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周時站在陸家大門口進不去,剛好陸承頤的車回來了,他忍著害怕,還是想和陸承頤說視頻的事。
“小叔,你相信我,這件事真的是鹿憂算計我的,那天就只有在事發現場,我原本以為只是鬧脾氣,沒想到還拍了視頻,小叔,你不要給騙了,就是故意的。”
男人微靠著車椅,姿勢慵懶隨意,側臉冷漠。
他向陸周時的眼里含著譏諷,最后聽見他說的話后,更是氣笑了。
“不是你在和鹿憂有婚約的況下和付晚晚搞在一起嗎?為你的朋友,難道就沒有報復的權力?你給了多大的傷害你會不知道?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孩,在面對背叛,還能笑著任由你繼續中傷。”
陸承頤瞇著眼,冷笑道:“其實你有過很多次機會,可是你沒有珍惜,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你明明不還要綁架的,如果一開始你誠實的告訴你喜歡的人是付晚晚,我相信不會糾纏你的。”
“都是年人了,不就要說清楚,不要耗著別人,也不要用謊言、欺騙去消耗一個人的。”
“你知道嗎?有多次,那個傻人為了你傷心,要是真的這麼做了,我反而會覺得,做的很好。”
一想到之前,他的小淑借酒消愁,就是為了這麼個廢,陸承頤的心底就涌起了一怒氣。
當然,陸周時就了那個最好的發泄口。
周圍涌著駭人的冷意,男人角勾著森冷的笑意,令陸周時忍不住害怕地躬著子往后退了一步。
小叔的話,無異于就是在表明立場。
可是這件事,明明就是鹿憂錯了,要不是,陸家不會遭這樣的非議,他也不會這麼難堪,被父親勒令去鹿家,被鹿母辱。
陸周時咬了咬牙,忍著對男人的恐懼,強:“小叔,你不要被表面的樣子迷,從一開始就打算算計我,算計陸家!”
如果拍了視頻,為什麼不早拿出來,非要在退婚這個節骨眼上,讓他們在上流圈子里丟盡面,以后,他還怎麼在圈子里混。
將他和晚晚的事公之于眾,徹底坐實了他和晚晚的事,這樣一想,就是想要報復啊。
“夠了!”
陸承頤冷喝一聲,眼里的不耐到了極致。
他實在是不想和這個渣宰多說什麼。
“你以為你和你父親那點算盤我會不知道?”
陸承頤頓了頓,眼底泛起一片冷:“陸家的份,不會有你們一星半點,你要是還想待在這,就管好自己的。”
“還有,以后不準再出現在鹿憂面前,否則,就拿著你的東西給我滾出陸家。”
話落,車窗就升了上去,留下一臉絕的陸周時癱坐在原地。
他又氣又怒,可他能怎麼辦,小叔說的話,本就不是開玩笑的,他一心要護著那個鹿憂。
所以當他打電話和付晚晚商量的時候,那邊直接就是猛地拔高了音量。
的聲音里也夾雜著畏懼:“小叔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陸周時繼承不到陸家的一份財產,小叔真的要為了那個人,這麼對自己的侄子?
這一刻,討厭極了陸承頤,也十分的痛恨鹿憂,為什麼小叔一定要幫著那個人啊,明明他不是最不屑管晚輩之間的嗎?
在外人口中,陸承頤就是一個手段狠戾,無薄幸的男人,前些年,見過太多的人不自量力,最后下場都不是很好,以至于,都不敢親近他。
可就是這樣冷的男人,卻一次次的站在鹿憂那邊,就連被發現開房的視頻都是小叔拿出來的,他居然不幫自己和周時哥哥,心卻向著一個外人,他到底為了什麼?
付晚晚心里想不明白,將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個遍。
陸母把關在這里,不讓出去,不然一定有辦法找到證據的,一定要揭穿鹿憂虛偽的面目。
*
陸承頤回家等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等到人的電話,他看著手機暗罵了一句,有些后悔,剛剛在車里的時候,沒有直接進去。
天越發的暗,他走到了臺,腦海里突然就浮現了人趴在臺上的模樣,姿裊裊,明明純潔高雅的像是個大家閨秀,卻又妖嬈麗的像是能勾他心神的妖。
他靠在臺上,手里的煙了一支又一支,只不過盯著手機的目卻十分深諳。
陸承頤二十八年的人生里,還是第一次這麼期待和一個人打電話。
事說開以后,他就越發的想聽的聲音,在這個深夜里,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幻想他的……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的眸底開了細微的波痕,還帶著點點的邪意。
毫無顧忌的去幻想,他的侄/媳婦嘛?
陸承頤忍不住低聲發笑,沒想到自己的本質,確實是個……禽/。
越想,這種關系帶所來的刺激,更令他心旌漾。
他發現自己,本就無法抵抗那個人帶來的,反而樂意和一起沉淪。
只要那個人一個笑,哪怕真的心有算計,他也是愿意縱容著的。
不過,當他的目掃過守在門口的陸周時,那眼底的笑意就眼可見的淡了下來。
陸承頤深吸了一口氣,他并不是一個容易被沖昏頭的男人,也不會因為和鹿憂的曖昧,就喪失了判斷能力。
他想起了陸周時剛剛說的話,他說視頻是鹿憂拍的,如果在一早就知道陸周時和付晚晚的事……
他想的出神,手猝不及防的被燃盡的煙燙了一下,陸承頤睨著不遠的人,薄喃喃地吐出了兩個字:“鹿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