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謝堯臣，問道：“你準備的？”

謝堯臣凝視著的眼睛，點頭道：“嗯……”

他放下宋尋月，鄭重拉起的雙手，看著的眼睛，對道：“新婚之夜，是我有眼無珠，辜負天賜佳人，沒有同你飲合巹，剪結發。但是現在，我們已是真正的夫妻，曾欠下你的，一樣都不會。”

宋尋月一直著他的眼睛，臉頰緋紅，于他的用心。

謝堯臣湊近的耳畔，啞聲低語道：“該讓龍花燭徹夜燃盡，也該有你我共飲的合巹，共剪的結發。你可愿與我，共此生？”

宋尋月聽罷，從他手里出一只手，輕拍了他一掌，打趣嗔道：“都這會兒了，才問！”連最親的事都做過了。

謝堯臣笑，俯在上親了下，隨后牽著的手，往桌邊走去。二人在謝堯臣屋里的拔步床前那桌邊停下。謝堯臣拿起桌上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宋尋月，含笑道：“夫人。”

宋尋月手接過，掛著面頰的緋紅，同他兩臂纏，一同飲盡手中的合巹酒。

飲罷合巹，二人放下酒杯，謝堯臣拆下簪冠，松開發髻，一條馬尾散落下來，同他帶著簪冠時相比，這般垂著一條馬尾，看起來竟頗有一年俠氣的滋味。

謝堯臣將腦后馬尾拉過來，出一縷，將其剪下，隨后他握著那縷斷發，將手中金剪遞給宋尋月。

宋尋月咬含接過，取下一側鬢，從垂下的那縷頭發中，剪下同他長度相同的一段，二人各自將兩截斷發用紅繩系好，隨后宋尋月將自己那縷斷發遞給謝堯臣：“你系。”

謝堯臣微訝，神像個正好遇上短板的孩子，詫異問道：“怎麼系？”他可是連腰封都不會系。

宋尋月笑道：“就按你系腰封那樣系。”

謝堯臣不解道：“那可是死結啊……”

話未說完，看著宋尋月含笑的，謝堯臣自己率先反應過來，對啊，死結！他忙道：“我系！”

謝堯臣毫不猶豫的接過宋尋月手里的頭發，將兩截斷發打了個死結。隨后展笑開，拿在手里反復看，喜滋滋的對宋尋月道：“結發夫妻！生同衾，死同！”

說罷，謝堯臣這才將結發收進提前備好的木匣子里。

收好后，謝堯臣轉頭看向宋尋月，眼底流出一歉疚，問道：“到現在才給你合巹與結發，你可會怪我？可會覺得憾？”

這一切，本該是在新婚之夜便都做了的，可惜真正新婚那晚，龍花燭空燃，合巹酒甚至都沒有準備，只有用來解決宋瑤月的鴆酒，更遑論共剪結發。

問罷，謝堯臣已經挖空心思的在想，若覺得憾，他該如何補償，才能讓憾之心淡些。

他盯這宋尋月的眼睛，靜候的反應。

第97章

手那麼長，該剁！

怎料宋尋月卻毫不猶豫的沖他搖頭, 謝堯臣頗意外，同時眼好奇！

宋尋月抿深笑, 手捧住他的臉頰, 同樣認真的回答他：“現在更好！那時我不認得你，不了解你，若那時飲合巹、剪結發，以及……圓房……”

后兩個字宋尋月說時聲音很輕, 含著眸中：“我許是都會當做新婚的流程來對待, 想來你也一樣, 各自無心無, 哪有現在好？現在就不同了, 我會永遠記著今晚的合巹，記著同你共剪的結發，永遠忘不掉我們飲合巹剪結發時, 心里對彼此的在意。”

宋尋月從未說過這般骨的話, 說完時臉頰比之前更紅, 咬，一雙眸如春水般人，墊腳進他懷里，謝堯臣順勢將抱住，宋尋月手勾他臉頰：“你說是不是？”

謝堯臣聽著愈發容，這世間萬事皆懼兩面, 好壞兼備, 但就是這麼好, 無論何種境遇, 都能找出最好的那一面來看, 找到生活里所有的好之。他為何這般幸運？重生一次后, 老天給他送來這般無價之寶！

“是！”謝堯臣堅定應下，同時對道：“我也會一直記著。”

說著，謝堯臣低頭便吻上的，舌尖敲開的齒，同勾纏在一起。宋尋月正沉淪在他火熱的吻中，卻忽覺腰封一松，下意識手護住，驟然松開謝堯臣的，眼里有些小鹿般的驚慌。

謝堯臣出一手指，在跟前比了個一，懇請道：“一次？”

宋尋月正猶豫間，謝堯臣復又近耳畔，低聲道：“輕些，緩些……”

宋尋月臉霎時一紅，手錘了下他的肩，謝堯臣笑，直接抱起進榻里，隨后呼吸一，吻住的。

這是宋尋月嫁來王府這麼久，頭回歇在主院。簾外龍花燭燃著，二人用水后，宋尋月便枕著謝堯臣手臂，窩在榻里同他著說話，二人竊聲的私語，時不時夾雜的輕笑，在這夜里顯得格外黏膩與溫馨。

宋尋月手里勾著謝堯臣一段頭發，在他膛前撥弄玩著，問道：“你這院子為何勝年院？”聽著不是很好聽。

謝堯臣笑，對道：“小時候在宮里，總覺日子沉悶，睜眼閉眼都是四方的天，十來歲開始，我便明白了很多事，時時警醒著。偶然一次課上，讀到歐永叔的《浪淘沙》，便被詞中那份從容的態度所吸引，很是羨慕，我也想自己的生活，從容無憂……”

聽他話及“從容”，以及《浪淘沙》，宋尋月忽地反應過來，對他道：“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祝東風錢莊的名字也是從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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