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沒睡意,雲梔意索離開主臥,來到客廳。
“夫人,您還不休息嗎?”
傭人見夜深了,語氣也充滿擔憂,“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雲梔意搖頭,“我在房間看到外麵亮車燈了,應該是厲閾野回來了,等他一起休息吧。”
傭人點頭。
大小姐的事反反複複。
夫人臉也不太好,猜測著雲梔意心裏多介意。
畢竟,誰也不希一個離過婚的小姑子來家裏添麻煩。
尤其,是這樣的名門族,一旦發生點什麽事,就有無數人黑曆史,傳出去難聽了,還影響本家。
雲梔意來到客廳坐了一會。
樓下傳來靜。
沒過一會兒,厲閾野上樓了。
一邊邁著步子往這邊走,一邊解開襯衫扣子,嗓音比起往日的清冷磁,多了些溫,“老婆,怎麽不睡。”
厲閾野的格難以捉,突然這麽溫,讓分不清是否夾雜著不悅。
於是就沒問厲書涵的事,生怕他下一刻怒。
雲梔意歪頭看他,“等你。”
暖的燈下,男人的俊臉褪去幾分冷意,眼見起就要往懷裏過來,他邁步往主臥室走去,“上沾了酒味,洗個澡再抱。”
雲梔意愣了一下,“哦。”
臥室的燈很暗,雲梔意喜歡這種氛圍。
偶爾窗外下雨,微敞開窗戶聽著雨聲。
雲梔意在神遊,厲閾野上床了才反應過來。
“想誰呢,嗯?”他磁的質問聲傳進耳畔。
“什麽嘛。”哪有想什麽人了!
雲梔意回頭,順勢鑽進他的懷裏,“你去那邊喝酒了麽。”
“沒有。”
厲閾野過去不了被一群人奉承。
由於雲梔意還懷著寶寶,他戒煙了,酒也喝。
兩人在被窩裏聊了一陣,漸漸有了困意後,雲梔意就睡著了。
*
第二日是在厲閾野的懷裏醒來。
他的睡袍懶散的敞開著,而的臉就在他的膛。
窗外進來,在他俊臉上留下一層暖,這值很頂,在一起這麽多年,歲月在他臉上似乎並沒有留下痕跡。
眼見厲閾野還沒醒,輕手輕腳從他懷裏挪出來,進了洗手間。
出來時,已經沒了困意,於是便下樓。
“夫人,起這麽早。”
樓下的傭人打著招呼,還疑地往後看了一眼。
沒看見厲閾野。
大爺這是還沒起呢?
雲梔意平日都起得略晚,今天之所以這麽早下樓,還有一個原因。
昨夜厲閾野回來時,並沒有問起厲書涵的事。
此刻,隻想一解心中疑,“書涵和川澤的事,怎麽樣?”
傭人愣了片刻,低著頭,怯怯地說,“黃了。”
“也不知道大小姐怎麽的,突然就想通了,不再執著於複婚,也不糾結伊家人的態度,執意著大爺回來,說此後再也不和伊家人來往,那總統夫人別提多高興了。”
而從昨夜離開酒店後,厲書涵似乎就失蹤了。
聽照顧的保姆說,厲書涵一夜未歸。
到了早餐的時候,更是不見人影。
隻是再後來,厲書涵以想出門旅遊為由,給家裏打了一通電話,就離開A市了。
*
此後,過了三個月。
雲梔意恰好懷孕五個月,肚子已經明顯了,母親陪著在A市仁醫院做產檢。
在醫院時,到了久未蒙麵的唐家人。
或許是當初發生了太多不愉快,唐家母自知理虧,選擇躲避。
“梔梔,唐家那兩姐妹還去找過你的麻煩嗎?”林宛問。
“沒有。”雲梔意搖頭,“伊娜被趕出A市,M國也不接納,至於唐音嘛,和厲書涵鬧掰後就沒再來往。”
如今唐音和母親自知都不過厲家,上來找茬也是自找苦吃,所以還不如繞道走。
聽著,林宛才算放心,上午的檢查已經做完,恰好這家醫院離商場很近,母二人打算去商場買點東西。
以往的檢查都是厲閾野陪著來的,最近,他和盛世集團的盛總又談了幾個合作項目,上午正在公司簽合同。
風澤帶著一群保鏢跟著雲梔意來醫院的。
上了車,開車的人是風澤,雲梔意將目看向駕駛座,“快到端午節了,書涵還不打算回來嗎?”
自從那次談崩後,厲書涵真就搬出去,沒在厲家住了。
如今厲家上下,幾乎都是聽雲梔意。
今年趕上懷二胎,恰好,又臨近端午,雲梔意打算把公公他老人家接過來一起過個節。
厲震天雖然以前嚴厲了點,但這幾年確實改變不,對雲梔意這個兒媳也很認可,並且過戶了許多房產到名下。
倒是A市那邊,雲梔意的生父,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趕回來鬧,得知兒嫁豪門,穩固了地位,竟然厚著臉皮來要錢。
想起往昔的種種,別說給錢了,雲梔意理都沒理,直接讓保鏢將父親和後母拒之門外。
沒見到雲梔意,那兩人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居然還鬧著想找林宛。
林宛已經和過去那段經曆告別,也不打算回頭糾纏,因此,任憑雲家那兩人如何鬧,也未出麵。
……
商場,一淡淡的清香竄鼻腔。
雲梔意讓風澤和保鏢在門口等著,自己和母親去裝店逛逛。
風澤擔心累著,“夫人,您別逛太久。”
“嗯。”
雲梔意又不是第一次懷孕,已經有經驗了,知道照顧好自己。
何況,今天有母親在。
兩人逛了兩家裝店,後又去了兒用品店。
期間,雲梔意有跟母親提起在風島的事。
“那裏真的很,是厲閾野讓人花了五六年的時間建造的,聽說那座島嶼是他花了大價錢買的,跟他父親一樣,不過,他父親的墨爾本島嶼規模更大。”
林宛怕小兩口又鬧騰,滿世界跑,讚歎道,“其實厲家大宅也不錯,那是祖上留下來的宅子,公司總部也在A市,你們定居在這裏,對公司的發展肯定是最好的。”
“最主要的是,住在這裏近,媽媽幫你照看孩子也方便。”
說到這,林宛和藹的來了一句,“我的梔梔長大了,如今自己都當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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