到靳灼霄思維這麽敏銳,抿抿沒說話。
靳灼霄對那天印象很深刻,因為那天上午裴靜瞳剛回國,招呼他們一塊吃飯。
結果當天晚上,虞惜就跟他玩失蹤,他人都快急瘋了,不記得才怪。
如果虞惜在那家店上班,很可能看見過他們,那誤會他和裴靜瞳也不是沒可能,怪不得虞惜要跟他斷了。
靳灼霄越想越可能,皺眉問虞惜:“你是不是看見我和裴靜瞳了?”
虞惜點點頭。
靳灼霄要氣炸了:“你就因為看見我跟在一起,就覺得我又沾花惹草了?張亦弛梁陌也在,你沒看見?”
虞惜著急反駁:“那我剛看見的時候,隻有你們兩個人在包廂裏,而且我看見在親你,是個人都會誤會。”
“裴靜瞳親我?”靳灼霄表跟吃了蒼蠅一樣,“怎麽可能。”
虞惜:“我真的看見你們的很近,就在張亦弛他們來之前。”
靳灼霄仔細回想了一下,結果表更猙獰了:“那人說要跟我說個,讓我湊近一點,我才跟離得近,中間還隔著距離,肯定是角度問題。”
虞惜覺得有些尷尬,看靳灼霄好像很生氣,試探地轉移話題問:“跟你說了什麽?”
“跟我說朋友和求婚了,說完還做作地炫耀了一下的鑽戒。”
靳灼霄越說牙咬的越,好像要把裴靜瞳撕碎一樣。
虞惜很意外,心想好神奇的一個人啊,連靳灼霄都敢耍。
靳灼霄發車子,語氣沉道:“我就知道這人克我,一回來就沒好事。”
虞惜聞言好奇:“為什麽這麽說?”
“裴靜瞳以前就喜歡跟生玩,但因為和我張亦弛他們關係好,經常被其他生當敵不待見,所以還是隻能跟我們一塊玩。”
靳灼霄咬牙切齒地說:“後來開始拿我的聯係方式拉攏人心,導致我一天能接幾十個陌生電話,一個星期換了三張卡,才知道是作的妖。”
虞惜:“……”
這事有點難評。
“像這種缺心眼的事,我都數不清做過多,簡直就是個禍害,”靳灼霄一臉嫌棄,“好不容易移民了,一回來又給我添堵。”
這麽一看,兩人怨念確實不淺,虞惜越發相信他們破敗不堪的友誼很單純了。
為了不被卷其中,還是選擇不說話了。
*
到達餐廳之後,虞惜找經理辦好了離職的所有事才離開。
靳灼霄沒跟著進去,見回來,問:“你住哪?”
虞惜報了自己的住地址。
靳灼霄怪氣道:“你行啊,躲這麽遠,生怕我找見你?”
虞惜沒吭聲,低頭假裝聽不見。
東西不多,收拾起來很方便,回去的路上,兩人順便去商場買了菜。
等回到靳灼霄家,把東西收拾完,也算徹底輕鬆了。
虞惜坐在床邊休息,不自覺開始出神。
想不明白自己現在和靳灼霄算是什麽關係,明明沒有男朋友的份,卻做著男朋友的事。
說是曖昧期,其實已經有點過了。
靳灼霄是個人,知道虞惜心有顧慮,便不繼續做明確的選擇,反而直接用行拉近關係。
不清不楚的,兩人就培養起來了。
虞惜不是沒察覺,但不知道怎麽理,隻能像一塊掉進急流的浮木,任其將自己帶走。
眼前的幸福都是短暫的,虞惜不知道靳灼霄會喜歡自己多久,也不知道楊惠涓什麽時候會來幹涉的。
或許,可以放任自己在現階段和靳灼霄盡的談,保不準兩人會在楊惠涓發現之前和平分手。
可萬一他們沒分手呢?
要拿靳灼霄怎麽辦?
虞惜又陷了糾結,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邊走。
出神之際,聽見外麵靳灼霄說:“虞惜,吃飯了。”
虞惜回神:“哦。”
兩人吃著飯也沒多說話,飯後靳灼霄把碗碟放進洗碗機,虞惜反倒不知道該做什麽好。
平時太忙了,很有清閑的時候,現在真清閑了,還真有些不適應。
靳灼霄從廚房出來,看見虞惜坐在沙發上發呆,問:“怎麽了?不舒服?”
虞惜搖搖頭:“我隻是有點無聊。”
“你沒完全恢複,我不想帶你出門折騰,”靳灼霄頓了一下問,“要不要玩遊戲?”
虞惜:“什麽遊戲?”
靳灼霄:“steam遊戲雙人行。”
虞惜:“我不會。”
“我教你,”靳灼霄牽起的手說,“走。”
虞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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