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蓉慈眉善目,對蘇禾和悅道:“蘇蘇啊,今天來,是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
蘇禾秀眉輕挑,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聲音清冷:“無所謂了,打不打擾的,您老這不都來了麼,我總不能趕您老出去吧?”
“要不然啊,明天貴圈就得傳我大逆不道,目無尊長了。”
陳淑蓉的表頓時一滯,但臉上卻依舊帶著幾分慈祥。
老太太笑著嗔怪道:“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呢?誰要是敢這麼嚼舌,鐵定不放過。”
蘇禾笑了笑,沒有接話。
這老太太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簡直就是奇跡中的奇跡。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禾輕輕勾了勾,不冷不淡道:“行了,不用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您就直說,今日來找我有什麼事就行了。”
安蕭看著蘇禾這般冷漠的態度,就真的氣不打一來,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態度。
“蘇禾,老太太好歹是你的親,你別以為你背后有蘇家給你撐腰,你就可以這麼目中無人了,這是你對待長輩該有的態度嗎?”
安蕭的語氣頗為犀利且尖酸,帶著滿滿的怒氣。
話音剛落,就遭到了陳淑蓉的目警告。
蘇禾聞言,視線向,紅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致的臉龐上帶著四分薄涼的笑意。
幾乎是一下子就猜出了陳淑蓉今天來的目的了。
并沒有搭理安蕭的話,而是冷笑著說了四個字:“原來如此。”
不就是因為得知了的份,來結的罷了。
這確實也符合安家人的行事風格,特別是這老太太。
接著,的眸忽然一沉,泛著冷意的目看著陳淑蓉。
沉聲說道:“不知道您老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陳淑蓉看著這般冷淡的眼神,心中一,點了點頭:“你問吧,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
蘇禾沉了幾秒,“如果當年您知道我媽的份,那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此話一出,整個客廳瞬間雀無聲。
陳淑蓉的臉更加地難看了,蘇禾這話里的意思,豈會聽不出來。
蘇禾說這話時,一直在觀察著們的神變化。
陳淑蓉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心態自然不會太差。
可無論們再怎麼掩飾,該知道的都猜到大概了。
“我知道,你母親的去世,一直都是你心中的刺。但這種生老病死的事,我們也沒辦法控制,當時你母親病得太重了,所以……這跟你母親的份無關,永遠都是我們安家的好兒媳。”
蘇禾看著一副痛心疾首,又后悔又虛偽的樣子,覺得很諷刺。
垂眸低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了兩個字:“是麼?”
陳淑蓉道:“當然,你和你母親,永遠都是安家的一份子。”
蘇禾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可惜,我姓蘇,再者,我也不稀罕做你們安家的人。”
“如果兩位今天是來結我的,那就走吧,不必費口舌了。”
蘇禾開始下逐客令了。
安蕭眉頭一皺,指著說道:“蘇禾,老太太放下份來找你,你就是用這種態度這麼對待我們的?”
蘇禾哼笑道:“怎麼,是我跪著求著讓你們來的嗎?長在你們自己上,是你們自己要來找不痛快的,與我何關呢?”
“你……”
安蕭氣的鼻孔都放大了。
蘇禾嘖笑了兩聲,“你看看,這樣才對嘛,不要藏著掖著自己的脾氣,要不然我看著就犯惡心。做人吶,就要做真實的自己,不必遮遮掩掩的。”
看向老太太,問道:“我說得對嗎?我親的。”
蘇禾雖然喊了,可那語氣聽著就瘆人的。
面對蘇禾的直言不諱,陳淑蓉面凝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原以為蘇禾至會看在畢竟是親的份上,態度會收斂一點,可現在看來,就沒把這老太婆放在眼里。
“蘇蘇啊,無論你怎麼想的,都不重要今天來確實是真心希你能回家的,無論你認不認我們,都無所謂,就是想告訴你,安家的大門永遠都為你敞開。”
面對陳淑蓉打的牌,蘇禾無于衷。
陳淑蓉也深知多說無益,說完便站起了來,看著一言不發的蘇禾,又說了一句:“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見蘇禾依舊冷著一張臉,嘆了口氣便轉離開了。
安蕭見老太太都走了,瞪了一眼蘇禾后,也起離開了。
蘇禾泛著冷意的眸子看著二人的離開的背影,眼底浮現了一抹嘲諷。
安蕭一上車后,就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說道:“媽,這死丫頭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太囂張了,簡直就是一頭白眼狼,連一杯茶水都不倒就算了,態度還這般惡劣!”
“閉,你要是有本事就去面前嚷嚷,不要在我這里嚷!”陳淑蓉呵斥了一句。
“……”
——
轉眼到了周一。
“夫人,秋嫂的家人找到了。”
江風在電話里頭和蘇禾說道。
蘇禾微怔了一下,“在哪?”
江風道:“人是在X國找到的,今晚就會到達粵城。”
“好,注意不要走了風聲,人到了粵城后,帶去鎏金會所。”蘇禾說。
“好的,夫人。”
……
下午。
蘇禾接到了警方的電話,他們說羅怡想要見。
許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差點把羅怡給忘了。
答應了,所以在下班后,就直接去了一趟警局。
當蘇禾看到眼前這個穿著囚服瘦弱的人時,詫異了幾秒,差點都沒認出來這個人是羅怡。
見過羅怡幾次,每次見到,都是打扮得一副珠寶氣的模樣,可現在,不僅瘦弱,原本致的臉上,也布滿了瘀青和傷痕,黑眼圈更是重得嚇人,長發也變了短發。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變化那麼大,確實讓有點意外,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摧殘?
但這些事,都不在關心的范圍。
蘇禾目淡漠,嗓音清冷道:“聽說你要見我,那就長話短說吧,我時間寶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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