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尋月打量他們一圈,不解道:“買的料子呢?”
寄春笑意有些神道:“娘娘再耐心等兩日,兩日后有個大驚喜。”云錦宮里正在調,兩日后就會給王妃送來。
宋尋月心間不起了好奇:“什麼大驚喜?”
寄春道:“那肯定不能告訴王妃娘娘,娘娘您坐,你要的鳥哨的書,奴婢倒是給您買來啦。”
說著取出一本書遞給宋尋月,宋尋月接過一看,正是一本教授鳥哨技藝的書,宋尋月心頭歡喜,跟寄春道了謝,便有滋有味的看了起來。
余下的幾日,宋尋月就躲在屋里跟著書本練鳥哨,還別說,這玩意兒真的需要點兒功夫才能吹好,像極了嗩吶那出百鳥朝,氣息和口型都得控制的極好。
而謝堯臣,從瓦肆聽書回來后,就覺這幾日有些無聊,總會想起那晚和宋尋月在一起時的熱鬧。可他絕對不會去找宋尋月的!
唯獨他比較奇怪的是,云錦還沒收到嗎?三年份例的云錦,不值得挪貴步,來他院里道聲謝?
就這樣,日子在宋尋月的快樂,和謝堯臣的不太爽快中,過了兩日。
算起來,跟著林穗穗的那個男人,在那條街上,等林穗穗總共等了五日,始終不見人,方才神失落的離開,去了一家酒樓喝酒。
而鐘年就是趁這個時候,趁虛而,大手腳的請他喝酒吃,與其一見如故,雖沒問出林穗穗的份,但趁其喝醉,終歸是問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得到線索的是夜里寅時,還在同那人喝酒,鐘年干脆未睡,第二天一早,便直奔王府。
第38章
王爺:就很氣啊!
宋尋月如今是早上是越睡越晚, 鐘年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人都凍了, 才等到星兒出來。
在王府后門等了許久的鐘年見星兒出來, 長長松了口氣,將得到的線索告知星兒,便即刻返回,心中暗下決心, 以后再來這麼早他名字倒著寫。
星兒收了消息后, 便著去找宋尋月, 宋尋月剛起沒多久, 這才剛梳妝停當, 坐下準備用早膳。
星兒疾步進來,掃了一眼屋里伺候的婢,對宋尋月低聲道:“小姐, 有要事。”
宋尋月會意, 屏退一眾婢, 待關上門屋里靜下來,問道:“怎麼說?那個男人和林穗穗什麼關系?”
星兒蹙眉道:“沒問出是什麼關系,鐘大哥說,即便那男的醉酒,也沒說出林穗穗,所以不知他們二人是不是有關系。只是他喝到迷糊時, 說了另一樁事。”
宋尋月滿眼好奇:“什麼事?”
星兒道:“那男人自稱韓書瑋, 與鐘大哥喝酒喝上頭后, 便倒起了苦水。他說他打小有個青梅, 可后來因故分開, 好不容易才找到青梅的下落, 方知青梅已經去了大戶人家做婢,過年青梅回來探親的時候,才能見上那麼一兩面。他們二人投意合,兩家長輩也同意,算是默許了這門親事,就等青梅不再去大戶人家做婢之后,回家親。”
宋尋月心下有疑,這青梅不會就是林穗穗吧,著問道:“然后呢?”
星兒道:“鐘大哥說,話及此,那韓書瑋一個二十來歲的大男人,竟是握著酒杯哭了起來。說本來一切都說的好好的,怎知沒過多久,那青梅的父母,又給生了個弟弟,為了能給弟弟以后更好的生活,青梅家里的意思是,讓青梅留在那大戶人家,做個妾室,多往家里送些錢財。”
“那韓書瑋越說越激,跟鐘大哥大倒苦水。說他青梅前頭還有個兄長,做婢這些年所得的月例和賞賜,全部填補了兄長,給兄長娶上了媳婦。本想著苦盡甘來,能好好嫁人過自己日子了,怎料到爹娘又生了個弟弟。這韓書瑋哪兒能得了,便想著等青梅回來,同好好聊聊,若實在委屈,他便想著帶青梅離開,不再繼續為了家里,在外頭當牛做馬。可結果您猜怎麼著?”
宋尋月聽得迷,好奇道:“怎麼著?”
星兒面惋惜,道:“他那青梅回來后,竟是不肯跟他離開,說爹娘養大不容易,合該幫襯家里,哭著韓書瑋忘了,說他們沒緣分。”
宋尋月聞言深吸一口氣,心頭竄上一子火。沒有兄弟,家中只有和宋瑤月兩個姑娘,可這種事,從小到大,當真是聽了不。別說尋常百姓人家,便是家,為了家中男丁的前程,利用家中兒婚事牽線的也不呢。
宋尋月心里悶的慌,接著問道:“然后呢?”
星兒接著道:“韓書瑋自是不愿,他自言對青梅義深重,只要一天沒為他人的妻妾,他就還有機會,就要等。可奈何后來青梅已經避著不見他了,即便過年回來探親,也不和他見面,距今已有三年。而他,為了等這位青梅,生生拖大了年紀,如今二十六了,都未娶親。”
宋尋月嘆慨道:“癡的男人見啊,這韓書瑋還真是個稀罕。”
星兒不明所以的附和點頭,稀罕不稀罕的不知道,反正沒接過幾個男人。星兒只繼續對宋尋月說道:“鐘大哥就問出這些,別的什麼也沒問出來。但奴婢瞧著吧……”
“那青梅就是林穗穗,是不?”宋尋月接過話。
星兒重重點頭:“對!八就是林穗穗,不然韓書瑋干嘛在街上追,還等這麼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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