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說得這是哪裏話?能幫上你,我也很高興嘛!所謂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能在秦總有需要的時候幫一把,也是我的運氣。”
說這話的時候,楊旭手作請,“來,秦總,先落座,咱們邊吃邊聊。”
秦臻其實不想應酬吃飯,隻想拿錢走人。
要不是楊旭說見麵詳聊,他甚至都不想過來跑一趟,隻想讓對方直接打錢給他。
落座喝茶的時候,秦臻明顯心不在焉,把話題往錢上頭引。
偏楊旭好像聽不懂似的,隻拉著他喝茶敘舊。
“秦總,您放心,錢的事包在我上,今天咱們就好好吃飯,好好嘮嗑。”
楊旭給秦臻倒滿酒,然後歎了一口氣。
“其實前段時間我就聽人說,秦總在找人借錢,當時我還尋思說不可能啊,秦家在帝都那可是說一不二的存在,潑天富貴無人能及,隻有別人找秦家借錢的份兒,哪有秦家找別人借錢。要不是今天見到您本人,我還依舊以為是假的。就說之前聯係您的時候,都怕您說我蠢笨,信外麵那些人鬼扯呢!”
說著,楊旭抿了一口酒,放在桌上。
“畢竟前幾天經濟新聞頻道,剛報告說你們秦家給南城捐了四千萬的資,秦大爺又花了兩個億新拍了一塊地。這怎麽看,都不像是缺錢的樣子。”
楊旭這話說得隨意,卻一下子到了秦臻的痛。
秦臻猛地灌下一口酒,口熱氣上湧,直衝腦門,這一個月的窩囊氣,都在此刻憋悶著撒出來。
他冷笑一聲,“秦家是不缺錢,可我們家那老爺子的心都偏到外太空去了!分家的時候,兄弟幾個,甚至子侄的都比我分的東西多,你說,我到底是哪裏不如他們了?以前不讓我接管家業就算了,分家的時候也隻給我藍創這個爛攤子!在他們這些人眼裏,我算個屁的秦家人!”
“不會吧?”楊旭一臉不可置信,然後繼續給秦臻倒酒,“如今老爺子可就您和秦大爺兩個兒子,就算隔代親偏疼子侄,又或者偏心秦大爺,也不至於什麽都不給您吧?”
“瞧瞧,我說實話,沒一個人肯信!”
秦臻又是一杯酒下肚。
“活人怎麽能跟死人比?我家老三是早就死了,可他兒子沒死!我們家那個老不死的當初就最寵老三,結果寵了一對短命鬼,結果老爺子便覺得虧欠老三兒子,一直把那小子當祖宗供著養,別說家產了,就連家主的位子,也給了那小子!”
說到這裏,秦臻真是又幸災樂禍又生氣。
樂的是秦庸汲汲營營十幾年,最後便宜了秦殊。
氣的是所有的好都歸了秦殊。
“罷了,不提了,喝酒!說起這幫子臭狗屎老子就來氣!”
可楊旭今日擺這場鴻門宴,為的就是套秦臻的話。
眼見著馬上就要到真相,怎麽可能就此放過?
於是一邊陪著笑給秦臻添酒,一邊繼續套話。
“照您這麽說,兄弟我作為一個旁觀者,講句冒犯的話,您家這位老爺子還真是偏心得沒邊兒了。再怎麽覺得虧欠,也不該這麽厚此薄彼,尤其是家主之位,就該您這樣有經驗的人來做,給一個未經世事的小輩算是怎麽回事?
“而且秦家這一輩的子侄裏,我覺得最有能耐的,就是您的兒子秦寄秦二,其次是秦大爺家的秦舟爺,另一位小爺,大家夥可都連聽都沒聽過,能有什麽本事?豈不是毀了秦家嘛!”
“你們沒聽過,可不代表人家沒本事。”
秦臻已經有些醉了,眼睛開始混沌,冷嘲,“那小子將老爺子哄得那一個好,秦家上下沒一個能比得上他。”
“真這麽厲害?”楊旭不信,“那我們怎麽從來沒聽過這位的名號?連啥都不知道呢。”
“你們不知道,那是因為老爺子護著,秦家封鎖的消息,你們這些小嘍囉,怎麽配知道?怎麽能知道?”
