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藥效起了。
又許是底子好。
前半夜一直高熱不退,可后半夜開始,葉梨就睡得很好了。
再睜開眼,葉梨只覺得自己像是剛蒸完桑拿,渾黏黏膩膩的,說不出的難。
黑暗中,男人呼吸均勻綿長,似是睡得很。
葉梨小心翼翼的從他懷里出來,躡手躡腳的進了浴室。
洗完澡吹完頭發,葉梨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看了眼時間,上午九點半。
在傅厭辭好不容易睡個懶覺,和今天圣誕節怎麼也該好好過節怎麼能睡懶覺呢之間果斷選了后者。
嘩啦一聲拉開窗簾,葉梨回頭看向坐起的傅厭辭,一臉嫌棄,“我是病人我都醒了,傅厭辭,你是不是最近有點累到了啊?”
說話時,孩兒的目從他的臉一直到了上。
仿佛在說你質不行啊!
傅厭辭眸微瞇,“阿梨,過來……”
???
瞬間覺到了危險的近,葉梨拉開房門就往外跑。
一邊跑還一邊喊,“傅厭辭你快點起床,太都曬屁了!”
“小姐醒了?還難嗎?”
“不難啦……蘭姨我想吃酒釀圓子,還想吃麻辣豆腐腦,還有……”
因為在家,偌大的別墅仿佛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傅厭辭已然能想象,原本絨玩偶一樣坐在客廳地毯上玩樂高的小寶,此刻一并跟著眉眼帶笑的鮮活起來了。
再看看窗外明亮的天,傅厭辭起進了浴室。
飯后,葉梨再三保證自己真的沒事了,又說自己答應了小寶今天要去游樂場買烤腸不能言而無信,傅厭辭一臉無奈的帶著一大一小出門了。
半個小時后,無奈的人換了葉梨。
看看手里舉著的烤
腸。
看看小寶。
再看看傅厭辭,葉梨神震驚,“傅厭辭你不是吧?都到游樂場了,咱們就只是買個烤腸嗎?”
今天圣誕節哎!
太慘絕人寰了吧?
看著孩兒開始泛紅的臉頰,傅厭辭回頭看向小寶,“要玩嗎?”
相三年,小寶雖然不會說話,但察言觀的能力是一等一的。
對上傅厭辭幽深的眼眸,和葉梨殷切的目。
小寶果斷搖頭還是……不玩了吧!
葉梨……
邁赫調頭駛回梨山公館。
葉梨直到下車都目怨念。
一邊還轉去小寶的臉叛徒!
小寶笑的眼睛亮晶晶。
進了別墅,葉梨氣呼呼的了靴子,還任的踢到了傅厭辭面前。
男人但淡笑不語,好脾氣的把三人的鞋子放進鞋柜。
一腔怒氣無發泄,葉梨頓覺這是過的最無聊的一個圣誕節。
以往的圣誕節,學校有各種各樣的活,熱鬧的不得了。
而要麼跟周赫臣出去玩,要麼和秦楚去車場賽車,賽完車去做sa吃夜宵。
深夜回到家,還有爸爸媽媽放在臥室的禮。
明明只是一個圣誕節,卻隆重又熱鬧。
可今年,什麼都沒有。
失落的緒剛剛冒了個頭,葉梨再一轉,神一怔。
落地窗的角落里,一顆五米多高的圣誕樹高大又華麗。
樹下的空地上,大大小小全都是禮盒子。
空調里的暖風夾雜著壁爐里燃起的熱氣,樹上的燈串微微晃,銀的鈴鐺叮鈴叮鈴的灑下一串輕盈的樂符。
葉梨回頭。
傅厭辭目溫和,“阿梨,圣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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