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皇帝驟然驚醒,頭抬起來,手尚保持著支頭的姿勢,茫然失措的看向殿門,方才那條金龍襲來的方向。
皇帝除醒,視未清的間隙,見兩個人影朝殿門走來,皇帝這才意識到,方才實在做夢,不由長吁一口氣。
金龍,吉兆。
福祿見此微驚,陛下這才剛合眼,怎地就驚醒了?正關懷問兩句,誰知殿門傳來腳步聲,正見一名太監和司天監一道停在殿門,正在外頭太監傳話。
傳話的小太監轉進殿,行禮道:“啟稟陛下,琰郡王送來一封家書,另有司天監求見。”
“家書?”皇帝坐直子,福祿的徒弟去給自己換杯茶,然后道:“他們進來。”
送信的小太監和司天監一道進了勤政殿,小太監將書信給福祿后,便退了下去。
福祿轉呈皇帝,皇帝見著信封的瞬間,面怪異,手接過,顛了顛道:“這麼厚?”老三耍什麼花招?
念及司天監在側,皇帝暫且將書信放下,對司天監道:“你有何事?”
司天監行禮道:“回稟陛下,臣近來夜觀天象,于百日前,見紫微帝星異常閃耀,半月前又見赤泛其上,今晨天明前,赤再現。”
話及至此,司天監神間含上一嚴肅,再復行禮道:“臣之所以沒有及時來報,實在是這星象,于我朝史上,只出現過一次,不得不觀明后再報。”
皇帝兀自想起方才淺睡時,看見的那條飛勤政殿的金龍,再結合司天監所言,眼嚴肅,道:“上次出現是何時?”
司天監恭敬行禮,鄭重道:“高宗皇帝生母有孕之時。”
皇帝面上神依舊淡然,然平放于桌面折子后的手,已陡然攥,高宗皇帝,開國皇帝,開疆拓土,平諸王,驅戎狄,為大魏立下千秋功業,即便他一生勤政,也難高宗皇帝功業之半。
皇帝盡力著心間,問道:“大魏國運如何?”
這世上出了這麼個人,如今大魏卻太子已立,且端順王嶄頭角,皇室中近來亦未聽聞眷有孕,這祥瑞究竟是因何人而來?一旦并非皇室中人,此人又帝星坐命,對大魏實在是禍不是福。
司天監行禮:“陛下莫憂,于星象來看,大魏國運強盛,且二十年后更有德澤天下之象,算算時間,二十年后,此人初長,于大魏大有助益。”
皇帝暗自松了口氣,夢里那條金龍再復出現在眼前,于此類事,他一向是信一半疑一半,便對司天監道:“朕知道了,若再有異象,及時來報。但切記,不可傳揚出去,東宮有主,莫人心異。”
司天監行禮:“是。”
皇帝沖他揮揮手,示意退下,司天監行禮退出。
皇帝手著眉心,不琢磨起司天監的話,百日前?皇室中近來并未聽聞誰有孕三個多月?
東宮有主,但太子短視,能力有所欠,實在不是他心中的帝王人選,端順王近來倒是很合他心意,《治國論》著實頗為出彩,實乃大魏傳世之作。他心下其實基本已經屬意端順王為皇位繼承人,眼下只需找個機會廢太子便是。
可為何這個節骨眼上,會忽然出現如此祥瑞?夢里的金龍煜煜生輝,司天監的話尚在耳畔。他肯定不會因為幾個祥瑞之兆,便放棄自己挑選的皇位繼承人,但他著實也想知道,這祥瑞因誰而來?
不管怎麼說,先找找看,看皇室中哪有符合條件的孩子。等下福祿傳話給廷尉,他去找。
念及此,皇帝便先將這事放下,拿起了一旁謝堯臣送來的書信。
皇帝邊拆那信封,邊沖福祿笑道:“不是家書嗎?怎麼這麼厚?”總不至于是給他寫信寫這麼厚,不知還放了什麼?
福祿道:“許是三大王給陛下帶了什麼新奇的話本?”
皇帝將信封打開,用手指撐開看進去,但見里頭厚厚一疊,手將其拿出來,先大致翻看了下,隨后訝道:“好像都是寫給朕的?”
皇帝眼底閃過一驚喜,老三有這麼多話跟他說?
他下意識直起腰,一張張細看起來。書信的第三句話,便勾起皇帝邊的笑意,但見其上寫道:“……約行五十里,見天地如碧,麥浪千里,耕牛漫步期間,農夫怡然自得,風銜花香,鳥送妙音……”
跟著謝堯臣的描述,皇帝仿佛也跟著見到了綿延千里的麥田,嗅到了田野間野花的清香。跟著,他又看到鄭州城的格局,了解到每條街道的面貌,他知道了哪家店的東西好吃,也知道了鄭州城百姓的生活……跟著看到鄭州城外沿途的風景,又看到河南府的牡丹,河南府城的街坊布局,他知道了河南府最繁華的街道什麼,也到站在黃河岸的碼頭上,風有多大……
皇帝看著看著,眼眶不一熱,他緩緩笑開,對福祿道:“福祿,原來朕勞了一輩子的江山,是這般模樣。”
這麼些年,付出一輩子的心,都在為這江山勞,他坐在皇城里,知道天下每一地需要他理的問題,卻從來沒有人,如老三般告訴過他,他為之辛勞一生的江山,究竟是何模樣。
福祿看著皇帝極其神往,又極其的神,嘆道:“三大王有心了。”
皇帝顛顛紙張,笑道:“全是流水賬,就是告訴朕,他見了什麼,吃了什麼,用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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