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嗅他襟上的松香味，慢吞吞道：“第一個祝你生辰快樂的人。”

“嗯，希兒很乖。”

他失笑，了頰邊，“快睡吧。”

……

謝識瑯昨夜仍是宿在了偏屋，不過一大早便被屋子里窸窸窣窣的靜給吵醒了，睜眼一瞧，子正站在柜邊整理他的裳。

今日是春分，謝識瑯的生辰，謝希暮在他柜子里挑了又挑，里頭大多都是單一的白。

或許是因為皮相本就生得優越，他不喜歡艷，也不喜歡更加打眼的打扮來吸引旁人的注意力。

的視線落在了墨線刻花的小屜上，彎腰正準備開，手腕卻被謝識瑯牢牢握住。

寬大的手掌覆在小腹上，將人輕輕松松便翻轉了過來，重心不穩，直直跌進他的懷里。

謝識瑯垂下眼瞼，定定地瞧著，眸底略帶笑，“的，做什麼？”

“誰…了。”

謝希暮小聲回道，只是面頰不紅了些，指了下他柜子里的繡花小屜子，“那里頭是什麼？”

他順著的手看了眼，不假思索，“。”

聞言愣了下，頰上酡紅更盛，這反應落在謝識瑯的眼底，倒是很能讓他愉悅。

“你在柜子里找什麼？”見小姑娘臉越來越紅，他好心替解圍。

謝希暮抬眼瞄了他一下，“我瞧你還在睡覺，想幫你挑挑今日穿什麼，好歹是生辰，總不好還穿白吧。”

謝識瑯對穿著打扮慣來是沒什麼要求，不過小姑娘愿意幫他挑，他也沒意見，“你想看我穿什麼？”

這便是將選擇權全到了謝希暮的手里。

小姑娘聽了這話眉眼間閃過一抹狡黠，小模樣盡數被他發現，他笑而不語，想起謝希暮時每每有什麼鬼點子，臉上就會出現這副表。

“這件，怎麼樣？”

謝希暮將柜放得最深那件長袍取出來，裳瞧著像用云錦和羅織料子所制，緋繡玉玨華云緞長袍完全是按照他的量裁的，袍角繡著墨竹與仙花互相依偎，繡工良。

只是這過于打眼，不是謝識瑯平日里的風格。

“這也不是我柜子里的。”他略抬眉。

眨了兩下眼，“就是從你柜子里拿出來的呀，不然是從哪來的？”

他似笑非笑，眼神鎖定在上，就險些沒說出來是的手腳。

“這件也不是你繡的。”

“……”

謝希暮沒好氣瞥了眼他，“我又沒說這件是我繡的。”

言外之意無非就是說，以的繡工繡不出這樣的裳。

不過既然提到了這茬，也懶得掩飾，從一邊的椅子上將包袱拿出來，扔進他懷里，“這個才是我繡的。”

謝識瑯將包袱拆開，瞧見里頭那套針腳疏的寢時，角忍不住上揚，不過倒毫不驚訝謝希暮給他繡了裳，想來是早就在屋里發現了。

“好。”

他克制著笑容，掃了眼謝希暮拿著的緋袍，“我這件比你手上的更好看。”

“口腹劍。”

謝希暮輕輕哼了聲，將手里的袍一同塞給他，“我繡的是寢，你總不能穿著寢出去吧？”

“我特意讓人給你裁的。”

聲音又小了些：“我也有一件，等會兒穿。”

謝識瑯這才明白小姑娘的心思，見不好意思，也不繼續逗弄，便將袍展開，搭在了臂彎里，意思就是答應了。

謝希暮這才展，“那你先換裳，換好了咱們就出門。”

謝識瑯微愣，“出門？”

抬了下下，“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