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東接到聶元電話的時候，他人還在醫院裏。

江清允在江如夢被抓後的第二天，就被程向東帶著去醫院檢查了。

檢查結果，江清允確實是懷孕了。

肚子裏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自然是不能要的。

但程向東還是問江清允，“清允，你是怎麽想的？”

江清允手擰著角，聽到這個消息，就像被雷擊中了一樣，頭昏目眩，兩條都在不自覺的抖著。

咬著角，大腦一片空白，隻是本能的搖著頭，裏嘟囔著，“懷孕，我怎麽會懷孕呢？我明明……”

江清允突然想起來，吃下的那顆急避孕藥的時候，已經過了最佳的二十四小時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程向東說，“你想好了告訴我你的決定。”

程向東說完，就要走。

江清允卻一把拉住他，“爸爸，你別走，我害怕，你別走。”

江如夢不在邊，江清允整個人都是六神無主的，現在程向東是唯一的依靠了。

畢竟是十幾年的親，程向東對江清允還是有些狠不下心來，尤其是在喊出那句爸爸之後。

“清允，爸爸建議你……”

程向東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清允打斷，“爸爸，我想好了，我不要這個孩子，他是骯髒的產，我不會留下他的。”

程向東說，“你做好決定了那就行。”

醫生讓江清允一個星期後，過來做手。

手當天，做檢查的時候，醫生發現已經胎停了。

停止發育的胚胎，已經對母產生了影響。

醫生讓程向東又簽了一份手同意書。

程向東問醫生，“我兒知道這件事嗎？”

醫生說，“已經跟說了手中會存在的各種風險了，表示明白，也同意繼續手。”

剛開始手還是很順利的，但到後來，突然大出，醫生為了保命，不得不切除了江清允的子宮。

江清允在得知自己沒了子宮之後，整個人發生了大變，開始變得沉默寡言，有時候又一邊哭一邊笑。

程向東剛開始以為是單純的到了打擊，但到後來發現的神狀況變得相當的不穩定，於是他便帶來了醫院。

幾番檢查過後，醫生建議去神科做一下測試，這也是程向東給程問，打去那通電話想說的事。

聶元在電話裏說，想見一麵吃個飯，順便說一件事，程向東沒有推辭直接答應了。

他正好想跟聶元商量一下江清允的這件事。

聶錦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見程問正靠在門框的一邊，說，“你要上衛生間嗎？放心，裏麵香香的，保證不臭。”

程問攔腰把聶錦抱在了懷裏，他把人抱在懷裏後，的摟著，著的溫。

“幹嘛突然要抱我？”聶錦玩笑著說，“還怕我反悔了不？”

“嗯。”

這一聲嗯，又低又輕，卻是相當的真實。

“程問，對自己有點信心，好嗎？”聶錦說，“你的優秀，足夠吸引我留在你邊。”

聶錦又說，“剛才我爸給我打電話，我跟他說了我們的事，他說要跟你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