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玦問道:“蘇小姐,難道為了他,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世上真的會有這樣愿意為對方付出自己生命的人嗎?
他可不相信!
蘇禾不為所道:“席玦先生,我的命只能掌控在我自己的手里,就你這些人還威脅不了我!除非你也愿意放棄自己的生命。”
“哦,對了,你應該知道我是醫生吧?”語調雖輕松,但也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迫:“那你也應該知道醫生最了解哪里才是人最薄弱的位置。所以,你要相信,只要我手了,你絕對堅持不到等人來救你!”
“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應該還沒結婚,也沒有給自己留個后吧?應該也不想英年早逝吧?”
用最輕松的語氣說著最人心的話……
見蘇禾無于衷,席玦神復雜,眼底閃過一詭譎的芒。
隨即,他便大笑了幾聲,他的笑聲在蘇禾聽來就很刺耳,不喜歡!
席玦先一步放下了槍,可蘇禾并未放下。
“席玦先生,見諒哈,麻煩讓你的人收起槍,然后離開這里。當然了,為了公平起見,你也可以選擇留下三個人來陪你。”蘇禾說。
“……”
“蘇小姐,你好像忘記了,這里是我的地盤。”
蘇禾滿不在乎道:“可席玦先生也別忘了,你的腦袋還在我手上。”
席玦聞言,腦仁嗡嗡作響,直筋!
他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沉聲道:“阿武,把人都撤下去!”
離他最近的保鏢阿武錯愕了一下,但還是應了一聲:“是,先生。”
阿武一揮手,剛剛圍著他們的十幾個保鏢便撤走了,只留下了三個人。
可就算是這樣,蘇禾依舊沒有把槍從他腦門上拿開。
席玦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蘇小姐,你還有什麼要求?”
蘇禾眉眼一彎,道:“也沒什麼過分的要求,你無需擔心。”
說罷,便給藍煙使了一個眼,多年來的相,默契十足。
藍煙上前,奪過了席玦手上的手槍。
一旁的保鏢阿武見狀,剛想上前,蘇禾便冷眼睇了他一眼,阿武立馬不敢了。
蘇禾說道:“席玦先生,剛才多謝你提醒了我一句。我只有一把槍,確實不夠用。所以,還要麻煩你先借我幾把了,應該沒有問題吧?”
席玦:“……”
他已經被氣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蘇禾見他不說話,便替他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席玦先生不說話的話,那我就當你是默認答應我了,那就先謝了。放心好了,結束后,我會還給你的。”
說完,便再次看向了藍煙。
藍煙會意,往保鏢的方向走去,隨后便向三人出了手,道:“麻煩幾位把你們的手槍拿出來,借給我們用一下。”
主仆二人都還有禮貌的,句句不離“借”這個字。
留下的三個保鏢,面面相覷了一眼。
“你們家先生都答應我家老大了,剛剛沒聽見嗎?”
藍煙見他們不為所,便又說了一句。
保鏢三人:“……”
至于江晏和江風主仆二人,則是像兩個無用的男人似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該干嘛,就這麼看著。
江風怎麼都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的反轉。
而且,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到,自己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他們家夫人太勇太猛,太颯了,完全用不上他這個空有一勁的保鏢助理。
席玦:“給們!”
三保鏢把自己手里的槍都給了藍煙。
藍煙拿到手,轉頭就丟了兩把給江風。
江風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江晏,說道:“五爺,需要給你一把嗎?”
男人用眼角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沉聲道:“你自己留著,我有老婆。”
江風:“……”
五爺這是被夫人保護的上癮了?
蘇禾見一切都差不多了,繼而看著席玦說道:“真是抱歉啊,席玦先生,可能一會要委屈一下你了。”
上說著抱歉的話,可的語氣和臉上沒有毫歉意的意思。
席玦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深邃的眸子里藏著鋒利的芒。
他狹長的眼眸微瞇,注視著蘇禾那張致冷艷的臉,看來確實不能小看了漂亮的人。
“從你踏這座莊園開始,你就在盤算如何劫持我這件事了?”他問道。
蘇禾勾淡笑道:“你高看我了,我哪里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不過事的發展正好朝著我想要看到的方向發展而已,我也只是撿了個,然后小小地推波助瀾了一把罷了。不過吧,這還得多謝席玦先生的配合,要不然,我自己也完不了。”
席玦:“……”
他并沒有一直糾結在這件事上,因為沒有意義了。
至于蘇禾這個人,的城府可能比他還深,心眼又多,確實不是一個能小看的對手。
這麼多年來,他也就在江晏那吃過一次虧,還把一只手給弄沒了,如今是第二次,雖然不是同一個人,可偏偏這兩人還是有某種聯系的人……
“蘇小姐應該也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吧?前兩局,我們都是平手,怎麼著第三局也不能浪費了,來都來了,席某還是期待能和蘇小姐再賭一局。”
“席玦先生,你想比什麼?”蘇禾倒沒有直接拒絕。
席玦道:“賭什麼都行,但這一次,我想要換賭注。”
“哦?”蘇禾黛眉微挑,“你想換什麼賭注。”
席玦眼底浮現一抹笑意,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邪氣,道:“你若贏了,我便放了你們,你若輸了……”
他故意地停了下來,狹長的眸看向江晏,冷冷一笑,隨即又看了一眼,道:“你,蘇禾歸我。”
蘇禾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人影從的眼角一閃而過,快得讓本看不清,只覺得耳邊刮過一陣風。
江晏毫不猶豫,右手握拳,出手迅猛,一記勾拳,重重地砸在了席玦的臉上。
席玦整個人后退了幾步,足以說明江晏剛剛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而蘇禾手上的槍也被他奪了過去。
席玦生生挨了一拳。
他站穩了腳跟后,口腔傳來一陣鐵銹味,他抬手用指腹抹了一下角,一抹鮮紅的跡映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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