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啦。”

謝希暮注意力從書上移開，笑著看向他，“早就備好晚飯了，就等你回來。”

謝識瑯抿直的線松了些，回頭讓阿梁備飯，走近后，那凌冽的氣息深了些，他才發覺桌邊有兩個油紙包。

“這是什麼？”

謝希暮眨了眨眼，“我有件事同你說。”

正好阿梁和曉真將飯菜端上來，謝識瑯讓他們擺在床邊，方便在床上吃飯。

“你說。”

謝識瑯給盛了碗粥，擺在跟前，作細致。

“就是今日…蕭煥來過了。”

謝希暮坦誠道：“他聽說我傷的事，來看我，你…介不介意？”

謝識瑯終于反應過來那陌生且讓他不喜的氣息的誰的了。

“……”

“夫君？”謝希暮了他的手，婉聲解釋：“蕭煥就只是來看了我一會兒，沒坐多久就走了。”

“嗯。”

謝識瑯低頭喝粥，神倒是沒什麼變化，仍然地給夾菜。

“你不生氣？”好奇地打量他。

他表很淡，“沒什麼好生氣的。”

彎，“為什麼不生氣？你之前不是很討厭我和他見面嗎？”

謝識瑯抬眼掃了下，“況不同，這次你沒瞞著我，既然是坦坦的事，便沒什麼值得生氣的。”

“哦……”

莞爾一笑，“我家夫君真大度呢。”

謝識瑯夾菜作一頓，慢條斯理吃完了飯，沒開口問別的。

等二人吃完飯，謝希暮還有些想吃水果，曉真和阿梁都下去用飯了，府中暫時沒有從外頭買下人進來，謝識瑯便坐在窗前給削蘋果。

只見俊無雙的男子坐在窗前，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在月和燭火的照耀下更加好看，是削蘋果這樣的作，便極為吸引人。

蘋果皮順暢地從刀尖下落，出潔飽滿的果，水飽滿，削皮的過程中，染上謝識瑯白皙的指節上，謝希暮瞧了一眼，便控制不住咽了下唾沫。

“好了嘛？”

他低頭認真削蘋果，“馬上就好。”

將皮削干凈，謝識瑯坐在床邊，將果一塊塊削合適的大小，遞到謝希暮邊。

“張。”

謝希暮乖乖張，那就要到里的果卻又被挪走。

“那兩個油紙包，也是蕭煥拿給你的。”謝識瑯忽然開手，問起來這件事，雖有些不滿，還是點了點頭。

謝識瑯用刀尖挑開油紙包，一個是糕點，一個是香鴨，都是他平日里不許吃的東西。

但眼下這兩個油

紙包，都差不多被用了一半。

他忽而想起方才謝希暮為什麼喝粥就喝了小半碗，合著還留了肚子給這些玩意兒。

“……”

他轉過來，眼神落在小姑娘臉上，眨了下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后，心虛地朝他笑了笑。

“啊。”

指了指自己半張的，眼神直勾勾落在他手里的果，“快點。”

謝識瑯將果送到邊，瞧小姑娘滿意地彎起眉眼，“真甜。”

這話似曾相識，他不免想起昨夜親他的模樣。

也曾說了這句話。

他心跳跟著回憶了些，就覺袖子被人拽了拽，是催促他喂下一口。

“……”

一整個蘋果都快喂給，謝識瑯悶了許久，才緩緩說：“謝希暮。”

早在吃飯的時候就知道謝識瑯不高興了，見他這模樣，忍住笑佯裝無事，“怎麼了？”

“你先前利用蕭煥，是為了讓我嫉妒。”謝識瑯瞄了眼，底氣不足：“對吧？”

謝希暮抬眉，昂了聲，倒是大大方方，未加遮掩。

他了兩下，像是想說什麼，卻又許久都沒說出口。

探過去，“怎麼了？你不是說不生氣蕭煥來看我嗎？”

“……”

“我是不生氣。”

他換了口氣，又顯然心低沉了些，終究是被打敗了，誠實道：“就是有點…不高興。”

謝希暮笑了出聲，這模樣讓謝識瑯心更悶了，不管不顧急急出聲：“我現在一顆心都在你那里。”

愣了下，瞧男子委屈地將最后一塊蘋果切下來，又送到邊，語氣有些試探：“你別再和他走太近了…好不好？”

子不說話，而是笑眼看著他，謝識瑯心里焦灼，免不得又問了一句：“好不好？”

提，看了眼他送過來的蘋果，于是張咬住了果。

同時，也沒放過他沾了水的骨節，輕輕舐干凈，“看你表現。”

謝識瑯被的作撥得一顆心在腔里都要撞瘋了，呼吸滯頓了好半晌，呆呆地看著。

“怎麼…看我…表現？”

謝希暮朝他勾了勾手指，他便好像著了魔，湊了過來。

便又是那幽蘭的氣息，隔著，堵住了他的。

他渾一僵，小姑娘越發過分，撬開他的牙關，同那香小舌一起送來的，是方才最后喂進里的那塊果。

舌纏，謝識瑯腦子都木訥了，只順從地被拉這場混沌中。

半晌后小姑娘退后許，在他耳垂邊吹了口熱氣，音悅耳：“夫君，我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