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說:“我名下房產太多,整理起來有些麻煩還耗時間。”
“我讓助理把房產和a市所有酒店以及公司出的監控視頻,還有車的監控、車子行駛軌跡都整理一個文件發給你。”
裴晏問心無愧,本不怕江禾舒查,只不過這些東西收集起來有些麻煩。
但既然江禾舒想要,他自然會滿足。
“這些東西大概需要五天的時間才能整理好。”
“在看那些視頻之前,你可以先看一下我的行程表。”
江禾舒怔住,裴晏剛剛沉默不語,難道不是因為自己猜對了,而是在思考怎麼整理和需要用多長時間才能整理好?
正想著,裴晏已經把手機遞了過來。
這個文檔里面,記錄著裴晏本月的所有行蹤,
每條記得都很清晰,能看到裴晏除了中午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以外,其他時候都在忙工作。
就算這樣,裴晏下班回到家,還需要加班加點的理工作。
他真的很忙,這是江禾舒的第一想法。
第二想法是,設地地想,若是裴晏,生活在這種高強度的環境之下,別說找人了,回到家只想休息睡覺。
可裴晏沒那麼做,他會出時間陪自己、跟裴穗安玩玩培養父、定期鍛煉健、準時起床……
仔細想想,裴晏簡直自律到恐怖。
江禾舒看完,沒有說話。
裴晏又翻出跟劉嘉伊的聊天記錄和通話記錄,這都是之前的,現在……
“我早就把拉黑了,一直都沒聯系過。”
“你如果懷疑我跟蘇思婉一樣,把劉嘉伊的號碼備注親戚或朋友,你可以把這些號碼全部打一遍,確定一下。”
江禾舒當然不會這麼做,把手機還給裴晏,靠著車門依舊不說話。
在心里思考裴晏這些話是真是假。
心里有個小人兒說裴晏說的是真的,他講話有條有理,毫不心虛。
可又有一個小人兒說這些都是假的,已經上過當了,不能再被騙了。
兩個小人兒不斷爭吵,江禾舒的心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裴晏看著的表,不聲地靠近了一些。
他低聲說:“禾舒,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是我此生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唯一一個。”
“如果我騙你,我……”
裴晏的話還沒說完,江禾舒手機響了起來,是一串來自a市的陌生號碼。
江禾舒看了幾秒,接通了電話。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臉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江禾舒像是在克制著什麼,然而指尖還是忍不住地發抖。
裴晏皺眉,他正要開口詢問,江禾舒突然點開了免提。
瞬間,車廂響起一道非常悉的聲,在笑著,帶著掩藏不住的得意。
人故意問道:“江禾舒,你是聽到我懷孕的消息,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嗎?”
正是剛剛裴晏和江禾舒話題的主角——劉嘉伊。
裴晏愣住,接著眉頭皺起來。
劉嘉伊懷孕了?
醫生不是說被毀,這輩子都不能生孩子了嗎?
江禾舒不知道裴晏在想什麼,聽著劉嘉伊的話,怒火在腔燃燒。
所以,裴晏說劉嘉伊不能懷孕,還是在騙嗎?
江禾舒的手指死死握著手機,關節泛白。
那邊的劉嘉伊繼續說道:“其實我也很高興,畢竟這是我跟阿晏的結晶,測出懷孕的時候,我別提多高興了呢。”
裴晏眉頭皺得更深,他跟劉嘉伊手都沒牽過一次,劉嘉伊怎麼可能會懷上自己的孩子?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他想了想,并未出聲,而是拿出手機,打出一行字給江禾舒看。
先是說劉嘉伊就算懷孕也不是自己的孩子,又讓江禾舒問劉嘉伊為什麼會懷孕,醫生都說不能生。
見裴晏神冷靜鎮定,不見毫的慌和心虛,江禾舒理智回籠,深呼一口氣。
下心底的火氣,按照裴晏說的,問了劉嘉伊。
劉嘉伊口而出:“阿晏連這件事都告訴給你了?”
裴晏豈不是還跟江禾舒說了自己曾遭遇的那些事?
那些事是一輩子不能的傷口,被江禾舒知道這些,江禾舒指不定會怎麼嘲笑鄙夷自己。
或許江禾舒還會把這事先傳得人盡皆知,讓被人恥笑……
只是想想,劉嘉伊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許多。
但怕被江禾舒察覺端倪,思索幾秒,就大笑了起來。
“實話告訴你吧,阿晏看到的那份檢查報告是假的,醫生說的話也是我故意讓醫生說給阿晏聽的。”
“阿晏聽后,果然對我非常愧疚,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我。”
江禾舒聽完,“裴晏說你活不到三十五歲。”
聞言,劉嘉伊笑得更加猖狂,“不好意思,這也是我讓醫生故意跟阿晏說的。”
“目的嘛,就是為了博得阿晏的憐惜和心疼。”
“事實證明,我這麼做是對的,阿晏很心疼我,瞞著你把我放了,還好吃好喝地養著我,日子別提多舒服了。”
這也跟裴晏說的不同,很顯然他們其中有人在說謊。
江禾舒仔細想著,心臟逐漸冷靜下來。
問:“你說你懷的是裴晏的孩子就是裴晏的孩子?你有證據嗎?”
劉嘉伊說:“當然有,上個月2號,阿晏是不是跟你說他出差去了?其實并不是,他來找我了。”
“那天晚上,我跟阿晏度過了一場非常甜的夜晚,我也是在那天懷上了阿晏的孩子。”
“還有本月的8號,阿晏跟你說他要在公司加班,實際上,他來找我了。”
“當時我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阿晏要了我好幾次。”
“現在想起來我就忍不住后怕,那時我肚子里還有一個小生命,萬一因為太激烈……”
劉嘉伊得意揚揚地說著,江禾舒到惡心的同時,心臟猛地一沉。
因為劉嘉伊說的這兩個時間,裴晏確實都不在邊,裴晏當時也是這樣跟自己說的。
難道裴晏……
江禾舒正想著,眼前出現一個手機。
上面寫著一行大字:“劉嘉伊在說謊,我可以用監控視頻證明我的清白。”
江禾舒睫微,抬頭瞥裴晏一眼。
見江禾舒許久都不說話,劉嘉伊覺得是在流淚難過。
劉嘉伊心里很是暢快,但這對來說,還遠遠不夠。
因為自己攛掇江立杰雇人找江禾舒和裴穗安麻煩的事已經敗,裴晏也要對‘下死手’,本沒必要再收斂什麼。
劉嘉伊只想趁著這個機會,把江禾舒氣死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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