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心萬分糾結,要是江衍記仇了,這可不好辦。
冬氣都已經悄悄拿到手上了,他想著還是放回去比較好,電話那邊的年,不知是聽到了什麽靜,忽然激的說道,“林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你把東西放回去,我跟你沒完!”
原本就打算把東西放回去的林煙被他這一生河東獅吼,嚇得手裏一,裝著不明藥的紙袋墜落在地。
東西地板的響聲顯然是傳到了江衍的耳朵裏,他把車開到安全的馬路邊,一腳踩下剎車。
“你!死!定!了!”
林煙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我沒看!你別激。剛才要不是你嚇我,東西怎麽可能會掉?”
“你是在開車嗎?開車緒還這麽暴躁,注意安全。”
江衍胡的抓了抓頭發,“看了就看了,反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林煙聽到他這麽說之後,瞬間來了興致,“這可是你說的哦,那我就睜眼了?”
還有這等好事,那肯定是不看白不看。
“不行!”江衍見他這態度才反應過來,林煙還不知道他買的是什麽。
“我不管你現在要幹嘛,你立馬回你自己房間待著去,東西等我回來我自己收拾。”
林煙無奈的閉著眼睛,實在是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問他了,直接看。
不過聽江衍反應這麽應激,想必裏麵斷然不是什麽上得了臺麵的東西,據剛才拿在手裏的重量以及有些冷的玻璃質,能用到這樣包裝的產品,其實已經為排除了很多。
大概猜到什麽之後,林煙也不敢在電話裏開口,生怕江衍突然破防了,然後不回家住之類的。
那才是得不償失。
在電話裏說道,“沒經過你的同意,我是不會看的。”
江衍顯然是還有些不放心,“你最好是這樣。”
他總不能因為那一小瓶東西,在藥店,舒漾,還有林煙麵前反複社死三次吧?
掛掉電話之後,江衍餘就發現自己被舒漾吃瓜的眼神盯住,
他故作淡定的咳了一聲,然後重新發車子,“江湖上的事,別打聽。”
舒漾輕聲笑了一下,“你剛才嗓門那麽大,我想不聽到都難好嗎?就這樣,你買的什麽還想瞞著我?”
無非就是那些東西,說實話都覺得林煙也猜到了,隻是給自己這個暴躁易怒的弟弟麵子而已。
江衍饒有興趣的看了眼坐在副駕駛的舒漾,“看來姐姐你很有經驗嘛?”
舒漾毫沒有被攻擊到的意思,“那不然呢?”
“至比你經驗多多了。哦,不對,我們倆還本沒法比,因為你本就沒有經驗。”
江衍:“……!”
“這難道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嗎?!”
舒漾聳了聳肩,“也不是,但對於和你比來說,那的確甩你山路十八彎。”
“溫馨提示買了可要記得用哦~”
江衍現在有種想把丟下車的衝,“行行行,就你老公厲害,他那麽厲害,現在怎麽是我送你回去呢?”
舒漾:“那還不是看你沒朋友太閑了,給你找點事做。”
江衍不停的在心底提醒自己,在開車,在開車,冷靜,冷靜,“在我麵前這麽護著你老公,不和好我看不起你!”
舒漾才不怕這種激將法,“那你還在我麵前和林煙姐我曖昧呢,不在一起我也看不起你!”
“我覺得你這種不確定關係的曖昧,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我和祁硯再怎麽說也是合法夫妻,鬧點小別扭怎麽了?”
江衍聽著一步步把自己往裏帶,“你老實說,林煙給你多錢了?你這麽幫著說話?”
