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考級結束後,工作室的課程數量銳減。
林詩筠和馬慧欣都有了時間,說要來寧馥現在的新住看看,寧馥當然高興,特地起了個大早把家裡好好收拾了一番,然後屁顛屁顛地跑路口接人。
“這家的豆腐腦特別好喝,油條也不錯。”
“這家店的豆沙包很好吃,可惜他們只在早上開門。”
“這個手機修理店的老板人很好,上次賣了一個便宜又好用的充電給我!”
三個孩很快在紅芪路路口會合,寧馥帶著們往裡走的時候,興致地把沿途看見的店都挨個兒跟們介紹。
兩個小姑娘覺得寧馥現在整個人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只有跳舞的時候一雙眼睛是發的,現在這種芒就像是貫穿了整個人,整個生活,讓煥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生命力。
們本來還很擔心寧馥是在強歡笑,但看現在行走在下,言笑晏晏地介紹紅芪路上每一個細節,芒四的樣子讓們甚至難以把和那天同學會上那個面如死灰的孩聯系到一起。
這段時間們聯系並不多,因為寧馥忙著紀錄片的拍攝,馬慧欣在工作室周日又是公休,也只有林詩筠能一周見一面。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們都由衷地為寧馥這麼快走出失影而到高興,也格外捧場,兩個人就跟兩個頭回去北京的人見了長城似的,看見一塊稍有特別的磚都要大呼小半天。
小小出租屋裡,孩們終於看見上次寧馥發到寢室群裡的沙發本尊。
沙發很小,三個人只能並排在一起,但這種狹窄卻並沒有影響到們高漲的緒,笑聲鬧聲從進門開始便不絕於耳。
“寧啊那是廁所還是浴室啊,借我用用。”
“是廁所也是浴室,你直接去。”
直到馬慧欣進了那仄的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表跟見了鬼似的:“我靠,你有男朋友了啊,還、還……”還悄無聲的同居了!
寧馥想起衛生間裡洗浴用品都是雙的,被看出來並不稀奇,就聽一旁林詩筠先八卦地擺了擺手:“你猜猜寧的新男友是誰。”
馬慧欣看一臉‘我跟你說這可牛大了’的表就覺得自己應該猜不著,先隨便報了幾個之前死追寧馥的男生名字,看林詩筠一一搖頭否定,索直接說出心裡的那個答案:“不會是宋持風吧!?”
當時那個視頻,馬慧欣也看了,一邊看一邊直呼這是什麼爽文結局,事後也和林詩筠複盤,說覺宋持風好像對寧有意思。
但畢竟兩人社會地位確實懸殊,比和時慈還要懸殊得多,倆人在大呼舒爽之余,也隻敢在心裡猜測,沒好意思去求證。
林詩筠回頭就看寧馥臉已經悄悄紅了起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天吶寧,那可是宋持風啊,宋持風哎——他沒給你買個什麼五百平大別野?怎麼就陪你住在這麼個小蝸居裡!”
“這才顯得牛不是,五百平大別野哪個霸道總裁買不起,我們宋總就要劍走偏鋒,不起阿房宮,陪人住草圈!”馬慧欣文學造詣沒多高,話說得別別扭扭,也不介意,立刻又撲過去問寧馥細節。
孩子們又笑又鬧玩了一上午,最後都累了,挨挨地躺寧馥那張小單人床上,倆人把在中間,林詩筠歎似的說:“寧,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和宋持風未來會怎麼樣,但是就目前來說,我覺你是找對人了。”
“我也覺得。”馬慧欣深有同:“以前你和那個誰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你不說,但是我總覺得你很累,有時候你坐在那一言不發,我都不敢找你說話。”
那時候寧馥獨時相當寡言,雖然找說話會笑,也會回答,但那一雙眼睛裡卻永遠盛著似有若無的疲累,散發著一種距離。
“是嗎?”