秦臻開始大舌頭,但已經不需要楊旭給他灌酒,開始自己給自己添酒。
“秦總說得對,我們的確不配,但您作為秦家人,肯定知道吧?如今這裏也沒別人,就你我兄弟二人,不然您說出來,讓兄弟長長見識?”
“我當然,當然知……嗝兒!”
秦臻打了個酒嗝,翻著眼睛,搖搖晃晃豎起食指,“我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我家老爺子不讓說的,那小子……”
話到一半,秦臻又不說了。
“什麽?”楊旭催促。
“不不不,不能說,”秦臻醉醺醺擺手,卻還殘存著一本能,“說了,老爺子要打斷我的的!”
當年就是他說了,導致秦殊被綁架。
最後雖然救了回來,但老爺子直接舉著拐杖,將他打了個半死。
黃楊木的拐杖都打斷了。
所以自那之後,對秦殊的名字閉,就了秦臻的一種本能。
可他到底是醉了。
見秦臻的實在撬不開,甚至還有要昏睡過去的兆頭,楊旭連忙揪住秦臻,將人扯起來。
“是秦殊嗎?秦老爺子最喜歡的孫子,您的侄兒,秦樾的兒子,秦家如今的掌家人,是秦殊嗎?”
“秦,秦殊?秦殊在哪裏?這狗東西,要不是他,家產應該是我的,他憑什麽分那麽多,憑什麽……”
不能暴秦殊的名字,是秦臻的本能。
但聽到秦殊名字後的反應,也是秦臻的本能。
楊旭攥著秦臻領的手驟然一鬆。
爛醉如泥的秦臻便癱下去,倒在飯桌上死豬一般酣睡起來,還打著極響的呼嚕。
腳步聲從包廂裏的隔間傳來。
先前在錢崍病房裏的那些人,此時都走了出來。
眾人麵麵相覷,神難堪。
死寂的包廂裏,隻剩下秦臻響亮的呼嚕聲。
最終還是楊旭打破寂靜。
“去隔壁說吧。”
-
一群人換了場子,關上門,依舊是楊旭率先開口。
“剛才秦臻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吧?”
眾人沉默著點頭。
麵凝重。
再開口時,甚至帶著些音。
“怪不得那人敢將錢崍打那樣……那可是秦家的太子爺,不,那可是秦家的家主,是如今帝都的閻王爺!沒殺了錢崍,真是算他命大……”
“下一個,會不會到我們……”
“以秦家的勢力,能查到錢崍,肯定也能查到我們,到時候我們誰都跑不掉……”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這樣,如果秦殊真的查到我們頭上,我們就說,就說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係,都是被錢崍迫的!”
“沒錯,反正錢崍得罪了秦家,現在又變這幅死樣子,以後肯定沒指了,我們可不能跟他一樣!咱們歸順秦家,向秦殊示好!怎麽樣?”
“可是要怎麽做,才能讓秦殊真的信任我們?萬一他已經知道,或是錢崍已經將咱們暴……”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楊旭緩緩開口,看向眾人。
他是這群人當中,最年輕也最有魄力的一個,雖然才三十八歲,但已經進這個圈子好幾年。
華音娛樂這些年的發展,也是一騎絕塵。
能在短短時間爬上高位,沒有一個人手上是幹淨的。
尤其在場的這些人。
見不得人的生意,見不得人的手段,可從沒過。
與楊旭那帶著冷意的目對視之後,眾人已經大致猜測出他所說的辦法是什麽。
“這樣,怎麽能行嗎?”有人很懷疑效果。
他們倒是不忌憚做這件事。
但問題在於,這一切到底值不值。
“行不行,做了不就知道了?”
楊旭眼睛微瞇,掃視著每一個人,“秦殊要是願意接我們這份示好,那當然再好不過,若是不願意……現在可不止一個人知道,將錢崍打得半死不活的,是他秦殊吧?到時候錢崍不治而亡……他可不是那些寂寂無名的人,秦家就是想,也不住。”
簡言之,秦殊願意一笑泯恩仇,那大家以後和平共,彼此不再犯。
若秦殊睚眥必較,揪著他們不肯放過,那錢崍的命案,到時候就是他秦殊的催命符。
“可是,這件事誰去做呢?”