要不是舒漾步步,他怎麽可能幾次三番出現七八糟的想法,他一直以來都堅信他和林煙是幾乎不可能的,但把他推到這一步的,舒漾不了其中推波助瀾的作用。
“我才沒收錢呢,我指你在事之後好好謝謝我。”
江衍這半年,花在醫療上麵的費用,那可謂是一筆天價數字,若是一直沒有進展,定期檢查吃藥什麽的,難道就這樣一輩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別指江衍有多上進心,舒漾還準備以後把江家的公司丟給他呢,這樣自己就可以做甩手掌櫃了,這個計劃可不能破滅。
江衍總覺得舒漾想的沒那麽簡單,但又說不上是哪不對勁,好像在放長線釣大魚。
回到酒店之後,舒漾直接累倒在床上,每天應付那些記者,雖然不需要什麽力氣,但是特別消耗神力。
舒漾看了一眼時間,給遠在國外的祁硯發了條消息,問他有沒有空。
沒過一會兒,男人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不由得讓舒漾想到幾次打視頻電話的後癥,默默的改了語音接聽。
電話接通後,男人顯然是有些不滿意,“老婆,你不想見到我嗎?”
舒漾很是認真的說道,“你的人和你的隻能激活一個。”
要是兩個都活躍的話,那簡直就是災難。
祁硯緩了緩呼吸,靠在辦公椅上,“那打電話過來,是想我的人還是想我的聲音?”
舒漾聽著電話裏麵沙沙沉沉的嗓音,耳朵一麻,“都不是。”
“隻給你帶來了一個壞消息,你要不要聽?”
祁硯帶著笑意的扯了下角,“有多壞?”
“比你睡覺的時候纏著我不放,醒來的時候裝不,還要壞嗎?”
舒漾:“……!”
“你別胡說,本就沒那回事!”
反正不管,隻要不記得,那就是沒有。
“在我向警方提完證據之後,接著霍折夜就趕了過去,並且聲稱你委托了另外一份資料給他。”
“他現在就是想拖著不讓你回國,一旦回來,你必然是要接調查的。”
而這個調查周期,隻要有人從中作梗或者不斷的引出一些矛盾和輿論,那麽絕對需要耗費不的時間去澄清。
祁硯手起桌上的煙,叼了點燃,“我看到新聞了。”
“既然他們這麽希我回去,我當然是要回去的,畢竟沒有老婆在邊,睡眠質量真的很差。”
舒漾認真的聽他講著,突然跑出這後半句,“你,你能不能正經點?”
“現在多輿論都指向你,你還有心在這煙調。”
“我可不想年紀輕輕,老公就去蹲大牢了,在事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你不要回來,免得被栽贓。”
祁硯修長的手夾著煙,淡淡的吐了一口薄霧,隻是揪著口中的稱呼,重複了一遍。“老公。”
“以後可以一直這樣我嗎?”
舒漾兩眼一黑,都什麽時候了,這男人居然還是個腦?!
敢講了那麽多正事,祁硯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啊!
祁硯輕聲哄道,“寶貝,等這些事過去,我們就和好好不好?我們不要再鬧別扭了。”
他深知自己比舒漾年齡上要大五歲,在他30歲的時候,他的寶貝隻有25歲,他們花了六年的時間去磨合這些,在這樣好的年紀,祁硯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分分合合上麵。
他確保自己已經有一個正確而獨立的三觀,也能夠解決好裏麵的事,所以他想再次抱他的人。
但是同樣祁硯也明白,需要給時間讓舒漾去接曾經的那些不好,所以即便是時常會翻舊賬,耍一些小脾氣,男人都並不在意。
舒漾覺整個話題徹底被帶偏了,“現在不是還沒到那個時候嗎?你讓我怎麽答應你?更何況一通電話你就想解決了?”
祁硯聽懂了人話中的深意,這件事好像確實是他欠考慮,求複合是隔著電話用上說可不行,誠意還是要做出來。
舒漾看著酒店靜音播放的電視上,全部都是關於祁硯的新聞,有些心急的問電話裏的男人。
“剛才我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現在怎麽辦?難道就讓霍折夜一直把你困在國外?”
