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縣主借口置辦首飾出長公主府,來凌王府找,雖然找所為何事,沒有傳開,但安樂縣主回去之后,就被慶長公主足了,據說在嫁給太子之前,都不許再踏出長公主半步。
蘇月對于慶長公主能不能攔下安樂縣主存疑,但這與無關,且聽之信之。
宮里在鑼鼓的籌備太子的喜宴,欽天監合著安樂縣主和太子的八字,敲定了大婚日子。
正月初八。
這一天正好在蘇月的預產期,聽到這個日子,蘇月就莫名有種會把孩子生在這一天的預。
這個覺讓蘇月很抗拒,因為太子大婚,蕭承易不可能不進宮喝喜酒。
肚子里懷的是雙胎,很難足月再生,哪天生誰也不會知道,怎麼就會預是那天呢,也是奇怪。
蘇月甩甩腦袋,不再多想。
從安樂縣主來過后,蘇月就擔心皇上會對他們出手,但一天天過去,什麼事都沒發生,好像是他們多心了一般。
蘇月坐在小榻上,看著窗外飄雪,院子里小丫鬟在堆雪人,玩得不亦樂乎。
蘇月著肚子,肚子里的孩子也在鬧騰,小拳頭這里一下那里一下,蘇月心都一灘水,迫不及待的想早點見到肚子里的兩小家伙。
臨盆在即,玩雪是不可能的,連多看會兒,芍藥和海棠都怕吹了風寒,拿了披風給穿上,要關窗戶。
過年那天,大雪紛飛,不過毫不影響大家過年的心,尤其蘇月和蕭承易大方,過年一人賞了三個月月錢,把府里上下都高興壞了。
唯一不足的就是,宮宴一場接一場,蘇月有孕在,沒法進宮赴宴,也沒人要求去,但蕭承易不去就不行了,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進宮個面,宴會不到一半,甚至才剛開始他就找借口回來了。
芍藥和海棠說起京都過年,眉飛舞,蘇月見了道,“我也不拘著你們,你們倆出府玩去吧。”
兩丫鬟搖頭如撥浪鼓。
王妃隨時可能就生了,們怎麼能出府去玩呢?
芍藥道,“等小世子小郡主生了,奴婢們明年再跟著王妃出府玩。”
這話是蕭承易對蘇月說的,倒是這兩丫鬟給聽了去。
外面蕭承易走進來,蘇月笑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蕭承易道,“當然陪你最重要了。”
要是能不去,他就不會進宮。
蘇月坐久了,腰酸的厲害,蕭承易扶起來,道,“肚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生?”
蘇月笑道,“寒冬臘月的,待在我肚子里不比生出來好嗎?”
本來雙胎就難足月,能多呆一天也是好的。
蕭承易陪蘇月在屋子里走,方便到時候生產,穩婆和娘半個月前就找好了,也住進府里了,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就等生了。
兩人說著話,突然,窗戶被輕輕叩了兩下,由輕到重。
那聲音聽得蘇月都失笑,上次暗衛叩窗戶,驚到蘇月了,蕭承易罰了暗衛扎馬步,打
那天后,暗衛敲窗戶都是先輕輕敲,唯恐驚到。
“進來。”
蕭承易話音一落,暗衛就把窗戶推開了,一陣寒風裹著雪花進來,像刀子刮過來一般,蕭承易將蘇月抱在懷里。
暗衛進來后,趕將窗戶關上,然后上前稟告道,“王爺,元昭大長公主啟程進京了。”
聽到這話,蘇月和蕭承易兩人齊齊皺眉。
元昭大長公主之前突發惡疾,右邊胳膊彈不了,便請旨從封地回京,但在進京路上,也不知道瞧的哪個大夫開的藥方子管用,病有所好轉,只是那時候已經在進京的半路上了,進京和回封地的路一樣遠,元昭大長公主在驛站住了幾天,還是決定進京。
畢竟大夫只能暫緩的病,沒法治,再者年事已高,就算死在封地,的棺槨也還是要運送進京,下葬皇陵。
元昭大長公主是進京還是回封地,皇上都隨,只是那時候天已經很冷了,天寒路凍,行路不便,元昭大長公主也不急著回京,就慢慢的走,下雪后,就干脆停了,在驛站久住不方便,就干脆在離的最近的鎮子上買了個宅子,住到了現在。
元昭大長公主在那小鎮子上過的年,蘇月和蕭承易都以為會等開春,積雪融化之后再進京,結果現在啟程……
眼下正是天最冷的時候啊。
蘇月有些擔心的看著蕭承易,“莫不是元昭大長公主病又反復了?”
天寒地凍,又是上了年紀的人,稍有不慎就可能舊疾復發。
蕭承易也有此擔心,結果暗衛道,“送消息回來的人說,元昭大長公主是吃早飯的時候,臨時起意要回京的,東熒郡王勸都不管用,一定要進京不可。”
“這是有什麼要事,讓元昭大長公主連自己的子骨都不顧,也要趕著進京的?”蘇月好奇道。
但這個疑,蕭承易回答不了,他也想知道。
不過有東熒郡王跟著,蕭承易倒也沒有那麼擔心元昭大長公主。
只是大雪封路,元昭大長公主的回京之路走的很不順,一百多里地,到太子大婚這天都沒能進京,也是沒誰了。
……
轉眼,就到正月初八,太子迎娶安樂縣主的日子。
天公作,厚厚的積雪早兩天就融化了。
只是這天早上起來,蘇月眼皮就跳個不停。
要命的是,還兩只眼睛一起跳。
太子大婚這天,不用上朝,蕭承易吃完早飯,就準備進宮了,蘇月叮囑他道,“你在宮里一定要小心。”
蕭承易用指腹挲蘇月的臉道,“不用擔心我。”
怎麼能不擔心呢。
皇上可是在他們頭頂上懸了一把劍,一日沒掉下來,就一日不會心安。
不過蘇月相信蕭承易應付得來。
他不會讓失的。
蕭承易出門去,蘇月找了本書打發時間,然而還沒看兩頁,窗戶就被叩響,青風急切的聲音從窗外傳來,“王妃,王爺讓屬下立刻護送您離開明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