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一時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如果事先知道江禾舒還沒聽到那些傳言,本不會打這通電話。
但現在后悔已經遲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木木只好實話實說,“今天我嫂子來醫院看我,說有個人去裴氏集團門口拉了橫幅,逢人就說外甥是裴總兒的生母。”
“還說裴總奪走外甥的親骨,不讓們母倆相見,又說你占著外甥的位置,搶走……”
說著,木木忽然停下,沒再繼續下去,因為那個人是說得很難聽。
話鋒一轉,繼續道:“那個人被保安趕走后,又去了我爸媽家的別墅區門口拉橫幅。”
那邊住的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沒過多久,這事就在圈子里傳開了。
大家不由得嘆:這段時間裴家真是多災多難。
先是裴晏出車禍,后出劉倩貍貓換太子跟江禾舒爭奪公司,如今裴晏醒來,傷還沒徹底痊愈,又冒出這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聽完木木的話,江禾舒心臟驟然一沉。
裴穗安的生母……
曾擔憂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江禾舒看著不遠乖巧玩耍的裴穗安,攥了手指。
問:“裴穗安的生母出現了嗎?們有說們的目的是什麼嗎?”
之前裴晏說過,裴穗安的生母婚不,就跟裴晏要了很多錢,放棄了裴穗安的養權。
現在裴穗安兩歲多了,生母突然出現,還讓人去裴晏公司和高檔別墅區門口拉橫幅……
江禾舒不起懷疑對方的目的。
木木遲疑了幾秒,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江禾舒。
但設地地想,如果是江禾舒,肯定不想別人瞞自己。
木木一咬牙,便道:“沒有出現,只有一個中年人,自稱是裴穗安生母的姨母。”
“不過禾舒,我覺得說的話不可信,江夏夏怎麼可能會跟裴總扯上關系還生下一個兒?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聽到‘江夏夏’這三個字,江禾舒神愣住,手機都差點沒拿穩。
江夏夏是裴穗安的生母?這怎麼可能?
江禾舒下意識想反駁,但忽然想到什麼,神猛地愣住。
三年前,江夏夏說胖了很多,報了減班,連續幾個月都沒有出現在江禾舒眼前。
就連江禾舒生下那個剛出生就停止呼吸的孩子,江夏夏都沒有出現。
直到江禾舒出了月子,才再次見到江夏夏。
裴穗安出生日期跟生孩子是同一天,難道江夏夏消失的這幾個月,不是在減,而是生下一個孩子?
江禾舒又想起一周前獄警給自己打電話說江夏夏想要見。
如果沒猜錯的話,獄警口中的,就是指這件事。
難道,江夏夏真是裴穗安的親生母親?
那江夏夏跟裴晏……自己又跟裴晏……
只是這麼一想,江禾舒胃里就冒出一陣酸水,快步跑到衛生間,吐個昏天黑地。
裴悅急忙跟了過來,輕拍江禾舒的背,語氣飛快。
“嫂子你先別生氣,平復一下緒聽我說。”
“我沒有直接告訴你一方面是考慮到你這一胎剛穩定,怕你了胎氣。”
“另外我覺得這是謠言不可信,我想等晏哥回來問清楚了,再告訴你。”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裴晏還沒回來,有人提前把這事告訴給了江禾舒。
早知道會這樣,裴悅寧愿自己把這事告訴江禾舒。
裴悅道:“嫂子,江夏夏跟你不對付,我覺得是故意這樣說來氣你的,你千萬不要中了的詭計……”
不斷勸說,江禾舒低頭看了一眼微微顯懷的小腹,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裴悅說得很有道理,江夏夏一直都見不得好過,故意扯謊氣也很正常。
緒平靜下來,理智也隨之回籠。
江禾舒忽然想到一件事,裴晏之前說過,他見過裴穗安的生母。
如果裴穗安生母真是江夏夏,幾年前裴晏就跟江夏夏見過面。
既然見過,江夏夏見到裴晏時,為什麼會一臉陌生,一副不認識裴晏的模樣?
這麼一想,江禾舒的心安定下來。
等徹底不吐了,裴悅扶著走進客廳。
這段時間江禾舒因為懷孕的原因,時常嘔吐反胃,裴穗安已經習慣了,抓著幾顆話梅糖遞給江禾舒。
“媽媽吃糖就不想吐了。”
非常乖巧懂事。
江禾舒斂去心底的那些緒,彎腰了的小腦袋。
“謝謝穗穗。”
等裴穗安回去繼續玩玩,江禾舒才收回視線。
給裴晏發了條信息后,便跟裴悅一起,靜靜地等著裴晏回來。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聽到外面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江禾舒抬眼看向門口,但沒。
幾分鐘后,裴晏腳步匆匆地走進客廳。
他傷口還沒痊愈,出行都要坐椅,可今天因為太著急,本顧不上坐椅。
裴晏的助理推著椅跟在后,因為裴晏走得太快,他都跟不上,累了氣吁吁。
一進門,裴晏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江禾舒。
他沉聲道:“那些是謠言,都是假的。”
“兩年前我見過穗穗的生母,本不是江夏夏。”
裴晏因腳步太快,扯到了傷口,他臉有些發白,神卻異常嚴肅認真,唯恐江禾舒不相信。
男人說話時,已經走到了江禾舒面前。
他握住江禾舒的手,“你信我,真不是江夏夏。”
裴晏知道,江夏夏對江禾舒來說,就是心口的一刺。
如果不解釋清楚,他跟江禾舒的關系將會徹底破裂。
一是江禾舒不想、接任何跟江夏夏有關的人或是事。
二是江禾舒跟江夏夏是親堂姐妹,兩人共侍一夫違背人倫,又傷風敗俗。
男人黑眸里盛滿真摯懇切,江禾舒也沒說信或是不信。
問:“你知道裴穗安的生母在哪里嗎?”
裴晏不知道,當初那個人拿到錢后就走了,裴晏也沒再關注。
他道:“我出機場聽到這件事后就安排了人去查那個人的蹤跡。”
江禾舒微微點頭,又問:“江夏夏既然敢這樣做,應該也能拿證據吧?”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
看到那串屬地是c市的號碼,江禾舒指尖微頓,心里浮現一個預。
果不其然,剛接通電話,江禾舒就聽到了那道悉的聲。
“姐姐,最近別來無恙啊。”
江夏夏嗓音帶笑,,跟往日沒什麼區別。
江禾舒點開免提,語調冷淡:“直接說你打電話的目的,我沒功夫跟你廢話。”
江夏夏嗔怪道:“妹妹跟姐姐打電話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姐姐別把妹妹想得太壞。”
一旁的裴悅聽著江夏夏做作的聲音,做出一副快要嘔吐的樣子。
而江禾舒已經習慣了江夏夏這副模樣,臉上沒有緒。
見江禾舒不說話,江夏夏繼續道:“算了算時間,我姨媽已經到a市了吧?”
“姐姐,我很想親自跟姐姐說聲‘謝謝’,謝謝你幫我照顧兒。”
“但很可惜的是,我在監獄不能出去,就只好讓姨媽代替我跟你道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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