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暖上班後翻包裏發現昨天給謝淮的那張銀行卡,甚至還多了一張黑卡,上麵著銀行卡碼。
明顯是謝淮給的。
剛拿起電話,突然傳來敲門聲,放下電話,“進來。”
很快公司的薑律師走了進來,他遞給宋暖一份文件,“宋總,當事人要求的賠償金額太高,你能不能跟當事人商量一下賠償金額。”
宋暖接過文件看了一眼,確實超出正常的賠償範圍,點頭道:“電話給我,我通一下,不行的話就不接。”
薑律師點頭,猶豫了一下道:“宋總,我家裏有事,我想辭職。”
聞言,宋暖抬頭看向他,薑律師在律所算是很不錯了,自然不想他辭職,“有什麽事?如果有急事可以休息一兩個月。”
“我老婆懷孕了。”薑律師張道。
一聽這話,宋暖就知道他找的借口,也沒有再強留他,點頭道:“寫離職報告吧。”
“到時候我會讓財務多轉一個月的工資給你,這段時間謝謝你為公司付出了這麽多力。”
薑律師有些不好意思,轉出去,快到門口停下來,又轉回道:“宋總,其實……”
“是謝氏集團的挖我過去,給了我更好的工資待遇。”
宋暖一愣,隨即一笑,安道:“沒事,有更好的選擇就去。”
薑律師更有些愧疚,但謝氏集團的律師團隊不是一般人能進去,不管是薪資待遇,還是發展,遠遠比律所強。
就算以後不在謝氏集團公司,也有這段工作經曆,履曆上會更好。
“對不起,宋總。”
“沒事,不用有什麽負擔。”
宋暖示意沒事,沒有人不想往更好的方向發展,是也會如此。
不過謝氏集團突然的舉,不清是想幹什麽。
謝明宇是想威脅?
……
與此同時,天宇大廈,33樓。
李助理安排人整理辦公室,“那邊的櫃子清理幹淨,這邊需要一個櫃子。”
他餘瞥見門口的男人,連忙又道:“謝總,已經在催了,明天下午就能辦公。”
謝淮點頭,淡淡道:“不急,約潤明的老總。”
李助理猶豫道:“約了,說這幾天沒空。”
謝淮“嗯”了一聲,自然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以後不用合作了。”
“謝總,謝董好像放話了,合作的老總都表示合同到期不會繼續合作了。”李助理小心翼翼道。
謝淮不以為意道:“嗯。”
見助理盯著他,他低沉道:“放心,你的工資不會缺。”
李助理連忙擺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擔心公司。”
“擔心什麽?公司的主要項目和謝氏集團沒有一點關係。”
謝淮想到什麽,又道:“陳子誠投標的項目,我們也投。”
“那個彈鋼琴的最近在幹什麽?”
剛想點頭的李助理,聽見彈鋼琴幾個字,稍微多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說誰。
蕭晟。
他有時候發現謝總沒文化,總是用彈鋼琴形容鋼琴家。
不過他也不敢糾正。
“前天簽約了一個小公司,他的比較多,公司願意出資捧他。”
明顯是要繼續在A市發展,謝淮麵閃過一煩躁。
宋暖不喜歡他,他談多久的彈琴也不會喜歡。
“以後不用管他了。”
這時,金墨四人來了,寧揚抬手揮了揮,驚道:“我去,你幾個月沒來這裏上班了?沒垮真是個奇跡。”
賀應章羨慕道:“人家好著呢。”
金墨手搭在謝淮的肩膀上,調侃道:“買菜工,今天有時間了?”
頓時其他三人笑出了聲,明顯是都看了最近的新聞。
寧揚幸災樂禍道:“我當年也沒有因為買菜上新聞。”
謝淮淡淡道:“我喜歡買菜,犯法嗎?犯法就去報警。”
寧揚噎住:“……”
幾人去了休息室,秦濮翹著二郎,先開口道:“能看上我們手裏的項目嗎?”
謝淮自然知道他們的意思,低沉道:“隻要你們不怕虧。”
寧揚不以為意道:“怕什麽?又不是沒虧過,虧了我再回家找我爸要。”
金墨點頭,不解道:“你老子怎麽回事?前段時間不是已經鬆口了嗎?怎麽突然又開始……不正常了?”
