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嚨發,不敢敢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今晚他已經洗了兩次冷水澡了,再洗……這一夜都不用睡了。
裴晏走到窗前的沙發,簡單拼湊一下,躺在上面閉上眼睛。
江禾舒沒忍住看了一眼,男人那雙筆直的大長搭在茶幾上,以一種看著就不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面。
江禾舒皺了皺眉,猶豫許久,但還是沒說什麼。
在不知不覺中睡著,再次醒來,裴晏已經離開了。
去洗漱的時候遇到了劉阿姨,江禾舒發現,劉阿姨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帶著某種深意。
江禾舒忽然想到什麼,渾一個激靈。
昨晚和裴晏在衛生間……沒有關門。
劉阿姨難道是恰巧出來,然后看到他們……
想起昨晚和裴晏那個讓人誤會的姿勢,江禾舒的臉瞬間紅。
跟鵪鶉似的低著腦袋,一個字都沒好意思說。
劉阿姨卻拍了拍的胳膊,“夫人不用害,都是過來人,都懂。”
都懂……
江禾舒臉跟火燒似的,都不知該怎麼接話。
都怪裴晏!!
如果他昨晚不做那些,自己就不至于被劉阿姨調侃,更不會這麼窘迫。
好在劉阿姨沒多說什麼,江禾舒走進衛生間,立即關上了門。
抬頭,無意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不由得一愣。
人滿臉紅霞,那雙眼睛好似敞著一汪清水,波瀲滟,顧盼生輝。
關鍵的是!
皙白的脖頸上,有著幾點暗紅的痕跡。
這是裴晏昨晚親的。
配上這點點紅痕,儼然一副事后的模樣。
江禾舒猛地抬手捂住那些痕跡,想起剛剛自己這副樣子出現在劉阿姨面前,就恨不得挖個地鉆進去。
洗漱好,又在心里做了許多心里鋪墊,才打開門走出去。
然而,劉阿姨的幾句話,就讓剛建立的心理建設瞬間崩塌。
劉阿姨說:“夫人,你喜歡花香的還是果香的?”
江禾舒以為在說早餐飲品,想了想,“果香吧。”
“好,那草莓,橘子,蘋果,香橙,水桃,藍莓味……各自來一盒吧。”
江禾舒皺了皺眉,“太多了吧?”
們一人一杯飲料,四杯就夠了。
劉阿姨搖頭說:“不多不多,夫人你要對爺有信心。”
“爺強壯,正是需求多的時候,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用完了。”
江禾舒腳步微頓,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奇怪?
劉阿姨又問:“對了,爺用什麼型號?”
江禾舒徹底愣住,下一刻,腦海里閃過什麼,立即上前去看劉阿姨的手機屏幕。
看清楚的那一瞬間,江禾舒剛降下溫度的臉頰瞬間又熱了起來。
什麼飲料。
劉阿姨買的是計生用品!
江禾舒險些跳起來,“劉阿姨你買這個做什麼?!”
比起,劉阿姨神自然極了,還理直氣壯的回答說:“買來給你和爺用啊。”
說完,劉阿姨想到什麼,又解釋道:“不是說不想讓你生孩子,老夫人說你還年輕,剛結婚要玩兩年,然后再生孩子比較好。”
“當然,老夫人尊重你和爺的決定,如果你現在就想生孩子,這些就不用了。”
江禾舒滿臉通紅,尷尬得恨不得扭頭就跑。
“劉阿姨,我不生孩子,也不會用這些,你都退了吧。”
然而劉阿姨太固執不肯退,導致這些東西,剛吃過早飯就被人送了過來。
江禾舒看著這一大箱東西,整個人都麻了。
外婆恰巧也在客廳,手后修復的很好,這兩天劉阿姨會推著出門轉轉。
看著這個箱子,外婆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江禾舒還未開口,劉阿姨就靠近外婆小聲說了幾句。
聽完,外婆點頭說:“穗穗年齡還小,禾舒如果以后還想要孩子,再過幾年也不遲。”
江禾舒得恨不得頭鉆地,但看著外婆臉上的笑容……
一直都知道,外婆希和裴晏好好的。
這盒東西能讓外婆高興,也算是完了它的使命。
江禾舒正想著怎麼理掉這個東西,病房就被人敲了敲。
劉阿姨去開門,是許知遠。
許知遠今天休假,特意拿著禮品來看外婆。
江禾舒立即把手里的箱子丟回房間,迎了過去。
外婆曾經帶著江禾舒回江家照顧江禾舒的弟弟,記得鄰居家的許知遠。
從小到大,許知遠在長輩面前,永遠都是溫潤懂事的好孩子,是很多人羨慕的有教養懂規矩的好孩子。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許知遠這邊乖乖跟人打了招呼,轉頭就會帶著去爬樹、翻墻,做盡調皮搗蛋的事。
想起往事,江禾舒不免到一悵然。
就在這時,許知遠拍了拍的肩,“問你呢,這次舉辦婚禮,還不邀請我喝喜酒?”
三年前江禾舒和顧璟結婚,只是和許知遠說了一聲,并未邀請他,因為知道遠在國外的許知遠回不來。
江禾舒回神,笑著說:“這次不請誰都要請你啊!許哥你可要給我包個大紅包。”
許知遠點了點的腦袋,“還和以前一樣,小財迷。”
“放心,許哥我有錢,這次保準給你個大紅包。”
幾人說說笑笑,氣氛正好。
今天許知遠休班,在病房呆了許久。
吃過午飯,外婆和劉阿姨回房間午休,裴穗安也困了,江禾舒把抱回房間睡。
等出來,客廳里只剩下和許知遠兩人。
許知遠臉上的笑才淡下來,隨意靠著沙發,翹起了二郎,哪里還有剛剛在外婆面前的溫潤斯文?
江禾舒對此已經習慣了,給他倒了杯水放到面前。
許知遠問:“我看你老公脾氣似乎不太好啊。”
江禾舒微怔片刻,笑著說:“沒有啊,他緒穩定,格,做事穩重,能包容我的脾氣。”
就像外婆做手之前,他們剛爭吵過,但裴晏還是能不計前嫌地幫。
對這話許知遠半信半疑,他說:“那天在病房門口我第一次見他,明明什麼都沒做,他就把我當了敵,對我敵意很重。”
“禾舒,占有太強男人,會吃一些虛無縹緲的醋,甚至還會限制你的社。”
江禾舒愣住,那天,裴晏生氣是在吃醋?
‘撲哧’笑出聲來,怎麼可能呢?
裴晏就不喜歡,只是和其他男人一樣,淺的想睡而已。
江禾舒解釋說:“許哥,裴晏不是那種人,那天是因為穗穗說……”
等解釋清楚,許知遠眼底閃過一意外,過了幾秒,他低頭笑了笑。
“這麼說,他吃醋也有可原。”
畢竟,在聽到自己的人讓閨喊別的男人新爸爸,并和那人共一室,裴晏不急才不對勁。
不急,才不對勁啊……
許知遠看著眼前的江禾舒,角揚起一抹淡笑,隨即說起其他事來。
等裴晏下班回來,許知遠還沒離開。
裴穗安懷里抱著一罐糖果,遞給江禾舒一顆,又遞給許知遠一顆。
許知遠笑著吃下,然后把蘋果削好,切兩塊,分別遞給江禾舒和裴穗安。
他們像是溫馨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而自己,像是闖別人家的外人。
幾乎瞬間,裴晏的臉就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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