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陸清時只是淡淡的瞥過一眼之后,就避嫌的別過了視線,他語氣一貫的溫和,沒有波瀾,回應姜羽的話,“都不錯。”
姜羽驀然松了一口氣。
也不想用這樣的辦法試探陸清時,可實在是他昨晚陪著姜淺一夜未歸,問來問去也不知道原因,如何能不著急。
……
晚上姜淺陪著姜羽睡。
姐妹倆已經很多年沒有在一起睡過,姜羽跟聊了很久的天。
洗完澡,姜羽從床頭柜屜里拿出那枚鴿子蛋大小的鉆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問姜淺好不好看。
“好看,”姜淺乖巧的依偎在姐姐肩頭,和一起躺在床上,“姐姐戴什麼都好看。”
姜羽端詳著這枚價值三個多億的戒指,慨著笑了一下,“那天你姐夫單膝跪在我跟前向我求婚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我不知道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切,就等著要娶我,淺淺,他等了我七年,我也只他一個,我很想嫁給他。”
姜淺“嗯”了一聲,秀氣的眉眼間泛著淺笑,忽略心底泛起的疼痛,聲音輕,“姐夫是個值得托付的人,姐姐你嫁給他,往后一生,一定會幸福。”
姜羽聽著的話,忽然側過臉看,“那你呢?”
姜淺一怔,被姜羽這樣的眼神看的心頭莫名一。
“你張什麼?”姜羽笑,“我是問你李堯那事,你到底怎麼想的?你以為我想問你什麼?”
姜羽盯著的眼睛瞧。
姜淺不自然的避過目,在姐姐懷里翻了個,小腦袋抵著的肩膀,“我沒怎麼想,姐姐,我不喜歡李堯哥哥,不想跟他怎樣,你馬上就要和姐夫結婚了,事肯定很多,你就不要總是替我心了。”
裝作困倦,打了個哈欠,就閉上了眼睛。
可腦子里這一刻某些回憶卻如水般鋪天蓋地的朝涌來,讓避無可避,呼吸變得萬分艱難。
眼底洶涌起的淚意。
那天的珠寶店,他親手為戴上過這枚戒指。
的手指,也曾被他珍重的握在掌心。
盡管那只是一場虛妄的夢,可夢里的每一幀細節都歷歷在目,他指尖著皮的溫度,他呼吸中清冽干凈的煙草香氣,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和看著時,那沉靜溫和的目。
甚至不敢想象陸清時向姐姐求婚的場景,姐姐答應之后,他是不是會像想像中的那樣,握著姐姐的手站起來,把姐姐擁進懷里,溫又深的擁吻著。
然后他們會做什麼?在這偌大的家里,他們可以做一切他們想做的事,就算陸清時會憐惜著姐姐不做那最后一步的親行為,他們也可以相擁著滾在床上,陸清時的手可以溫的進姐姐的服里,姐姐可以親吻陸清時的側臉,結……
那是姜淺從不敢奢的畫面。
回憶如刀割,不僅是珠寶店,還有在屬于的沙發上,山里,他意識不清醒把當姐姐的時候,他的吻不克制的落在上,上,他的手指重重挲著腰間的,可以真真切切到他對姐姐的……
姜淺不知道為什麼要想起這些來折磨自己,偏偏大腦不控制,不敢睜開眼,怕一睜眼淚水就會掉下來,干脆翻了個,一不在被子里。
努力告訴自己,別再想了,別再想了,陸清時是姐姐的,不可以妄想。
姜羽一直盯著,看著沉默的翻,也看見了眼底竭力抑著的淚意。
直到姜淺徹底背對著,再沒有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才收回目,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右手的兩手指著無名指上的那枚鉆戒。
沒說實話。
這枚鉆戒,是劉媽打掃陸清時房間的時候,不小心在他屜里發現的。
劉媽興高采烈的告訴他,一定是先生要準備向求婚了,也滿心歡喜的以為是這樣,可是等了近半個月,一直等著陸清時開口,陸清時也沒有任何要向求婚的跡象。
后來實在沉不住氣,假裝給他送茶的時候,子的拉鏈不小心牽到了屜,屜拉開,鉆戒的盒子就放在最上面,裝作驚訝,問他那是什麼盒子,這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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