寧馥倒是對馬慧欣說的‘有時候’沒什麼印象,隻記得那時候自己好像是喜歡發呆的。
也不是心不好,就是想一個人坐一會,腦袋放空,什麼都不想地坐一會。
那時候以為就是這樣的格,喜歡獨和發呆。
但現在想想,好久都沒有發呆了,每天都充實而愉快,躺在床上回憶一整天的時候,角都是上揚的。
中午,三個孩去附近吃了寧馥最近狂的蓋澆飯,林詩筠一邊大呼“這罪惡的碳水”一邊瘋狂往裡送,同時還不忘問寧馥:“那寧啊,按你剛說的,你馬上就要出發去拍紀錄片了?”
就在昨天,麥朝又給打來電話,說得得去那些舞蹈的發源地進行拍攝,問需不需要人過來接。
寧馥想了想也是,畢竟紀錄片,比起畫面和效果,嚴謹是更為優先的標準,便跟麥朝說不用接,可以直接去當地機場和他們會合。
“是啊,按照他們的意思,加上途中的時間可能需要二十來天,然後等回來正好中秋,我就回家陪我爸媽,等國慶跟他們一起去外面走走。”
關於中秋和國慶小長假的安排,寧馥心裡早就已經想好了,只不過昨晚掛了麥朝電話之後跟宋持風提起的時候,男人頓了頓,問:“很完的計劃,寧小姐,但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寧馥很謙虛:“宋先生請說。”
宋持風:“我中秋和國慶也想給自己放個假。”
寧馥看著他,眨了眨眼,很認真地說:“那我提前祝宋先生假期愉快。”
宋持風也看著,半晌,很大度地笑著說:“好,謝謝寧小姐。”
然後把床上了半宿。
“寧啊……”馬慧欣看寧馥說話說一半忽然低下頭去笑,甜得讓杯子裡的可樂都黯然失了,整個一個大傻眼。
“行了慧,別說了,這就是中的人。”林詩筠拍了拍的手背:“我們好好吃狗糧就行了。”
-
出發前夜,寧馥幾乎被宋持風纏到了快天亮,才倉促地睡了兩個小時。
宋持風開車把送去機場,又在登機口與依依不舍臨別深吻:“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有空隨時打視頻過來,如果我在開會會掛掉之後再給你回,不要怕打擾,去了那邊萬事小心,有事第一時間找我。”
寧馥有點好笑地看著他:“你回去才是要小心點吧,我還能在飛機上睡一會,你這可是實打實的疲勞駕駛。”
畢竟是談上之後第一次小別離,寧馥昨晚好歹還睡了兩小時,宋持風是真抱著一刻都沒舍得合眼,現在眼白還泛著。
離登機只剩五分鍾,宋持風這輩子也沒覺得自己這麼粘人過,但手環在腰間,就是怎麼都不舍得松開,寧馥看人家馬上要異國的小都沒他們倆這麼黏糊,有點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差不多得了,宋先生,我隻去半個月而已。”
十幾二十天說長不長,關鍵問題是之後這一個月,宋持風的日程也是滿滿當當,想挪開點去看看都沒地方挪。
眼看登機的時間已經到了,寧馥又叮囑他回去路上小心,便拎著行李箱爽快地踏上了紀錄片拍攝之行。
麥朝確實作為製片人來說實力很強,每一環都益求,帶著組裡人到發源地走訪,請當地的舞蹈演員為他們表演,拍攝,同時組裡為寧馥準備的服與飾品也是極盡考究,隻為還原出歷史中各朝各代的原味,既保留歷史,又呈現當下,寧馥跟著采風,辛苦之余收獲頗。
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紀錄片的每一個鏡頭自然也是極其嚴苛,有時候就同一段舞蹈,寧馥得穿著裡三層外三層的服,在烈日下跳二三十遍,只因為每一次照、風向不同,紀錄片團隊需要盡量記錄到最多的素材,到最後才能剪輯出最好的效果。
有好幾次跳到快要中暑,麥朝才喊卡,讓停下來休息一會。
但除此之外,在拍攝之余整個團隊的氣氛都很和諧,麥朝說話幽默有趣不說,每天拍攝結束後就帶著他們這群小年輕兒去當地找些特菜館,用食藉一整天的辛勞。
天天不重樣的特菜搞得寧馥都忍不住拍照打卡發起了朋友圈,把林詩筠和馬慧欣羨慕壞了,每天在底下評論:等以後我有錢了一定要買個能聞到味兒的手機。
同學之間彼此都有好友,有時候寧馥一看朋友圈好多個紅點兒,點進去,一排同學已經齊刷刷地複製開了,大家頂著不同的名字和頭像,擁有了同一個夢想。
轉眼,九月中旬,寧馥跟著麥朝來到整個紀錄片的最後一站,敦煌沙漠。
一行人到敦煌當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寧馥到了酒店洗漱完,對著窗外拍了一手夜景,朋友圈剛發出去還沒兩分鍾,就接到了宋持風的電話。
“剛下飛機?”