他常常以為謝淮的抑鬱癥是傳謝明宇,謝明宇看著沒病,幹些事又想有病……
“陳家找了他。”謝淮道。
頓時幾人恍然大悟,謝淮最近一直在對付陳家,陳家肯定是抵擋不住,自然會找上謝明宇。
金墨無語道:“陳家是拿宋暖的事說?”
謝明宇對謝淮的事大多數是包容,就算至謝淮不給他臉麵,謝明宇也不會說什麽。
唯一的可能就是謝淮要結婚的事。
他們周圍一圈的人,但凡找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結婚,差不多就是在渡劫。
雖然他也讚同門當戶對,但這種事莫名其妙。
寧揚出聲道:“這事我有經驗,當年我老婆的緋聞男友被我媽的偵探挖出來,我全家上下沒一個同意。”
“擔心我養別人的孩子,被人騙家產。”
秦濮樂出聲,“所以你就離家出走?”
寧揚挑眉,“他們現在還不是默認了,方式不重要,結果好就行。”
“我老婆懷孕了,我媽天天上門挨我老婆的冷臉,我媽都不敢抱怨什麽,生怕我老婆以後不讓看孩子。”
說完舒暢的笑了幾聲。
“陳子誠怎麽回事?以前也沒覺你們之間有矛盾。”賀應章疑道。
金墨嫌棄道:“小時候被狗咬了,現在發作了。”
頓時讓人看向他,他嘚瑟又道:“我要是去寫小說,是不是幽默的?”
三人:“……”
謝淮也不知道原因,不過對他不重要,他微蹙眉頭,低沉道:“我能自己提親嗎?”
金墨三人麵麵相覷,一時間誰也沒說話,過了十幾秒,金墨拍大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謝淮視線落在他上,幽幽道:“我提親,你去幹什麽?”
“讓人猜誰是婿?”
金墨:“……”
寧揚這個過來人道:“你老婆知道你家的況,肯定能理解,隻要你心意足就行。”
……
宋爸宋媽有些天沒見宋暖了,下午剛好路過公司樓下,上來送點水果給,順便看一眼。
宋暖剛好有空,就帶他們去樓下的咖啡廳坐會。
等咖啡送上來後,宋媽看向宋暖,問起謝淮的事,“暖暖,我們看見新聞了,小淮怎麽了?也不好問他。”
“我跟你爸還有點積蓄。”說完把銀行卡遞給宋暖。
宋暖沒接,解釋道:“他還有錢。”
抿了一口咖啡,言又止,宋爸宋媽自然瞧見,宋爸道:“有事就說吧,爸媽能理解。”
“他家裏不太同意我們結婚。”
宋暖拿著勺子攪了一下咖啡,很快又補了一句,“我們還是會辦婚禮。”說完有些愧疚。
出去十年,宋爸宋媽一直擔心,現在依舊讓他們不安。
宋爸宋媽一時間都沒有說話,作為父母,自然是希宋暖能過好生活。
謝淮比他們家的經濟好太多,就算結婚後,謝淮護著宋暖,也免不了些委屈。
見他們不說話,宋暖瞥了兩人,又道:“謝淮對我很好。”
宋爸歎道:“我們知道,暖暖,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
“但你們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也不能強求。”
“我已經想清楚了。”宋暖認真道。
宋爸宋媽向來尊重的意見,縱然擔心,也沒有繼續說什麽。
兩人回家的路上,宋爸就接到謝淮的電話,“快到家了,要過來嗎,好。”
宋家
謝淮提著東西走進客廳,一眼就看見削好的水果盤,他放下東西,抿道:“爸媽。”
宋爸看了一眼滿當當的營養品,“之前的還沒吃完,下次別買了。”
“過來坐吧,剛削的水果。”
謝淮點頭,走到他旁邊坐下,吃了幾塊蘋果,“爸媽,我有事要說。”
沒等他們說什麽,他又道:“提親的時候隻有我來。”說話間盯他們的神,放在大上的手輕微收。
宋爸點頭,解釋道:“暖暖已經說過了。”
謝淮神微怔,低垂著眉眼,低沉解釋道:“小時候我媽跳河去世,高三畢業,爺爺病逝,今年去世。”
“家裏沒人替我提親。”
他拿出一疊文件放在茶幾上,“這是我名下所有的資產,會在辦婚禮前全部過在暖暖名下。”
宋媽不在意這些,家裏條件雖然不算好,但還算富裕,足夠一家生活,“我們也不看這些,我們希你對暖暖好……”
剛說到這裏,謝淮站起,麵對他們兩人,沒有一猶豫的跪在地上,低沉道:“我一定會對暖暖好。”
