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柄瑞哈哈大笑起來,“說穿了本沒什麽神的,你看看你自己的手。”
簡白抬起兩隻手仔細地看了看。
忽地恍然大悟,“我指甲裏有玉石末,還是新鮮的。”
半個小時做出一塊真的玉石片,並且還要嚴合地在玉龍觥底部不被孫富察覺出來,時間實在太了。
加上心裏張完全忘了清理自己的雙手,沒想到這個疏忽也沒逃過老人的眼睛。
“不錯,我看出那個簡字是你模仿的,再一看你的手就知道你是匆忙之間臨時做上去的。
不過,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能把一塊玉補得連見過玉龍觥原的孫富都看不出破綻,你玉石雕刻的水平可以進到全國前十了。”
老頭一副才的神。
“我也是僥幸,要不是當時遮布線太暗,我爸……”簡白抿了抿,“孫富應該也能看出來。”
陳柄瑞搖了搖頭,“如果你外公還在,你現在一定是國手屈一指的玉雕大師。不過,你現在也很好,很好!”
老頭兒一連說了兩個很好,忽然話鋒一轉,“簡家的玉刻,你可會?”
簡白被問得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會,那個實在太難了,外公說等我學會了所有的雕刻技法之後再教我。
可惜……”的眼中流出悲傷之。
“唉,好了,不管怎麽說你們簡家有你,就還有希,不錯、不錯。
對了,我有個孫子,與你年齡相仿,還未娶妻,哪天你們認識一下?”
這老頭兒說話,天上一句地上一句,把簡白都說蒙了,怎麽忽地一下又好像要給保起來。
簡白角了一下,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陳爺爺,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是個剛剛被人休了的棄婦,您孫子怎麽能看得上我!”
陳老頭兒那句話不僅讓簡白尷尬了一下,也讓看監控的厲霆琛也對著屏幕罵了一句:老家夥,什麽好東西都往家裏劃拉。簡白是我的,別想搶走。
說完又不放心地給展翼發了個信息,“趕把陳老頭兒找個賓館安置了,別讓他和簡白說太多。”
展翼一看這信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心說,什麽時候簡白這麽珍貴了,誰都不能和在一起多呆,自己簡直了厲霆琛手裏的蒼蠅拍。
專門趕走簡白邊的那些“蒼蠅”!
簡白這邊還尷尬著,展翼就敲門進來了,好說歹說把還想再說的陳柄瑞給帶走了。
簡白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和蘇枚、林小雅在外間忙活著接待客人。
開業時的那一通鬧劇,不僅沒打簡白開業的氣氛,反倒一下讓簡白的這間店了海城家喻戶曉的古玩店。
好多客人都是看了手機上的直播,特意跑過來一睹玉龍觥的風采。
那些人對玉龍觥十分興趣,就像參觀博館一樣,排著隊進來,隊伍幾乎排到了街對麵。
多虧厲霆琛派來的人多,幫著維持秩序,不然真的難保不會出子。
這些參觀的人看完玉龍觥後,順帶著也看了看簡白店裏的其它貨品。
有古董,還有各種款式雕工的玉石文玩。
雖然古董一個買的沒有,但卻賣了不文玩擺件,或者玉石飾品。
從上午開業開始,人就一直沒斷過,送走一批又來一批。
北方的冬天,晝短夜長。
一直忙到天都快黑了,五點下班的時候才算是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
簡白簡單地一攏帳,竟然掙了三萬多。
“簡小姐,咱們店裏的這些玉石小件好漂亮,我之前跟著孫小姐也參加過不珠寶店的活,他們那裏賣的玉石小件都沒有咱們這裏的巧、漂亮。
您這是從哪兒進的貨?”
林小雅通過這一天和簡白和蘇枚的接,也混了,話就多了起來。
一邊打掃著屋子一邊問道。
“那些哪是從別的店定的,你老板可是個雕玉的高手,這些都是自己雕的,別人那兒花多錢也買不到。”蘇枚笑著解釋。
“白白,你這也算是一石二鳥了,開業這麽一弄不僅把牌匾贏了回來,還把知名度打出去了。
不管黑紅還是什麽紅咱都算是紅了一把,看今天這架勢,你之前準備的那些貨我看都未必夠賣的。”
簡白點了點頭,“不過得謝陳老爺子,今天要不是他在,給咱們住了陣腳,今天這臺大戲我們還真未必唱得下來。”
“這你好像謝錯了人,你最應該謝的應該是厲總的先見之明。人可是他提前請來的。
還有今天這麽大的聲勢,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勞,怎麽樣一會兒你不是得請他吃頓飯,犒勞一下?”蘇枚衝簡白直眨眼。
這段時間就是再遲鈍也看出了厲霆琛和簡白之間絕對有問題,不然他也不會出人出力出錢地幫簡白忙活。
從店麵裝修一直到今天開業儀式的那些安排和布置,可以說如果沒厲霆琛出手,簡白的店不可能這麽一帆風順地開起來。
今天要不是他派了這麽多人幫,當時那種況隻靠們三個人本搞不定。
尤其是那個胖子帶的一夥搗的人,更是幾度帶偏了節奏,差點兒讓他們得逞,多虧展翼在,他們有所顧忌,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直接因為一言不合,砸們的店都是很有可能的事。而且最後展翼還把他們抓住送進了警察局裏,也許把砸店的案子一起都能結了。
簡白目閃躲了一下,“人家厲總可是忙人,我們沒機會請他吃飯的,一會兒你帶著小雅,替我陪陳老爺子吃個飯。
好好替我謝謝他。”
“你不去?你還有什麽事?忙了一天,中午飯就沒吃兩口,晚飯你還不吃,要仙啊!”蘇枚裏說的話很,但眼神卻滿是擔憂。
簡白胃不好,是上學的時候做下的病,那個時候為了掙學費和生活費,一天打好幾份工,吃飯總不及時,小小年紀就落下個胃病。
隻要過勁了就胃疼,這段時間忙著開店的事,飲食十分不規律,胃已經開始犯病了,蘇枚自然擔心。
簡白隻是笑笑,“沒事,樓上還有昨天阿姨包的餃子,夠我吃一頓了,我有個急活需要理一下,就不去和你們吃飯了。
你幫我照顧好陳老,還有小雅第一天上班表現就很好,也好好吃一頓!別給我省錢!”
說完給蘇枚的微信轉了些錢,“不夠再找我要。”
蘇枚知道簡白看著弱弱的,卻十分倔強,決定的事很有人能改變。
便也不再糾結,隻是臨出門又叮囑了兩句讓一定吃飯。
簡白終於送走了所有人,長歎了口氣,準備關店門。
的確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要把玉龍觥杯底後的那片玉片卸下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曾經對它做過手腳。
剛要落下卷簾門,一個人一躬先一步進到了店中。
“先生,我們已經休息了,有什麽需要請明天再來!”簡白垂著眼,客氣地說了一句。
可當抬頭看向來人時,心中咯噔了一下。
婚禮當天,父親被抓,哥哥不知所蹤,而孔慈音也被厲奕琛親手送進監獄。獄中,孔慈音生下了他的孩子。也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和厲奕琛的相遇,竟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復仇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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