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用渡過來的果,已經完整落在他里,的確如所言,清甜可口。
謝識瑯眼瞼低垂,眸底閃過一抹混雜的黯然,俯下去,卷土重來,比方才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來勢更猛。
謝希暮被吻得迷離惝恍,如墜五里霧中,此刻才知道玩大了,他顯然是被激怒,兩手擒住的手,高舉頭頂。
不止是吻,他緩緩轉為吮吸,又稍加力道啃咬。
謝希暮腔的氣息都被他消耗殆盡,手掙扎了兩下,卻又無力只能放任。
謝識瑯本來居上位,同謝希暮比起來是好得多,起先倒還算自如,可到了后頭,也越發無法自拔,險些又重蹈覆轍。
忙克制住,不再繼續下去,他只得靠在謝希暮脖頸間,呼出來的氣息重又滾燙,這模樣的確狼狽。
保持這樣的狀態沒多久,他上都染上了的清香,再靠近,他只怕要死了。
迫不得已,謝識瑯只能低罵了聲,從柜子里拿出寢往凈室走,阿梁抬了些涼水,在凈室待了大半個時辰才出來。
“……”
等出來,他便聽到室傳來一聲輕喚,“夫君,你洗好了?”
謝識瑯不敢輕易答的話,更不敢進去,隔著簾子嗯了聲。
“那你進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按照前幾次上過的當,謝希暮敢跟他說,他都沒膽子聽,只停在原地,“你要說什麼,就這樣說。”
子輕笑了兩聲:“堂堂謝相,還怕我吃了你不?”
他頓了下,猶豫再三,還是抬腳進屋,“什麼事?”
男子一掀開簾子,就帶進來一生寒的氣息,謝希暮半躺在床上,隔著一個人的距離都到了那冷冽。
“你洗了冷水澡?”
有些驚訝。
謝識瑯不輕不重瞥了眼,“嗯。”
是這一眼,謝希暮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有些后悔方才的玩心重,“現在雖然是春日,但洗冷水對子不好。”
“……”
他深吸一口氣,“沒事。”
“下次還是我幫你吧。”謝希暮說這話相當自如。
謝識瑯卻睜大了眼,沒想到沒隔多久,居然又聽見謝希暮說這種話,這次終于是忍不住問了:“你…知道怎麼幫?”
子又朝他勾了下手指,這回他聰明沒有上前,于是便出手,白皙潔的掌心映他的眼簾,腦子里飛快閃過了幾個旖旎畫面……
“你……”他登時面紅耳赤。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大婚的時候,伯母給我拿的那小冊子?”謝希暮挑眉。
謝識瑯當然記得,那是楊氏拿給謝希暮的避火圖,當時他還是從謝希暮手里搶過來的,回想著他突然反應過來,“你不是說你沒看嗎?”
謝希暮眨了眨眼,笑得乖順。
“謝希暮。”他氣笑了,“你瞞著我的事可不。”
“所以…你要不要我幫你?”笑。
“這事兒你想都不要想。”謝識瑯拳頭,方才被冷水浸泡過的恍若又重新躁起來。
“那要什麼時候才可以?”謝希暮上下打量他,“你不憋得慌嗎?”
謝識瑯嚨一哽:“反正…反正你傷沒好,都不行。”
“那你的意思是——”
謝希暮狡黠道:“傷好了之后干什麼都行嘍。”
謝識瑯憋得臉都酡紅一片,最后只扔下一句要睡覺了,就跑出了室。
……
天拂曉,旭日初升,江南小院下人不多,但花花草草卻很茂盛,清晨珠凝結在葉上,第一抹日過窗隙,照在主屋飯桌上。
曉真今日見謝希暮早上胃口特別好,笑道:“夫人就該多吃些,這樣才好得快。”
謝識瑯坐在對面喝粥,他也發覺小姑娘胃口不錯,很快就聽對方笑道:“對啊,我得多吃點,才好得快。”
嗯。
今日倒是很乖。
謝識瑯心里滿意,只聽謝希暮跟其后說道:“等我傷好了,可是要辦大事的。”
曉真一愣,不知道謝希暮要辦什麼大事,就聽旁邊喝粥的男子被嗆住,咳嗽了起來。
“家主,您沒事吧?”曉真驚詫。
謝希暮一臉無辜,也跟著關心,“看來夫君也是希我能快點好,都高興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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