宋爸倒不是想讓他這樣保證,連忙扶著他,“快起來。”
然而謝淮依舊跪在地上,仰頭看著他們,保證道:“暖暖比我命更重要。”
……
離六點還有五分鍾,宋暖就收到謝淮的短信。
他已經在樓下等下班。
收拾完桌麵,提前三分鍾提包下樓,一出樓就看見謝淮手裏提著一份小蛋糕。
謝淮自然而然拿過手裏的包,把蛋糕遞給,“隻能吃一半。”
說話間另一隻手扶著的手臂,直到上車才鬆開。
一上車就看見拿著勺子對著蛋糕比劃,確定差不多後,分兩半。
他眉眼微挑,懶懶的看吃東西,等吃完才道:“今天晚點回家。”
“去哪?”宋暖下意識道。
男人低沉的嗓音,“墓地,帶你去見。”
宋暖吃蛋糕的手僵住,側頭看向他,神看不出什麽,甚至對上的視線,和了幾分。
舀了一勺蛋糕遞到他邊,輕聲道:“讓你一口。”
謝淮看了一眼,又看了蛋糕一眼,張抿在裏,油甜膩,得寸進尺道:“再讓我一口。”
他比誰都清楚,能從宋暖裏奪食有多不容易,除非願意給的人。
“油吃多了會變胖。”
宋暖不比以前,以前想吃就吃,現在謝淮不讓吃,除非他買。
謝淮低笑了一聲,突然彎腰親在角上,“小氣鬼。”
宋暖指了他的那一半蛋糕,“那你分我一半。”
“不行。”謝淮挑眉道。
墓地離市區兩個小時的車程,到達墓地天漸晚,這會祭拜的人沒多。
宋暖一直以為謝淮像謝明宇多一點,看見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才意識到謝淮長相的攻擊是傳了他媽。
照片上的人明豔的長相,眉眼和,讓人無法想象能抱著孩子跳江自殺。
謝淮放下手裏的白花,很多年不曾來過這裏,對著墓碑自顧自淡淡道:“高中跟你說過,我喜歡的生。”
“我們結婚了。”
風中微涼的手突然多了一抹溫熱,他低頭看向手,白皙的手輕輕握著他的手。
視線上移,落在臉上,低沉道:“要是活著,一定對你很好。”
宋暖對著墓碑彎腰三下,耳邊響起謝淮的聲音,“有些東西我給不了你,因為我沒有。”
昏暗的視線裏,男人壯碩的影卻又削薄,宋暖心尖一道:“我知道。”
“謝淮,不是你的錯。”
“我想……別人有的,你也有。”謝淮不在意自己怎麽樣,但他希宋暖一定比別人好。
他握的手又道:“我會連同的那份,一起補給你,好嗎?”
宋暖想說不用這樣,但男人昏暗下的神格外真摯,甚至有幾分忐忑,“好。”
後麵半個月,謝淮時不時提著東西回家,但又不見用,宋暖就猜到是買的提親的東西。
這天早上,謝淮照舊幫宋暖上生發,撥開頭發,眼睛一亮,禿禿的頭皮上長了細小的頭發。
他手指輕輕一下,確定是真的存在,啞道:“長頭發了。”
前幾天一直沒見長,宋暖已經不抱希,一聽這話,側頭對著鏡子,清晰可見細小的頭發。
抬眼看著鏡子裏麵的男人,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句話。
意會在貧瘠的土地裏生發芽。
總以為有些東西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現在似乎還有一種結果。
可以平。
點頭道:“我看見了。”
“戰少,不娶我,明天你勢必榮登八卦報紙頭條丑聞。”左胸第五根肋骨輕微骨裂,肩、臂、腿等數十處皮下青紫——一紙驗傷單,唐樂樂成功拆散京城最令人艷羨的情侶檔,逼婚仰慕十年的男神,上位戰家少夫人。所有人都在翹首等著戰大少將這個不擇手段的女人踢出這場婚姻,直到兩年后,唐樂樂和最火天王巨星以半裸照香艷出境,她親手將報紙扔到他的臉上,淡笑諷刺,“如你所愿,戰墨謙,我們離婚。”頭頂綠油油的男人卻一把將她遞過來的離婚協議撕成粉碎,“你愛我的時候逼我結婚,現在他媽的老子愛你到死,你想走,除非我死!”——如果愛是一場偏執癥,那麼在她終于痊愈的時候,他已經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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