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馥愣了一下:“什麼?”
“我就是覺得你剛才嗯嗯的那兩聲好像不太對勁兒,希是我多心吧。如果你有什麼事兒,其實可以直接跟我們說。之前你在時慈上浪費時間的時候,我和欣就看著干著急……”
“其實……”“沒什麼”三個字哽在嚨口,寧馥有點兒說不下去。眉頭不自覺地皺起,此時的于有點兒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狀態。不是不信任林詩筠,只是寧馥從格上來說確實不屬于善于傾訴的那種人。像這樣悶得久了,就連組織語言去總結心里的再傳遞給其他人的能力都已經退化,所以寧馥思索了許久,才總算想到怎麼開口。
“詩筠,你會介意親近的人對你瞞什麼嗎?”寧馥問。
“宋持風瞞你什麼了?”林詩筠一聽便炸了,“他不會已經結婚有孩子了吧?天啊!這個死渣男!”
“不是,”寧馥本來回想起宋持風的事兒還覺得心沉重的,結果被林詩筠的話直接逗笑了,“就是……我發現他的心思比我想象中要深沉好多。”
林詩筠:“比如?”
其實對于自己同宋持風、時慈之間的事兒,寧馥真的沒辦法跟除了林詩筠們幾個好友以外的人說。不的人,關系太遠,要麼不認識時慈,要麼不認識宋持風,沒辦法理解這些事兒,而的人又太,知道這些事兒后會對寧馥非常擔心。寧馥甚至沒辦法想象,如果媽媽聽說宋持風是自己兒的男朋友,心里會有怎麼樣的想法。
“比如……”
林詩筠聽著寧馥把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悉數道來。雖然有幾個瞬間,林詩筠也確實為宋持風的城府驚到,起了一的皮疙瘩,但又狠不下心來對寧馥說“要麼和他分了吧”。畢竟寧馥一向口嚴,很能藏得住事兒。以前寧馥和時慈吵架后還能面不改地去舞蹈房開、練舞,現在卻被到不得不開口傾訴,可見心的煎熬恐怕比表現出來的要強上不知多倍。只是林詩筠也越聽越糾結,越聽越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邊是真心實意的,一邊是無法預測的未來,誰又能站在絕對理的角度去做選擇呢?
“寧,你現在就是比較害怕,怕宋持風你也是假的是嗎?”林詩筠聽完,幫寧馥總結了一下剛才那一大番話的中心思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也怕幫你做錯決定,但是覺得他你應該不是假的。”
雖然林詩筠也就見過宋持風兩三次而已,而且在這兩三次里,自己還都不怎麼敢往宋持風的方向看,生怕自己的眼神和作不規矩、不禮貌,冒犯了人家“資本家”。但每次看過去都能發現,宋持風只要不是在和其他人說話,眼睛基本都是看著寧馥的,繾綣自不必多說,自己一個旁觀者看著也會不自覺地容。
也許一個人的樣子可以偽裝得出來,但眼神隨著對方的一舉一去追逐的本能是裝不出來的。對不的人,怎麼會本能地想要去這樣注視?蜻蜓點水的一眼便足矣。
那晚,林詩筠和寧馥聊了很久。聊到最后,兩個人都口干舌燥,但寧馥的困還有好多。比如,在整件事里,寧馥覺得自己和時慈扮演的角,本質上并無不同;再比如,寧馥也會擔心以后宋持風會用對付時慈的手段來對自己。只是這些問題,林詩筠一個也回答不上來,畢竟與未來可能是世界上最容易變也最莫測的兩件事。
“寧,我覺得你的想法都很有道理,但是我們換個角度來看,宋持風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困擾呢?”林詩筠想了半天,才有點兒苦惱地說,“他也會像你一樣擔心未來,擔心,擔心你有一天不他了。哪怕他能把你捆在邊,但同床異夢又有什麼意義呢?”
寧馥微微一愣。
“寧啊,我覺得他的城府確實很深,可能這也是在他的那個位置上必須有的能力吧。我作為你的朋友,真心建議你,如果你真的要和他繼續談,也得多長個心眼兒,別連自己被坑了都不知道,畢竟我們只是普通人。但是,寧啊,我覺得你也不用把他想得太可怕,因為他再怎麼不普通,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中秋、國慶連假,其中前兩天,宋持風被宋老爺子鎖在家里團聚;后七天,宋老爺子帶著妻子去國外,順帶捎走了宋星煜,而宋薄言回了研究所,宋持風便一個人到了楊開遠的度假山莊來。
楊開遠對此也到意外的,畢竟上回宋持風已經帶著寧馥來過一回了,看宋持風也不是那麼沒有創意的人,怎麼還總來呢?楊開遠懷揣著一種“我這度假山莊果然還不錯”的自豪心,見到宋持風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頗為沒有眼力見兒地問了一句:“風哥,就你一個人啊?”
“那還要幾個人?”宋持風甩上車門,車子便被接待的人開去停車場,“我不喜歡趁長假搞團建,吃力不討好。”
憑這兩句話,楊開遠只能掌握到大概的況,不知道況是宋持風和朋友吵架了呢,還是兩人的關系結束了。然后等宋持風開口說出那句“上次我住的那套房還空著嗎”的時候,楊開遠懂了。看來這位是和人家吵架了,傷了,來故地重游。
“空著呢。那套房是我的自留房,上次你住過之后還沒人有這個榮幸進去過。”楊開遠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從前臺拿好了房卡。他把房卡遞給宋持風后,兩人一起上了觀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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