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酬局都沒帶過,更別提像今天這種他自個兒想來的度假了。
他愣了一下的功夫,只見半年前見過的那枝清冷白玫瑰被宋持風護著從車里走了下來。
楊開遠:“……”
這不那誰邊那誰嗎?
這半年過去了,楊開遠也有點兒忘了寧馥什麼,就記得長得好看,跳古典舞的。
只是比楊開遠印象里還要更漂亮了,一條修的白長將玲瓏段勾勒得更為婀娜。
的瘦弱只顯得亭亭玉立,整個人往那一立便如同天上的一彎月,孤高又冷傲。
宋持風的話是跟楊開遠說的,目卻看著:“寧馥,你們見過。”
那他們可不見過嗎?現在他只恨自己見過,知道得太多。
“你好,寧馥。”
寧馥不太擅長記人臉,上次也就和楊開遠一面之緣,而楊開遠國字臉八字眉,普普通通的長相確實沒太多記憶點,看他的眼神和看見陌生人也沒兩樣。
“哎,我是楊開遠,風哥發小,嫂子好!”
震驚歸震驚,楊開遠還是懂事兒的,他就跟從來沒見過寧馥似的熱乖巧地跟寧馥打了聲招呼,然后引著兩人往里走。
他意識到對方沒認出自己,立刻佯裝出無事兒模樣引著兩人進去,趁宋持風把寧馥安頓在服務中心的沙發上,獨自隨著他來辦理住手續的時候,他才忍不住試探地問了一句:“什麼況啊哥?那天我跟你說人小姑娘漂亮,你還不搭理我,扭頭下手這麼快!”
上回他們見面,人家小姑娘滿心滿眼全都是那小男孩子,這半年多過去,你就把人攬自己邊兒來了。楊開遠道:“難怪你最近奇奇怪怪的作這麼多,還搞了個空殼公司投個充電的項目,當時我還想著你不是剛收了個專門搞充電的公司來著……合著你是為了這個啊。”。
楊開遠論財商肯定是不如宋持風,但好歹家里也是經商的,對各種手段耳濡目染。
他想想就大概能猜到宋持風來來回回都干了點什麼。
他便不得不嘆一句:“哥,你可真行。”
宋持風沒有否認,哼笑一聲便算是應答:“在面前別提這些。”
“那肯定,那肯定。”楊開遠一拍脯,手上拿著張卡遞過去,“喏,一卡通,走哪兒刷哪兒,暢通無阻,哎!走吧,觀車已經準備好了,帶你們看看房間去。”
楊開遠這度假山莊很大,一般度假村占地面積都在一百到兩百公頃,他這個足足有五百多公頃的地皮,一座座獨棟的房子彼此遙遙相,從溫泉到泳池一應俱全,他還特地在中間挖了人工湖,弄得跟世外桃源、居群落似的。
寧馥坐上游覽車,一邊看著度假山莊的景一邊兜著五月的暖風,舒服得瞇起了眼,一旁的宋持風見了,索手將這天上孤月攬懷中,在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只有前座的楊開遠恨不得自己就跟著這風趕消失算了。
“這間房門口在這兒,一樣刷卡進,出門不用管,它關上沒卡就打不開。”楊開遠到了地方便跳下車開始給他們簡單介紹:“這房,我跟你們說,我這里獨一份近距離湖景房。”
他語氣是自豪的,臉上帶著一副“風哥你看我是不是干得漂亮”的表,寧馥聽見湖景房的時候便是心頭一,正在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直接說的時候,就聽宋持風先開口:“湖景就算了,能不能給我們換一棟?”
男人回頭,和地看了后的小姑娘一眼。
“寧馥有點兒怕水。”
聞言,寧馥差點兒便本能地口而出,問他怎麼知道。
后知后覺才想起,之前跟宋持風說過自己小時候溺水,然后從此開始怕水的事。
自己都差點兒不記得的小細節,卻被宋持風以這樣的形式說了出來。
寧馥對上男人的目,仿佛被燙了一下便將視線移開,抿了抿。
楊開遠也很上道,一聽是這麼回事兒,立刻給他們換了一棟距離人工湖最遠的高房屋。
他這度假山莊建在一片坡地上,雖然坡度平緩,但楊開遠覺得怎麼能沒有觀型房,就在裝的時候特地在底下多打了幾層地基,把房子墊高了不。
人坐在里面的時候覺跟個樹屋似的,從落地窗往外看,大半個度假山莊盡收眼底,暖和的時候把窗子一開,自然風兜滿整個客廳,非常舒服。
果然,寧馥剛推門進房間里,眼睛就亮了起來。
寧馥一滿意,宋持風自然不必說,送楊開遠離開之前還特地道了聲謝。
不過這房子唯一的缺點就是進門之前要先上樓,宋持風爬上樓梯推開門,就看寧馥已經打開了落地窗,讓外面的風了進來。
南方城市的夏天到都洋溢著一詩意,不是指枝頭繁茂的葉,地上的草,還有帶著潤、裹挾著不知從何而來的香氣的風,讓人不知不覺地了一名詩人。
孩子白的擺被吹,在面前一片綠地中,如同一枝搖曳的白鳶尾。
宋持風從背后將纖細的花摟住,俯下,下輕輕地落在的肩頭:“喜歡這里嗎?”
“喜歡。”
寧馥很喜歡這種視野開闊的覺,就像是從舞臺上往下看,底下的每一棵樹,每一株草,都是觀眾,他們都帶著欣賞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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