“我估計你在國外多待幾天,他也逃跑了。”
祁硯不疾不徐的說道,“不會的。今天晚上我會坐私人飛機回國,然後去聯係待在看守所裏的霍折誠。”
舒漾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他要幹什麽,“你想讓霍折誠去指證霍折夜,但是他們倆幹的事恐怕都是半斤八兩,若是不站在一條線上,兩個都要進去。應該沒那麽容易答應你。”
霍家這兩個人手中都互相有對方的把柄,到了真正有牢獄之災,要挨槍子的時候。可沒有什麽兄弟之說。
現在就相當於是霍家所有人,包括江東旭都站在他們的對立麵。
“嗯。”祁硯認可的應聲,“所以需要造勢。”
“老婆,有件事很抱歉現在才跟你說,其實霍折夜一直有派殺手暗中盯著我們邊的人,既然如此,他想玩的,我們就把事搬到臺麵上來。”
“聯合傅家,陸氏,秦氏一起,幹脆把事鬧得更大一點,讓所有的人都曝在麵前,這樣反而是最安全的。”
麵對這種招,要是真正產生了恐懼,那才是一直被掐著脖子彈不得,隻要讓所有人都被大眾注意到,霍折夜的勢力決然不敢下手。
“也隻有這樣,才能讓霍折誠以為我是真的費盡心思保他。”
“這樣一來,霍折夜想殺的人,那可太多了,第一個應該就是手裏拽著他所有把柄的活證人,霍折誠。”
舒漾聽了有種茅塞頓開的覺,“而現在霍折誠待在看守所,霍折夜想要殺他的話,隻能去那邊,一旦留下證據或者被當場抓獲,這兩個人將會被一網打盡。”
祁硯輕輕的“嗯”了一聲,“生命安全老婆你不用擔心,我有安排好。”
舒漾忽然想到已經分手了的許心寐,“那我的朋友,陸景深是不是就不管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必須馬上聯係許心寐的家人,先暫停一些複雜的演藝活。”
祁硯摁滅手中的煙,其實他現在已經非常不想在老婆麵前,提到關於陸景深的事,經驗告訴他,說不了三句,火就到自己頭上來了。
“不會不管的。”
聽到這個答案,舒漾其實並沒有很滿意,“那這樣豈不是也很奇怪,都已經分手了,要是心心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豈不是很膈應,那是不是還得告訴許家?”
祁硯聽到這些話,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老婆,你真的好狠的一顆心。”
曾經,舒漾對他就是這麽決絕。
說分手就真的再也不留任何一點希,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當年就那麽追,要鬧到什麽地步才能收場。
舒漾忽然意識到,祁硯說的好像是事實,“我當年要是不心狠,你有這般覺悟嗎?你恐怕還在想著我到底憑什麽和你吵架,等著我去.你。想什麽呢?”
“好老公當然是要自己一手教出來的。”
祁硯扶著額頭,果然不超過三句話,他又火燒眉睫了。
並且又又又是因為陸景深!
但即便是知道這一點,祁硯也不敢指出來,不然這個話題就沒完沒了了,還是趕結束關於陸景深引發的晦氣話題。
“都是我漾漾寶貝教的好。”
“類似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今天晚上淩晨我會回酒店,提前和你說一聲,睡著了的話,不要被嚇到。”
舒漾乖乖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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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開車一路疾馳回到林煙家,然後立馬甩上車門,飛奔上樓,開門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林煙聽到門口傳來靜,立馬從房間出來,還以為是家裏要被人砸了,結果看見江衍急匆匆的往櫃子那邊跑去,看見地上掉的東西之後馬上的撿起來藏進自己的口袋裏。
林煙很是好笑的看著他,“你這麽著急幹什麽?是有多不信任我啊?”
其實裏麵的東西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隻不過現在就想著江衍既然已經買了,打算什麽時候用呢?
江衍有些僵的說道,“你沒看吧?”
林煙湊近他,“看了,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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