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欄桿的高度極大彌補了兩人的高差,讓他們可以平視。
喬星終于可以看清楚祁宴的眼眸,一抹月正落在他眼底,深邃又迷人。
祁宴拉下一只手放在邊吻著,吻手背,吻那掌心跟指尖。
眉眼神無比深虔誠,仿佛是跪拜在明明赫赫神殿之下的,臣服與的忠誠信眾。
喬星見過這樣的祁宴。
他微醺的那晚,也是這樣。
癡迷的,失控著,那是一種要把他自己完全獻給的態。
他吻夠了,拉住喬星細白的掌心熨帖的按在心口。
讓隔著薄薄的皮他劇烈的心跳。
祁宴皮溫熱,膛實,漂亮的紋理之下,充滿年男才有的發力量。
喬星承認,這種完全迥異與孩子溫的實,是非常好的手。
祁宴見垂著眼簾,出神的只顧著盯自己的看,有點無奈,忍住想扣下頷瘋狂深吻上去的沖。
“小星,看著我。”
他不得不拉回的注意力。
“啊?”
驀地抬頭,很聽話的照做。
祁宴控細腰的大手收,“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聽清楚,好嗎?”
“……好。”
祁宴剛才思忖過要怎麼做開場白。
可再多的言語、再怎麼華麗的詞匯,在此刻都顯得冗余。
所以,他選了最簡單,最平鋪直述的方式。
“小星,我喜歡你,比現在早,比你跟祁季舟在一起時早,甚至比你初中之前還要早。”
坦白的承認年時對年的喬星,有超出鄰家哥哥對妹妹的,這對祁宴來說并不容易。
他小心觀察的表。
果然,最后一句,表充滿驚訝。
祁宴停頓片刻,繼續道,“因為喜歡,所以才不能靠近,不是故意想疏遠冷落你,只是我不相信自己,我沒辦法保證自己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他輕扯薄,“現在聽起來,我那時候禽的是不是?”
這七歲的年齡差,是祁宴最深的心魔。
他平復呼吸,盡量用穩定的緒告訴。
“那時候,我每一次拒絕,每一次遠離你,都會告訴自己,等等,再等等,很快了,等你長大一點,或許下一次,就不用再拒絕躲避,甚至可以主走向你。”
“但是時間,它在我上走的那麼快,在你上卻走的那麼慢。”
“我等過一年又一年,等你十五歲、十八歲、二十歲……終于,小星長大了,我想是時候了……”
祁宴忍不住將口的手按得更,深深擰眉,似乎陷某些回憶里,語速都慢下來。
“我以為,等待的機會終于降臨……但是,小星跟別人在一起了。”
時至今日,祁宴仍能回憶起那天的景。
祁季舟高興的跟祁江笑著說,喬星終于答應他的追求,同意跟他在一起了。
祁季舟是喜悅與幸福的,眉眼間染著勝利般的驕傲,仿佛披荊斬棘后,凱旋而歸的勇士,得到無比珍貴的寶。
祁宴當然知道祁季舟得到的是多珍貴的寶。
因為那是他等了許多年,日日夜夜、夢寐以求的。
如果那天換祁宴跟喬星在一起,他也會那麼驕傲與喜悅。
可現實是,祁宴當時渾凍結,喪失了所有的言語與表。
只有口里劇烈的、難以呼吸的劇痛。
說到這里,他語氣變沉緩,很艱難。
“從你跟別人在一起的那天起,我每一天都在后悔。后悔當時不應該推開你,選擇對你的冷落疏離更是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又或許我也不該等那麼久,只要提前一年,哪怕半年,走到你邊的話,那結局可能會不同,一切將會不一樣。”
“但是,時間它無法給我機會,我也沒得重新選擇。”
祁宴覺難抑的緒凝了實質般,棉花般堵在他嚨里,咽不下吐不出,哽得呼吸開始困難。
“時間殘忍,但有又悲憫仁慈,它沒有停下來,繼續的往前走。一年之后的今天,我還是等到了那個屬于我的機會。”
喬星一直都安靜聽著,心口又漲又酸,緒復雜到極點。
祁宴忽然垂眸凝視著,皺起眉。
他大手上微涼臉頰時,喬星意外的看到祁宴掌心竟然一片意……
那是的眼淚。
喬星茫然的也了一把,于是更多的水意被手背抹去。
什麼時候哭的?自己都不知道。
為什麼哭,喬星也搞不清楚。
只是聽聽祁宴說起從前這些,心里涌上如浪般的難過。
見喬星落淚,祁宴停住,不再往下說。
喬星覺得這很難堪,就低頭使勁的眼尾。
可眼淚就像昨晚一樣,怎麼就是止不住。
祁宴見懊惱萬分,已經開始胡眼睛,一下子按住的手,將人抱進懷里。
“別了,會把眼睛弄臟的。”
“對不起祁宴哥,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喬星嗓音控不住的。
忍不住眼淚,就挫敗的把臉重新埋回他肩窩,在祁宴看不見的地方,無聲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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