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挑眉:“箏,這個倫敦朋友,是什麼人啊?這麼大老遠跑過來看你。”
然說什麼也要跟著一起去,於是最後三人一起離開,驅車前往機場。
休息日路上車輛多,路上堵了好一會兒,最後踩著點到機場。
紀箏在機場大廳看了眼,弗蘭克斯的那班飛機剛好抵達,松了口氣,站在接機口目不轉睛看來一簇簇出來的人流。
然咬著棒棒糖,無聊地四看,忽然目一定,拉紀箏:“哎哎哎!是不是那德國帥哥?”
嘉嘉也眼前一亮:“好帥!”
弗蘭克斯的長相在一眾華人裡確實過於耀眼,淺棕的微卷發,海藍笑眸,提著黑的皮質手提箱,質英倫大看起來像是從英國電影中走出的人。
紀箏遠遠朝他揮手。
弗蘭克斯走過來,先給了一個禮節的擁抱,隨後又分別和然嘉嘉介紹自己。
然悄悄和紀箏咬耳朵:“可以啊姐妹,這哥們兒夠帥。”
紀箏瞥:“他聽得懂中文的。”
然吐吐舌頭,又去和嘉嘉竊竊私語。
回去的路上,然坐副駕駛,紀箏自然和弗蘭克斯坐在後排。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是有工作嗎?”疑。
弗蘭克斯專注溫地注視著:“紀,你為什麼不覺得我只是因為單純想念你呢?”
紀箏無奈。
“好吧,”弗蘭克斯攤手:“我確實是來中國出差的,不過不是在這個城市,是在你們的首都,我先過來這裡看看你。”
“會耽誤工作嗎?”
“紀,”他按額頭:“好久不見,我們可以暫時不聊這麼理智的問題嗎?”
“好吧,”紀箏笑:“好久不見。”
弗蘭克斯輕輕歎息了一聲:“你過得好嗎,還能適應嗎?”
“當然好,”紀箏糾正他:“我是回家,怎麼會不適應。你呢?”
“不太好,”弗蘭克斯直白:“我很想念你。”
他凝視著的目,讓紀箏一時無法回答。
“打擾一下,”嘉嘉適時緩解的無措:“然的手提包忘在聚會的地方了,弗蘭克斯先生,你介意我們先回去拿再送您去酒店嗎?”
“不介意,”弗蘭克斯從他的手提包中取出兩個絨盒子分別遞到前座:“是我麻煩兩位士了。”
然打開,“哇”了一聲,裡面放置的是一枚漂亮的海藍寶石針。
紀箏從車後視鏡看到然瘋狂眼睛。
嘉嘉倒是還保持著理智,捅了然一下,等紅綠燈停車的時候,把盒子還回去:“這太貴重了,我是紀箏的朋友,舉手之勞不必您這麼破費。”
然也回過神來,收斂表,同樣還回盒子。
“一點小謝禮而已,”弗蘭克斯溫文爾雅地笑:“再說,送給士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我們中國也沒有因為舉手之勞就收遠道而來的客人這麼貴重禮的道理,”嘉嘉堅持:“您這樣,就是看不起我了。”
弗蘭克斯無奈,耐不住一再推拒,歎了口氣。
車拐進小洋房門口的綠蔭道,遠遠地,紀箏看到門口好像停了一輛黑的車,再離近一點,聽到嘉嘉“噫”了一聲:“連號車牌,這誰的車啊,下午怎麼沒看見,咱同學裡有混得這麼牛的人嗎?”
然也“嘖”道:“沒有吧。”
紀箏怔了一下,渾激靈,想起前幾天周司惟詳細問地點時間的事。
連忙去看手機,這才發現半小時前周司惟給發了信息,言簡意賅的三個字:【來接你。】
嘉嘉把車停在那輛車後面,然下車去拿包,紀箏猶豫了一下,也下車。
穿著白的風,裡面是收腰的打底絨,走到後座,彎腰輕輕敲了下玻璃。
車窗緩緩降下半邊,出周司惟骨骼明晰的五。
紀箏有點張,又掩蓋不住突如其來的欣喜:“你怎麼過來了?”
“在附近,”周司惟微微抬下頜:“你怎麼從車裡過來?”
紀箏剛想開口,被後一聲低沉溫的“紀”打斷。
弗蘭克斯走到後,漂亮的眸子看向周司惟,頓了一下:“紀,這是你的朋友嗎?”
周司惟輕輕瞇了下眼,眼尾揚出微鋒的弧度。
紀箏直起,看到他打開車門下車。
他應該是剛從什麼會議或論壇之類的重要場合出來,上的西裝極正式,戧駁領,前襟翻角直指西服肩部,優雅英氣,銀質袖口微微折泠,像一把鋒芒畢的利刃。
不似他平時,清淡,斂漫然。
黎漾也跟著下車,微微頷首,和紀箏問好。
紀箏甚見到他這個樣子,一時發愣。
弗蘭克斯在一瞬間斂起笑,認真打量起眼前過分出眾不凡的年輕男人。
然這時拿完包從庭院裡出來,見到這個場面呆了一下,隨即失聲:“周,周司惟?”
嘉嘉從車上下來,顯然也沒有預料到眼前的場面,和然四目對視,在彼此的眼裡都看到了迷。
綠蔭道兩側樹影沙沙,秋天的綠植橙綠加,銀杏垂黃葉,松柏生綠枝,落日余暉被樹葉篩減無數細碎的影,投落在一片寂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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