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蘇杭這份草案來改革,那麼從今往后,濟城的教育模式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往那種多校貪污克扣學生榨老師的況,將會得到最大程度的緩解。
這其中的難度和要遭遇的各方面阻礙自然是不言而喻,畢竟教育界關聯著太多人的潛在利益。
當然,最要的,還是資金的問題,說白了,省府拿不出這筆資金,也沒有這個魄力來進行改革!
蘇杭微微笑道:“有著濟老出面,再加上我這個助學基金會會長的擔保,那些基金會員是愿意出資的!”
“至于是不是賠本買賣,那就要看看傅省首您的態度了!”
傅衛民一愣,旋即啞然失笑:“你這小子,倒是將算盤打到我上了!”
“好吧好吧,你這份草案我確實無法拒絕,那就為你破例一次了,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啊!”
說著,傅衛民打開了屜,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文件夾,遞給了蘇杭。
“這就是我們這段時間搜集到的武家集團聯合各校領導貪污賄的證據,不過,我事先告訴你,這些證據還不足以給武興盛定罪,最多就是抓幾個武家的人,這并不能解決本問題!”
蘇杭笑了笑:“這已經足夠了,我也沒想著這麼容易就能扳倒武興盛這頭大老虎!”
拿出隨掃描儀,蘇杭將文件一頁一頁掃了進去。
看到蘇杭居然連掃描儀都提前準備好了,傅衛民更是有些哭笑不得,這麼看起來,自己似乎被這小子拿住了?
不過,看著桌上那份“平平無奇”的草案,傅衛民卻是完全沒有任何想要拒絕這筆易的想法。
等蘇杭掃描完,傅衛民忍不住道:“蘇杭,我以前可沒有看出來,你除了商業方面的才能,在教育改革方面,居然還有這麼多切實可行而且深基層的想法,你真的沒有興趣進省府工作嗎?”
蘇杭微笑道:“傅省首誤會了,這可不是我的杰作,這份草案,我是一個字都沒過,全都是昌寶寫的!”
“言昌寶?言家那個小胖子?”傅衛民愣住了,一臉不敢相信。
蘇杭點頭,認真道:“昌寶在這方面有極強的天賦,而且言家的家風極正,所以提出的這份改革才能如此切中要害!”
“而事實上,也正是他深各個學校的辛苦調查,才能找出這麼多問題!”
“恕我冒犯,省府雖然人才濟濟,但深基層的卻沒有幾個!”
“是啊!”傅衛民嘆氣道,“我手底下的那群人,雖然個個都是985畢業的高材生,但理起問題,實在是不太行!”
“若是能多幾個言昌寶這樣深基層的干部,濟城教育界又怎麼會變如今這個樣子呢?我難逃其責啊!”
蘇杭寬道:“傅省首不必自責,濟城教育界的問題是歷代下來的,并非是您一人之過,當然,改革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或許五年,十年都不一定能達到這份草案描述的果,但事總得有人去做不是嗎?”
“你說得對!”傅衛民拍了拍蘇杭的肩膀,高興道,“事總得有人去做,也總得有第一個人去嘗試!”
“我現在倒是越來越明白為什麼濟老如此看重你了,你跟那些年輕人,真的不一樣!”
作為副省首,傅衛民這些年見過許許多多的青年才俊,其中不缺驚才絕艷之輩,可最后能為國家棟梁的,卻是之又!
那些家庭背景良好的,要麼志大才疏,一遇到況,就慌不已,不到四十歲,本無法獨當一面,要麼就是才高八斗,但是眼界太高,本看不上理一些小問題,總想著一舉改掉所有問題,還這世道一個海晏河清!
然而,做方工作的,既要有高瞻遠矚的見識,也要有腳踏實地的努力,二者缺一不可!
而蘇杭上,剛好就備了這兩種品質,難怪濟老會說,濟城的未來,在這個年輕人上!
“傅省首謬贊了!”蘇杭對著傅衛民鞠了一躬,“您才是人民的公仆!我只不過是一個商人罷了!”
這倒不是蘇杭的客套話,而是出自真心。
就在蘇杭要告辭的時候,傅衛民卻是留住了蘇杭。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正好帶你認識一位朋友!”
嗯?蘇杭有些意外,能讓傅衛民都親自介紹的,想必這位朋友并不簡單吧?
想到下午也沒有什麼事,蘇杭也就答應了下來。
更讓蘇杭意外的是,傅衛民并沒有帶蘇杭去外面的餐廳,居然是在省府的食堂吃飯!
帶著蘇杭來到食堂,傅衛民開著玩笑道:“你這位大老板,應該不會介意在這種小食堂吃飯吧?”
蘇杭笑道:“傅省首說哪里話?作為編外人員,能在省府食堂,這說出去,可夠我吹一輩子的牛了!”
一個玩笑既回應了傅衛民的調侃,又表明了自己的謙遜態度,還表達了對于省府的推崇備至。
兩人頓時哈哈大笑,不經意間,傅衛民對于蘇杭的看法又高了一層。
高瞻遠矚的見識,腳踏實地的努力,再加上這份不卑不的氣度,如此人,何愁未來不能化龍?
兩人走進食堂,不人都停下來跟傅衛民打招呼,而在看到傅衛民旁的蘇杭的時候,不人都是面驚異,畢竟,這個為清廉的傅省首,可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提攜親屬后輩的事,這年輕人什麼份?居然能跟傅省首并肩而行?
而那些認識蘇杭的,則更是驚異,雖然他們知道兩位省首都看重蘇杭,但把蘇杭帶到省府食堂這個“自己人的地方”,那可又是不同的意思了!
一時間,傅衛民的這個舉,在省府引起了不小的轟。
不過,早已見過大風大浪的蘇杭,對于這種現象倒是沒有什麼忐忑不安的覺,他此刻更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值得傅衛民親自介紹?
“老傅,你終于來了,你們這食堂的辣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