聽聲音,宋持風應該也是剛忙完,聲音都是啞的,顯出一支的疲憊。
寧馥聽著有點心疼,語氣格外溫:“嗯,剛到酒店。”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又接了一句:“你不會剛下班吧?”
“嗯,跟英國分部的人開了個會,不知不覺就這個時間了。”宋持風說著,那頭傳來推門的聲響:“今晚準備就住公司不回去了,明天可以多睡半小時。”
寧馥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你幾點吃的晚飯?”
那頭沉默兩秒:“七點。”
一聽就是謊言的味道。
寧馥揚起聲調:“宋持風!”
男人低笑兩聲:“好好好,我招供。剛才吃的,抱歉,晚上一直在看第二季度報表,飯就在手邊,沒來得及吃。”
他沒有直接去浴室,而是順手又翻了一下寧馥的朋友圈。
這些天說是隨時保持聯系,但他倆忙起來的時候誰也接不了電話,只能趁這種深夜隔著電話廝磨一陣,緩解思念。
然後他開始看朋友圈,尤其看寧馥的朋友圈,看今天又到了哪個城市,吃了什麼,做了什麼,心如何,天氣怎樣。
很沒意義,以前宋持風就覺得朋友圈這種東西很沒意義,他對朋友正在忙什麼沒興趣,倒是楊開遠喜歡發,吃飯拉屎放屁都得發一個,比打卡上班還勤。
但寧馥一走,朋友圈的不定時更新就很好地嵌了他偶爾休息的碎片時間當中,現在他只要得了空便不知不覺習慣地往朋友圈裡點。
他一點進去,就看見寧馥最新一條朋友圈,定位詳細到酒店地址。
宋持風微微皺了皺眉:“寧馥,你最新這條朋友圈看看能不能把定位去掉。以後發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定在酒店。”
酒店和那些餐館不一樣,餐館吃完飯就走,不會久留,但接下來幾天可都是要住在這家酒店的。
雖然一家酒店不知有多間客房,按理說也不用在意,但宋持風總覺得有些不妥。
“嗯?”寧馥雖然想問那又怎麼了,不過想了想這條朋友圈確實沒什麼實際意義,夜景拍的也充斥著毫無的噪點,便直接點了刪除,“好了,我刪掉了。”
宋持風就喜歡寧馥這種乾淨利落的爽快。
他笑著從床上坐起,品咂著話語間那風塵仆仆的疲累,“好,那寧小姐早點睡吧,我也準備去洗澡了,晚安,我你。”
“嗯,晚安,你快去吧。”
寧馥應聲,便舉著手機習慣地等宋持風先掛。
但等了一會兒,電話那頭的人卻好像還在等著什麼似的,完全沒有要掛的意思。
回過神來,一淺淺的紅忽然躥上寧馥臉頰。
“我也你,好了吧!”
拿著電話,抿的同時角不自覺上揚,發現自己好像完全拿他沒辦法。
“快去洗漱睡覺!”
真是好執著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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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並不高級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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