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1章仙魔兩界的誕生

最後一名古妖死去后，連綿的平原、和平原上殘存的古巫族修士隨之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蒙昧的天地。

小橘子打量著周圍，眉頭微蹙。

此地充斥著大量黑息，除了黑息之外，還有極其濃郁的仙氣和魔氣。

這片天地，實在是太混了。

「這裏是仙魔兩界還未分化前的天地，我阿娘傳承給我的記憶中，似乎沒有這一段。」

「荒古路力量有現，它能重現的，也不過是過往中的冰山一角，充滿了隨機。」

聞言，許春娘面如常，似是對此早有預料。

古巫族背刺古妖族后，確實迎來了一段短暫的繁榮，有關這段歷史，讀過一些與之相關的記載。

在最後的戰鬥中，魂巫族盡數隕落，只剩下魂巫族老者一人，被鎮在九重陣法之中。

略作停頓后，許春娘繼續道。

古妖族沒落後，古巫族再無敵手，然而古巫族卻逐漸分裂為了兩支，分別是魂巫和巫。

聽許春娘講述完這段過往後，小橘子眼中閃過驚訝之。

小橘子神黯然，「我娘說，證就大羅金仙者，唯有前往永恆之地，方能就至人之。

「居史料記載，七皇五帝不僅劃分了仙魔界限，還建立了秩序，制定了天規戒律，確保各界生靈能夠各安其所，避免了無謂的衝突。

他們還合力鑄造了鎮界神，分別安置於仙魔兩界的要害之，作為維繫平衡的基石，使得界侵犯變得異常艱難。」

「照這麼說，仙界能有今日之安定，還真是七皇五帝的功勞？」

巫族雖然取得了勝利，但他們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

域外天魔趁虛而，將巫族屠戮一空，並在這片天地間挑起了新的紛爭。

「這世間之事並不是非黑即白，其中曲折複雜，往往難以一言蔽之。

族中強者十不存一，整個族群陷了混與衰敗。

「不錯。」

紛爭持續了數十萬年之久，直到七皇五帝橫空出世，以無上法力使得仙魔兩界分化，才為這段戰鬥畫上了休止符。

小橘子咬了咬，「他們做了這麼多善事，積攢了無數功德，為何還要阻斷後來者的修行路，死我阿爹和阿娘？」

可惜年代久遠，那些記載的容很不完善，很難在其隻言片語中，拼湊出當年的真相。

不過……倒是聽被困在巫綏境中的魂巫族老者提過一，巫族的滅亡，源自於巫族的訌。

許春娘暗嘆一聲，運轉雙耳神竅留心傾聽周遭靜的同時，回復小橘子道。

「在那之後，七皇和五帝分治魔界和仙界，五帝於仙界選拔了眾多有能力、有德行的仙人，分封為仙，管理仙界與下界的事務，沿用至今。」

七皇五帝雖然創立了秩序，但隨著時間流逝，他們居高位太久，染指了世間雜務，難免會生出一些其他心思。」

許春娘並未否認這一點，七皇五帝本就是仙魔兩界的開創者，他們的功勞，是不可磨滅的。

七皇五帝為至人，必然進過永恆之地，既知永恆，又為何要貪權勢？」

許春娘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你，等我們進了永恆之地，或許能尋到答案。」

永恆之地，會有想要的答案嗎？

小橘子不知道，這條路繼續走下去，未來等待著的會是什麼。

但是永恆之地是阿娘舍了命也要送去的地方，不願辜負阿娘的願。

小橘子收斂了心緒，勉強振作了神，朝著四周看去。

周圍仍然是一片空寂，除了彼此糾纏在一起的黑息、仙氣和魔氣之外，再無他。

「也不知道，荒古路重現的是哪一段過往，這會兒，魂巫族和巫族之間的爭鬥，有沒有結束。」

許春娘正答話，忽然間聽到了一些奇異的靜。

不由抬頭，運轉目神竅極目遠眺，映眼底的一幕，讓久久失聲。

只見無數萬裏外的高空之上，正上演著一場驚天地的戰鬥。

一位披金甲的帝王，手持芒四的神劍，劍指蒼穹。

劍尖所向，一道驚天劍芒斬破虛空，斬斷了域外天魔的左翼。

其劍如日月同輝，驅散了黑暗。

此人，正是許春娘於九霄宮中見過的昊天帝君！

不遠，一位著青袍的帝，揮手間，萬生長，生靈復甦。

以生命之力，治癒著戰鬥中傷的同族。

更有一名披滔天魔焰的魔皇，控著無盡的魔焰，轟向域外天魔。

魔焰熊熊，聲震九天，引得域外天魔慄不止；

餘下九人，則是合力祭出一塊巨大的石碑，引得石碑震不休，散發出一道又一道開天裂地的柱，沖向那無盡的虛空。

見阿姐抬頭天，久久不語，小橘子意識到有事發生。

仰頭朝著上方看去，看得眼睛酸不已，也只看到一片黑暗和虛無。

正要出聲詢問，卻見一道巨大的柱，自上方灑落而來。

柱所過，黑息頃刻間便消散殆盡，彷彿遇到了天然的剋星。

仙魔二氣則是不斷翻湧，彼此織在一起，而後又隨著柱的變化，徹底分開。

仙氣清而輕，順著柱不斷往上，形了最初的仙界；

魔氣濁而沉，順著柱一路往下，逐漸顯現出魔界的雛形。

在此過程中，天地間原有的秩序在不斷被打破、重組，而後漸漸趨於穩定……

「這是……新生的仙界和魔界，我居然見證了仙魔兩界的誕生！」

許久之後，小橘子才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方才的柱，究竟是何？」

「那些柱，是從一塊名為乾坤定界碑的石碑中散發出來的。」

許春娘收回目，眼中亦殘留著驚。

「石碑由七皇五帝中的九人共同催發，一共散發出了九十九道柱。」

聞言，小橘子神複雜，「這麼說，七皇五帝當真是仙魔兩界的開創者了？」

許春娘輕輕嘆了口氣，很理解小橘子的矛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