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這天,虞惜帶了自己手工編織的小雪人掛件給薛萌萌當聖誕禮。
薛萌萌特別喜歡,拆開後直接掛在了自己的書包上,還拿著跟薛浩言和阿姨們炫耀。
薛浩言有點吃味:“就隻有有?”
虞惜:“這種東西你也喜歡?”
薛浩言:“你都沒送怎麽知道我不喜歡?”
虞惜:“你不也沒送我?”
“你以為薛萌萌一個人能把餅幹做好?”薛浩言幽幽地說,“做的一大半都不能看,你那盒餅幹三分之二都是我的功勞。”
虞惜倒是沒想到這茬,糊弄道:“反正今年來不及了,等明年再說吧。”
薛浩言:“別給我畫大餅,我可記住了。”
虞惜:“嗯。”
薛浩言突然想起問:“你昨晚怎麽走的這麽著急?”
“……”虞惜沉默兩秒,垂下眼簾道,“我本來就是去拿禮的,拿完就走不是很正常。”
薛浩言看一陣,問:“你是不是遇見什麽事了?”
虞惜淡聲說:“我能有什麽事。”
恰在這時,薛萌萌炫耀一圈回來了,開心道:“虞老師,我們開始上課吧?”
虞惜笑:“好。”
薛浩言:“……”
補完課,虞惜照例在薛家吃了晚飯,坐車回宿舍的路上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對於這種電話一向當做垃圾或推銷電話掛斷,所以沒接。
但打電話這個人特別執著,不接就一直打,連續掛斷三次之後,虞惜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打錯號碼了。
第四次打來時,猶豫了一下接通,試探開口:“喂?”
“終於接電話了。”
吊兒郎當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張亦弛。
虞惜無語的,不想知道張亦弛哪來的自己的手機號,直接問:“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
張亦弛:“靳灼霄生病了,白天我給他發消息還回,現在突然不回了,我怕他死在家裏,你有沒有空替我過去看看他?”
虞惜聽完抿了抿,問:“你自己怎麽不去?”
張亦弛:“我現在不在樺寧。”
不等虞惜開口,張亦弛又說:“梁陌也有事,我們現在都過不去,所以才找你。”
想起藍櫻,虞惜拒絕道:“我跟靳灼霄已經分手了,過去也不合適,你找他現任朋友吧。”
“哎——!”
張亦弛怕虞惜掛電話,著急地說:“除了你他哪還有朋友,現在人命關天,你大人有大量,先放下嫌隙吧。”
虞惜這才知道藍櫻和靳灼霄還沒在一起,不過沒應聲。
張亦弛見虞惜沒掛電話,就知道搖了,繼續說:“我也是迫不得已,沒幾個人知道靳灼霄住哪,而且生麵孔去了門衛也不一定放行。”
這話說的倒是在理,虞惜糾結一陣,歎氣道:“他生了什麽病,我要不要買點藥過去?”
見鬆口,張亦弛趕忙說:“不用買,靳灼霄家裏有藥,他大概是昨晚淋雪傷風了,導致現在冒發燒。”
虞惜想起昨晚那個視頻,心想他還活該的,應道:“好,我知道了。”
張亦弛:“靳灼霄小病一般不吃藥,這次怕是病得嚴重,你也別勸他吃藥了,過去後直接讓他去醫院看看吧。”
虞惜:“嗯。”
掛斷電話後,虞惜對司機師傅說:“師傅,麻煩送我去月湖名邸。”
司機師傅:“好。”
*
到達月湖名邸後,虞惜心裏有些忐忑,擔心太久沒來,門衛會攔。
進門的時候,虞惜心還懸著,不過很幸運,這個門衛還記得,直接給放了行。
直到走進小區裏麵,虞惜才徹底放下心。
不知道是因為太久沒來,還是因為別墅落了雪,虞惜總覺得這裏有些陌生。
循著記憶往靳灼霄家去,遠遠便見了那麵紅龍月季花牆。
天寒地凍的,上麵早沒了枝葉,隻剩疊網的藤蔓,覆著一層薄雪,沒有一點生機。
虞惜別開視線,走到大門口,突然張起來。
不知道怎麽麵對靳灼霄。
現在想想真是後悔,就不該答應張亦弛過來,萬一靳灼霄門都不給開,直接說跟你沒關係,那就真是自取其辱了。
不過來都來了,虞惜也不能就這麽走,就當是報答靳灼霄在藍海出手相救吧。
這麽想著,呼出一口氣,抬手按了按門鈴。
“叮咚——!”
門鈴響後,等待的過程更加煎熬,虞惜不自覺蜷起手指。
越來越張,可直到門鈴響完,也沒見靳灼霄出來。
虞惜又按了兩次,結果屋裏一點靜都沒有,連燈都沒亮,開始擔心靳灼霄真的出事了。
急之下,虞惜嚐試輸了自己印象中的碼,結果門開了。
很意外,靳灼霄竟然沒改碼?
是忘了,還是懶得改?
不過現在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虞惜快速走進院子,輸房門碼,果不其然,又開了。
心微妙的,打開門和燈,走到大廳環視一周,沒有發現靳灼霄的蹤影。
“靳灼霄?”虞惜試著喚了一聲。
“……”
等了半天,沒人應。
看來不在一樓,虞惜準備去二樓看看。
二樓也沒有明顯的靜,虞惜再次喚道:“靳灼霄?”
“……”
又是一片死寂。
虞惜都懷疑靳灼霄是不是不在家裏,那這可就擅闖民宅了,回頭撞上,八張也說不清。
為了防止尷尬,隻能加快搜索速度,要是靳灼霄真不在,還來得及跑。
虞惜走到主臥敲了兩次門,確定沒回應後,才輕輕推開。
臥室裏一片黑,順手開了燈,看見靳灼霄躺在床上時,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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