有人這麽問,但眾人的目卻看向楊旭。
楊旭輕笑一聲,坐下來,輕扣桌麵,“套話是我,出主意是我,諸位,不會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讓我去做這件事吧?錢崍的前車之鑒就擺在麵前,別把我當傻子。
“若這樁事真沒有人願意做,那就當我酒後胡言,講了幾句渾話,咱們各回各家,自掃門前雪好了。”
說完,楊旭站起,毫不留的朝外走去。
錢崍出事之後,一直是楊旭拿主意,甚至還查到了錢崍當初都沒查到的秦殊的份。
得罪了秦家,眾人早已惶惶然,正缺一個主心骨,這時候哪能真的讓楊旭離開?
很快有人攔住楊旭。
“這件事讓誰做都不合適,既然今天大家都在場,那好與風險,自然應該一同擔當!”
“所以呢?”
楊旭撣了撣肩頭不存在的灰塵,問道。
一陣麵麵相覷後,所有人都豁了出去。
沒多久,眾人依次從包廂離開。
楊旭是最後一個走的。
著手中這張全員落款的字條,他嗤笑一聲。
一群老狐貍,明了一輩子,臨到跟前,竟然還能做出這種留字據落人口舌的事。
將字據折起收好,楊旭悠悠起,回到隔壁包廂。
秦臻還在如死豬一般睡著。
“去找經理拿一碗醒酒湯。”楊旭吩咐助理。
-
秦臻再醒來,已經是下午。
頭疼的要命。
著陌生的環境,好一陣,他才反應過來,猛地坐起。
卻見對麵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正在翻看報紙。
聽到靜,那人放下報紙,出臉來。
“秦總醒了?”
“楊,楊總?!”
秦臻四周看一眼,下意識警惕,“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在這裏?剛才我們不是在吃飯嗎?”
“是在吃飯,不過秦總酒喝太多,沒多久就醉了。所以我讓人開了間房,送你過來休息醒酒。”
兩個大男人開房,聽上去怪怪的。
秦臻聽著不適,但還是出聲道謝,“麻煩楊總了。”
說完,他想起自己赴約的目的,於是從床上下來,“楊總,先前咱們吃飯的時候,說的那些錢……”
“秦總放心,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
楊旭澹聲說完,拿出一張卡,往秦臻麵前推了推。
“秦總,這裏麵是一千萬,雖不至於完全解了你的燃眉之急,但幫你緩一陣,還是可以的。”
藍創的爛賬,至得七千萬才能解決。
之前秦臻為了不被牽扯進許家的事兒裏,賣了套自己名下的別墅,車庫裏的車也賣得隻剩下兩輛,家裏值錢的東西也清得差不多。
最後還差一千四百多萬才能解決。
可就是這一千多萬,他求爺爺告也求不到,隻借到十幾萬。
原本這次來見楊旭,他以為借到四五百萬,已經算是頂天。
誰能想到這個以前往來不多的楊旭,竟然如此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萬。
若是有了這一千萬,他再去兒子那裏哭哭窮,或是把許錦華那些值錢的首飾賣一賣,這愁了他許久的爛賬,豈不就迎刃而解了?
“楊總,你不會騙我吧?這卡裏,真的有一千萬?”
秦臻到不敢相信。
再三確認。
“對麵就是銀行,秦總要是信不過,我現在就可以陪你過去查查看。”
“楊總,不是我不信你,實在是這額度太大,我……”
“秦總放心,我明白,也理解。趁著銀行還沒下班,我們下樓轉轉吧。”
-
十分鍾後。
秦臻站在自助機前,數了好幾遍卡中數字串的0。
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直到銀行經理出麵,再三保證,卡中的確有一千萬,並將兩人引到貴賓室,心招待,秦臻這才有種從雲端飄到地麵,穩穩當當的覺。
將卡藏好,秦臻對上楊旭的目,有些尷尬。
“讓楊總見笑了。”
秦家二爺,何曾這麽丟人過?
分家之前,千萬的流水,不過是一串數字,哪裏會引起他這樣一驚一乍?
現在虎落平,一下子跟個鄉佬似的,秦臻自己都不好意思。
“秦總見外了,細致謹慎是好事。”
“不過,楊總,這利息和還款時間……”秦臻提到最擔心的事。
“先前我已經說過了,能幫到秦總,到你這個朋友,是我的運氣。所以這利息便免了,至於還款期限……一年怎麽樣?以藍創日後的勢頭,想是不難吧?”
“免……免息?!”
秦臻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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