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朝這邊走來的裴晏,江禾舒心里被劉嘉伊激出的火氣散了不。
這條走廊很安靜沒有外人,江禾舒索點開免提。
嗤笑一聲,“你倒不如跟我說說,你和裴晏都有那些好的曾經?”
劉嘉伊那話說的,就像是破壞劉嘉伊跟裴晏的小三似的。
簡直可笑。
劉嘉伊敏銳察覺到了江禾舒語氣的變化,頓了幾秒,再開口時就變了副態度。
“江小姐,你別嘲諷我了,我真的有事找阿晏,求求你了,讓阿晏接一下電話好不好?”
劉嘉伊噎著說道,語氣卑微到了極點,聲音還微微抖。
不明真相的人聽了,怕是會覺得江禾舒在欺負人。
隨著裴晏的走近,腳步聲越來越大,劉嘉伊像是被急了一樣,哭著說:“我真的有急事找阿晏……”
別的不說,劉嘉伊變臉是真快。
在玩心眼這事上,劉嘉伊跟裴晏配的。
江禾舒扯了扯,“你不進演藝圈真是屈才了。”
說完,直接把手機遞給裴晏,有些不耐煩道:“快接電話吧,不然等會兒哭暈了,又要怪我頭上了。”
裴晏蹙眉,停下腳步,“有事?”
“阿晏……”
劉嘉伊哭得很可憐,然后說:“你別怪江小姐,雖然罵我、辱我,但我知道不是故意的。”
這話聽起來是在幫江禾舒說話,實際上是在跟裴晏告狀自己被欺負了。
江禾舒皺眉,怕裴晏聽信了劉嘉伊的話,正準備解釋一下,就聽裴晏道:“你誤會了,禾舒格溫,不會罵人,更不會辱人。”
劉嘉伊正準備煽風點火,聽到這話,猛地頓住,到了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江禾舒一臉錯愕地看向裴晏,心里涌起一不知名的愫。
在不知道事經過的況下,裴晏竟然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
劉嘉伊反應很快,再次開口:“是誤會就好,江小姐剛剛說要拉黑我,威脅警告我不要聯系你,我還以為再也聯系不到你了……”
委屈的說:“阿晏,我跟江小姐說話,江小姐一直說聽不到,不知道是手機的原因,還是我太不討人喜歡,讓江小姐不愿意搭理我……”
被劉嘉伊倒打一耙,江禾舒差點被氣笑。
裴晏神淡淡,“手機的問題,我的手機就出問題了,會自掛電話、把人拉黑。”
說完,他給江禾舒使了個眼。
江禾舒看懂了,在劉嘉伊再次說話之前,把電話掛斷,然后拉黑。
裴晏這招真損,順著劉嘉伊的話用這種假到不能再假的理由,把人拉黑。
劉嘉伊怕是能被氣個半死。
事實上正是如此,發現自己被拉黑后,劉嘉伊差點把手機摔了。
用力抓著手機,氣得呼吸都重了許多,眼里盛滿怨毒和憤怒。
“裴晏!你竟然這麼對我!”
聲音沒了剛剛的,變得尖細,刺耳難聽。
不知過了多久,劉嘉伊的緒逐漸平穩下來。
看著屏幕漆黑的手機,眼里帶著狠和勢在必得。
——
江禾舒把手機塞進裴晏的口袋,“你自己拿著手機吧。”
如果再遇到一個像劉嘉伊這種變臉飛快、聽不懂人話又雙標、顛倒黑白的人,能氣死。
想著,江禾舒看了裴晏一眼,言又止。
的心思太淺,都寫在眼睛里,裴晏一眼就能看在想什麼。
裴晏淡淡道:“別人不惹你,你絕對不會主罵別人。”
“既然劉嘉伊惹你,你罵也是應該的。”
裴晏了解江禾舒的格,也相信江禾舒的人品,所以就算不知道事的經過,他也不會聽信劉嘉伊的一面之詞。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讓江禾舒心口涌起一熱流。
裴晏想起什麼,又道:“我不結婚,不是因為劉嘉伊,只是單純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婚姻上面。”
“劉嘉伊也不是什麼白月,我跟之間……有些復雜,但我對沒有毫男之。”
“你別聽穆雪晴胡說八道。”說這句話的時候,裴晏聲音有些沉。
江禾舒咳了一聲,“我知道,雪晴小孩子脾氣,也只是隨便說說,沒什麼惡意……”
穆雪晴十句話里有九句半在罵他、抹黑他,還沒惡意?
裴晏知道江禾舒在擔心什麼,瞥一眼道:“放心吧,我不會對穆雪晴做什麼。”
頂多就給找點事,免得穆雪晴整日都把力都放在給江禾舒介紹對象上面。
江禾舒不知道他的這一想法,得到裴晏這句保證,就松了口氣。
正要打開休息室的門,又聽裴晏低聲道:“我一個人你都招架不住,還是別想什麼左擁右抱了。”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讓江禾舒愣住幾秒,反應過來后,臉頰通紅。
什麼時候想左擁右抱了?
穆雪晴也只不過隨口一說,裴晏怎麼當真了?
正想著,裴晏繼續道:“現在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不守男德,沾花捻草,濫,染了一病,看一眼都覺得臟了眼睛。”
“我作為你曾經的老公,合拍的*伴,百分之一的潔自好的男人由衷的提醒你……”
江禾舒:“……”
所以,他說這些話,只是為了貶低別人,然后自夸?
江禾舒終究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打開門走進休息室。
……
裴晏第一次搬來三個箱子,這次又搬來兩個。
箱子上面沒有任何圖標和文字,看不出里面是什麼。
裴晏主解釋說:“這是我讓我給你們準備的特產,回去能送鄰居親戚。”
“哪能讓你們這麼破費?小晏你還是拿回去吧。”外婆不肯收。
裴晏堅持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都不貴,只是一些果脯、點心、糖而已。”
江禾舒看著這幾箱東西,微微垂眼,神不明。
剛剛還跟裴通過電話,如果真是裴讓準備的特產,裴肯定會跟說一聲。
可若不是裴讓裴晏準備的,那這些東西是……
看向不遠的男人,恰巧裴晏側目看過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江禾舒心臟猛地一跳。
或許的猜測是正確的,這些特產是裴晏準備的。
不知為何,江禾舒又想起穆雪晴跟說的話。
裴晏告訴穆雪晴,跟離婚只是一時的。
江禾舒著手指,濃的睫微垂,遮住眸中的緒。
那些特產終究還是帶上了,裴晏找了一個大箱子裝好,用推車送去托運。
一切都準備妥當,就要過安檢登機了。
大概是來之前裴晏跟裴穗安說了什麼,今天特別的乖巧懂事。
親了親江禾舒的臉,聲氣的說:“媽媽,穗穗會乖乖的,聽爸爸、太的話,媽媽也要乖乖的,好好吃飯,乖乖喝藥……”
聽著稚的音,江禾舒眼尾泛紅。
眼里全是不舍,但還是松手把裴穗安遞給裴晏,一步步走遠。
離別是傷痛的,直到到達目的地,走出Z市機場,江禾舒緒都很低迷。
不過,看著外婆,江禾舒深呼一口氣,把那些緒都在心底深。
外婆看著窗外悉的建筑和街道,遙遙著對面年前剛建好的公園,那里有一個漂亮的人工湖。
“回家了。”外婆聲音很輕,遇風極散。
臉上帶笑,卻讓人覺不到毫開心,只有無盡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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