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腦海中勾勒著小謝澤的模樣,面上笑意不斷,福祿總算在皇帝面上見著愉悅的神,忙使眼給那太監,示意他再說些。
那太監見此,繼續道:“哦!臣記起來了,臣回京前去跟三大王辭行時,還沒進院,就聽見了小皇孫咯咯的笑聲,您猜臣進去后見著了什麼?”
皇帝眼好奇,那太監忙笑道:“三大王坐在院里石椅上,同王妃剝松子吃,他翹著,小皇孫就抱著他翹起的小,坐在他的腳面上,三大王不斷抬逗他,跟坐蹺板似得,小皇孫可高興了。”
“哎喲……”皇帝聞言嫌棄道:“這老三……怎得逗孩子都這般不著調。”
話中雖是嫌棄,但皇帝明顯看著緒比方才更好,眼底全是笑意。
那太監接著講述:“還有樁事,臣是聽王妃娘娘閑聊時說的。說是臣去的前幾日,三大王和王妃帶小皇孫出去玩,三大王見著沒見過的吃食,便去給母子二人買,王妃和小皇孫在車里等著。當時集市人多,三大王進了人群后,小皇孫便瞧不見爹爹了,當下就哭了淚人,等三大王回來后可給壞了,但沒想到吃的一拿出來,小皇孫的哭聲跟打嗝一樣沒了,眼里淚水都沒干凈,就低頭去爹爹手里吃好吃的。”
皇帝蹙眉不解道:“已經斷了嗎?能吃這些?”
太監回道:“回陛下的話,小皇孫是十個月大的時候斷的,那日三大王買回來的也是糯甜食,應當無礙,不然三大王和王妃也不會給小皇孫吃。”
皇帝無奈笑笑,搖搖頭,手凌空點一下那太監,道:“還有什麼,接著說。”
太監行禮,將這幾日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的講給皇帝聽。自皇后和太子之事后皇帝郁煩躁許久的心,終于見好了些,等那太監走后,福祿瞧著皇帝,眼里明顯有了些氣神,不似之前那般疲憊,委實放心了不。
謝堯臣和宋尋月,在潭州呆了將近兩個月,頭一個月因著謝澤周歲生辰,在潭州開了一個月的粥場,后一個月,在潭州過完年后,一家三口又好生在潭州游玩一番,僅是庭湖,便去了三回。
唯一可惜的是正月,沒能見著庭夏日滿池荷花的景,本想著要不要住半年,但宋尋月更想看夏日西湖的盛景,便作罷,啟程上路。
在潭州兩月后,謝堯臣和宋尋月繼續啟程,去了隆興府,又見著了鄱湖。
給皇帝的家書中,大筆墨的描繪一路的風景致。
如今謝堯臣的家書越寫越練,剛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寫得時候有點收著,但寫到現在,他完全放開,不僅寫每到一地的景致特,便是連沿途經過的州縣都沒有落下,但凡有值得說道的地方,必會寫進家書里。
于是這家書,自是越寫越長,皇帝看得心也是越來越好。
只是和從前不同的是,從謝澤一歲半起,家書中的“吾妻甚喜”就變了“吾妻兒甚喜”。
但有的景致或吃食后面,還是“吾妻甚喜”,或者只有“吾兒甚喜”,皇帝看著這三句話出現的位置和差異,便是他遠在天邊,也基本了知了兒媳和孫子各自的喜好。
剛開始皇帝還笑話,但看多了著實有點煩,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他這兒子的腦子里,只有六樣東西,吃,喝,玩,樂,妻、兒!但好在還知道給他和儀妃寫家書帶特產,勉強腦子里也算有爹娘,還算可以。
偶爾謝堯臣的書信里,還會提及兒子的長況,他說謝澤一歲半的時候,便已經能磕磕絆絆的表達一點自己的意思,遠比他們見過的同齡孩子要早,想要什麼,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會告訴爹娘。
皇帝看著這些話,著實沒太覺得意外,反而覺得合該如此!這孩子,怎麼可能不聰明?
宋尋月和謝堯臣的行程越來越慢,畢竟不像剛出京的那時候,要卡著時間去靜江府生孩子,如今完全隨心走。七月份,一家三口才慢慢悠悠的抵達杭州,杭州人杰地靈,風景觀更加迷人眼,于是謝堯臣和宋尋月當即便決定,在杭州住一年,將此地的四時風都看了,明年八月再啟程。
自然,今年一家三口的生辰,全是在杭州過得,先是謝堯臣的,過了一個月后,跟著就是宋尋月的,又過了四個月,自是又到了謝澤兩歲的生辰。
謝澤夫妻二人不嘆,小孩子長得可真是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兩歲了。兩歲的謝澤,已經會寫簡單的字,比如一二三,還會拿著紙筆,胡畫畫。而且,兩歲的孩子,是真的調皮,每天屋里都是他噠噠跑來跑去的腳步聲,伴隨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尖。
對于謝澤,謝堯臣最欣的一點,便是同他沒有半點距離,他記得他小時候見父親,總是像隔著點什麼,不能盡的去親近。但是謝澤不同,若是耍賴,能抱著他的不撒手,跟長他上了似得。若是想往他懷里撲,那更是一路馬不停蹄,毫不見減速,“嘭”一頭撞進他懷里,嚷嚷著爹爹抱。
而宋尋月,卻在謝澤兩歲生辰后,覺得有些奇怪,上次懷謝澤的時候,是他們圓房兩個月左右時,可如今都兩年了,怎麼還不見靜?
宋尋月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生謝澤時傷了子。一日,趁父子二人清晨在院中練劍時,宋尋月獨自去找醫。
來到醫房中,宋尋月在邊坐下,向問道:“你來幫我把個脈吧。”說著,朝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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