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地看著窗外,約覺到時慈這次度過挪用投資款危機的方法,可能并不像自己之前想的,就是個了挫的孩子回家讓父母收拾了自己的爛攤子那麼簡單。
時慈他,好像還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第11章 分開
大車開了七個多小時,寧馥他們總算回到了慶城。
余曉楓睡了一路,哈喇子(口水)把角都糊住了,副團長起來的時候憋著笑:“哎哎哎,楓子,你這口水都要流寧馥服上了,醒醒!”
寧馥本來也打算在車上補一覺的,中途也不是沒閉眼,卻是一直都沒能睡。
在腦海中設想了很多,譬如時慈家里并不想給那麼多,只給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一部分還需要他去找外援;或者是他的研發比預期中需要更多的錢,他沒辦法一直跟家里開口,所以只能從外面再拉一部分。
“好了好了,都醒醒神啊,今天大家都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們明天準時——哎呀演完了給你們放大假,好,解散!”
團長一聲令下,一群年輕舞者立刻作鳥狀散去。
寧馥是真覺得自己一分鐘也憋不住了,直接在附近給時慈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寧寧?”
那頭的時慈聽起來好像正在和人討論什麼,但很快把幾個人爭執的聲音甩在后:“啊對了!你今天到慶城,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我現在去接你好不好?”
“沒事兒,我已經打到車了。”說話間,寧馥已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我在家里等你。”
“那我現在回去。”時慈說著已經開始離爭執聲越來越遠,到最后只能聽見空曠走廊上回著他的腳步聲,“正好現在差不多晚飯時間,寧寧我先點點菜回去,你到了就先吃。”
寧馥本來想說不用,想了想還是應了聲好。
舞團這邊距離時慈的住其實有些距離,不過顯然時慈的實驗室選在了更遠的地方,到家的時候時慈還沒回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外賣倒是到了。
中午是在高速公路的服務區吃的飯,吃得比較晚,現在也不太,沒打開外賣的塑料袋,就先放在了茶幾上。
時慈推門而的時候,顯然看起來心還不錯,他換了鞋快步走到寧馥旁,就想黏上去。
“時慈。”寧馥卻稍稍往旁邊避了一下,推了推他,“你先別鬧,我有件事兒想問你。”
大男孩的作因為對上寧馥格外嚴肅的眼神而停住,他一雙大眼睛顯得有點兒委屈,問:“什麼事兒這麼著急啊,吃完飯再說不行嗎?”
他話音未落,肚子還真的“咕——”地了一聲。
對上寧馥眼神中的意外之,時慈笑得有點兒憨:“中午一直在畫圖紙,點了外賣放在旁邊結果忘了吃。”
面對此此景,寧馥也有點兒不好再說什麼,便點點頭:“那先吃飯吧。”
“好耶!”時慈立刻來了神,一下坐正,“我就知道還是寧寧最心疼我了!”
時慈似乎還是那個時慈,寧馥卻忽然覺得陌生:“時慈,你家換留香珠的牌子了嗎?”總覺味道和之前的不太一樣。
時慈也很奇怪:“沒有啊,我一直都是用這個牌子的,你也知道,我媽就只喜歡這個牌子,所以家里的阿姨不會換的。”
時慈說的話沒錯,他媽確實是對氣味非常敏的人,一般不可能換牌子。
寧馥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時慈瞞的事實在太多,讓有些草木皆兵,竟然覺得時慈上的味道變得有點兒聞不慣了。
看得出時慈是真了,松開手就拎著袋子進了廚房。
寧馥陪他一塊在餐桌旁坐下,就看大男孩一陣狼吞虎咽,好像好幾天都沒吃飽過似的。
有些不解:“你最近都沒好好吃飯嗎?”
“一忙起來,什麼都忘了。”時慈腮幫子鼓著,口齒不清地回答,“在你回來之前,我每天都是家里和研究室兩點一線,現在廠子里我都不去了……對了,寧寧,你剛想問什麼來著?”
“哦對了,是這個。”
寧馥心中的猜測因為時慈的反應而變得更加復雜多樣,索摒棄猜想,直接拿出手機,打開今天早上收到的照片推到他面前。
“哎,這個!”時慈頓時睜圓了眼,滿臉急地抬頭,手著飯盒差點兒跳起來:“寧寧,我跟什麼都沒有的,那天本來是在談投資的事,后來談著談著時間晚了,我就說請吃個飯,這也是出于禮貌——”
“我知道,你別急,時慈。”
寧馥本來看見這張照片的時候就沒認為是時慈和有什麼,只是時慈慌中的解釋更好地佐證了的想法,于是問:“但是,你不是已經拿到投資款了嗎,為什麼還要和別人談投資呢?”
寧馥的反問直擊要點,時慈完全噎住,過了好半晌,才如同被人放了氣的氣球一般跌坐回了椅子上。
挪用投資款用來填補虧空的事終于被時慈支支吾吾地說了出來。這就像是家里的墻壁被捅出了個窟窿,而手邊又正好有一塊適當大小的石頭。
時慈用那筆錢的時候幾乎沒有太過掙扎的緒,只想著先擺掉當前的困境,之后的事再想辦法。
從川城回到慶城的路上,時慈向寧馥許下承諾,在心里琢磨著解決方案。但是之后接二連三的事并沒有給他息的機會,挪用投資的事比他想象中更快東窗事發,投資公司以資金被人挪用的名義要求收回,最后還是父母幫他墊上了這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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