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也快運會了?”紀箏說:“你可以坐車去找你男朋友啊。”
“我才不要呢,”嘉嘉撇撇嘟囔道:“他不來就不來。”
然還想說什麼,門砰地一聲打開,符梓滿酒氣,進門就把鞋踢掉,服也不換,直接爬上床說了一句:“我要睡覺,你們閉。”
然幾乎要氣笑了,下床就要跟理論,被嘉嘉抓住手臂,輕輕搖了搖頭,用口型說:“算了。”
們二人下床後,世界一瞬間安靜下來。紀箏到剛才打鬧間掉到床上的藥膏,躺下看了兩眼,塞到床頭籃子裡。
一夜無夢,睡得很好,好到紀箏第二天難得的起晚了。
以平時正常的作息,基本七點就會自然醒,所以當迷糊睜眼看到床頭手機上顯示的7:40時,差點一個翻把自己翻掉下去。
紀箏連忙下床,把然和嘉嘉從被窩裡喊醒,二人看到時間也瞬間被嚇醒,七手八腳穿服和鞋。
符梓怒氣衝衝開窗簾,冷聲道:“你們靜能不能小點?”
嘉嘉穿著鞋一愣:“這節課你不是也有嗎?”
“我不去。”符梓猛地又拉上簾子。
然匆匆洗漱完出來,拉拉:“行了嘉嘉,人家不去也能過,咱們走。”
走出門,然嗤笑一聲:“我倒要看看走後門能不能保到畢業。”
時間卡得太近,路上沒有閑聊的功夫,三人氣籲籲跑到教室,只剩下第一排的座位。
然無法,膽戰心驚跟著紀箏坐到第一排。
們坐下時,上課鈴剛好打響,留著地中海髮型的老教授拎著袋子走進來,抬了抬眼睛,往們三個上看了眼。
隨後,語氣頗為和藹:“知道今天要點名,來上課了?”
???
紀箏和然嘉嘉腦子轟然一抖,面面相覷。
嘉嘉聲音發著:“這是我們老師嗎?”
然向周圍環看了一眼:“我瞅著這也不太像我們同學……”
紀箏最先反應過來走錯了教室,著帆布包起,盡力出笑來:“不好意思老師,我們走錯教室了。”
老教授扶了扶眼鏡,上下打量了一眼,忽然笑了:“我就說這麼漂亮的小丫頭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大教室坐滿了人,有人起哄:“同學別走了,留下來上課吧。”
紀箏手一抖,掀起椅子在一片哄笑中走出教室。
們要去的教室在旁邊,從後門貓著腰溜進去,找到位子坐下。
紀箏平時都是早早坐到前面的乖孩子,老師認識,偶爾來晚一次,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繼續講課。
紀箏剛松了半口氣,然突然湊過來,一臉視死如歸的表:“路子霖給我發了張照片。”
“什麼?”
然把手機遞過來,照片有些被放大的模糊,但仍然能看出,們三個尷尬無措的樣子。
“剛才我們進錯的,是路子霖上課的教室?”紀箏咽口水,問出聲。
然點點頭,認命道:“他說他一開始隻覺得眼,沒戴眼鏡,就想用手機放大看清,結果……”
結果就看到了蓬頭垢面的幾個人。
紀箏沉默兩秒:“周司惟不在吧。”
“在。”
“他不是免聽嗎?”
“這個課的老師不允許免聽。”
好,最後一希破滅。
紀箏放大那張圖片,盯著自己因為來不及收拾有些凌的頭髮,頭頂還翹起一撮。
一想到當著周司惟的面丟那麼大的人,想跳樓的心都有了。
微信震了一下,紀箏定一定神,有些不敢打開手機查看。
一狠心,把手機塞進屜,掏出書和筆記本來專心聽課,努力不去想那條微信會是誰發的。
直到下課,才手機,像開盲盒寶箱一樣的心點開微信。
最頂上的學生會幹部群,有一堆小紅點。
點進去,看到一溜煙的收到。到最上面,是周司惟發出的通知,通知所有人明晚七點半開會說運會的事。
紀箏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說不上來的失落。
或許他就沒注意到。
微信裡同時還有程醒發來的信息,他也看到了早晨走錯教室。
紀箏回了個[尷尬]的表。
南城大學每年都有運會,辦在四五月春暖花開之時,一連三四天。紀箏大一的時候跟著報了一個跳遠項目,參加完剩下幾天就跟然出去旅遊去了。
這一次,卻沒有這麼悠閑了。
次日晚開會,周司惟把所有事安排下去之後,目落到藝團部長上:“禮儀小姐盡快確定出人選,開幕式那天每個院需要一個舉牌,安排好把名單報上來。”
藝團部長陳之安表示OK。
開完會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多,紀箏連白天上課坐了一天,有些腰酸背疼,聽到結束時,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但來之前特意打扮過,頭髮的弧度都是一點點打理出來的,坐了一晚上腰背都沒敢塌,一不茍地保持著儀態,可不能在最後毀於一旦。
紀箏悄悄看向臺前,有幾個男生在跟周司惟說著什麼,放松下來,了腰站起來,和其他人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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