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很是意想不到,“我是第一人?”
“正是。”
寧芙思了片刻,又道:“昨日我住寢殿,目所有都潔凈如新,不像久空的模樣。”
巧兒笑了笑,繼續答疑:“是尊主一月前特意代下來,我等勤于掃洗,不可有一日怠慢,我們私底都猜測著,今日金殿要住進人來,這不就迎到了姑娘。”
一月前?若往前推算,那應是阿燼出發西渝之時。
寧芙不深想,阿燼是否在那個時候,便有將自己帶回雍岐的心思。
只是一月之的事,尚且可推算得與自己有幾分關聯,可三年前的事,是如何也扯不到上的。
寧芙抬眼,看著眼前的金壁檐牙,曲折廊腰,巍峨卻不妍秀,顯然是為子而打造的殿宇,若與沒有關系,那阿燼所作這一切又是為了何人?
或許,是不知道的舊人。
思及此,寧芙委婉地想向巧兒再多打聽些,可對方卻并不知曉更多私,只再次強調著,是第一位住金殿的姑娘,尤其還是尊主親自引,顯然極重視。
見問不出什麼,寧芙也只好作罷。
之后,兩人又一路從殿前廡廊轉到花園,沿途景致確實不錯,只是寧芙一派心事重重的模樣,并沒有賞花捉蝶的興致。
眼看日頭漸大,寧芙也不想被曬太久影響白,于是便與巧兒一道原路折返。
重新金殿,寧芙又路過昨夜里吸引住目的瑩玉璧,白日里,上面浮雕的芙蕖花更為刻明漂亮,寧芙不再次為其駐足。
巧兒見寧芙盯看神,便熱心言道著:“姑娘可是喜歡這玉璧?此同樣得來辛苦,費了尊主不心思呢,尊主向來寶貝得很,甚至為防止壁面磨損,尊主嚴令不許任何人隨意,就連我們平日拭時,都是萬分之小心的。”
“有這麼嚴重?”寧芙問了句。
巧兒認真點頭:“可不是嘛,先前有一回,三公主殿下與朋友捉迷藏時,無意跑來金殿,躲在這玉璧之后,過程中又不慎用指甲在玉璧上剮蹭出些許微瑕,此事惹得尊主十分不快,差點就用戒尺打了公主手心了,事后,公主愣愣嚇得一個多月都不敢跟尊主說話。”
寧芙聽得認真,大概也猜出巧兒口中的三公主,應就是阿燼的胞妹。
那連親妹都不允……寧芙不作想,難不是這玉壁價值連城,這才備保護?
“他真不許任何人?”
“不是不許。”巧兒表很是生,似乎真的很怕韓燼,“是絕對不允!”
寧芙被這機靈勁逗笑,心勉強算得好些。
記得昨日阿燼同看壁時,好奇地手過去,也沒拿它當什麼稀罕,而阿燼全程看著,非但沒阻止,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有。
他似乎沒怎麼在意,仿佛將玉璧立在那,就是專門讓賞看的。
……
韓燼似乎真的很忙碌,早晨早早的不見人,晚上又過了飯點兒才風塵仆仆地回來。
他來時,寧芙正好沐浴完,上披的衫很單薄,韓燼揮手屏退侍婢,接過一面干凈的棉巾,湊近過去親自為頭發。
寧芙回頭時,正好看見走在后面的幾個丫頭紛紛面吃驚之態,似乎是意想不到們的尊主竟然會屈尊做這種事。
房門閉嚴,韓燼坐在后,兩人相挨很近。
經過昨夜的那番指尖親,寧芙如今也沒再扭地要故意多加層外遮蔽,只自然地由他伺候,心里也默許了他夜宿的要求。
干了些,韓燼出聲關切詢問,“怎麼樣,在這適應了一天,還習慣嗎?”
寧芙藏著些心事,轉回過頭來,雙目盯著對方,仿佛生怕他會說謊一般,道:“我想問你件事,你認真回答,不許說謊。”
“好。”他想也沒想地回。
寧芙見他這樣痛快,也不想拐彎抹角,于是直接開門見山,問道:“這座金屋,你到底是為誰而建?”
韓燼一愣,而后揚了揚,語氣沒什麼起伏,“現在是誰住在這兒?”
“不許避重就輕,反正不會是我。我都打聽過了,這金殿是你三年前建的,肯定和我沒什麼關系,你到底說不說?”
韓燼笑得更甚,牽過的手,稍用力了。
“句句屬實。”
這回,到寧芙反應不過來了。
“怎麼可能……三年前我們都不認識。”
“只是你不認識我。”韓燼角慢慢收了笑,同時跟著一聲喟嘆。
而后,在寧芙錯愕又幾分懷疑的目中,他繼續言道,“記不記得你姑姑出嫁那日,西渝廣坪之上,篝火燦,整夜通明?”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姑姑婚事與這金屋鑄造,二者間似乎是完全不相關的兩個話題。
寧芙本以為他又要玩什麼花招,可轉念又想,姑姑出嫁便是三年前的事,而金屋也是在三年前被鑄造。
略微思了番,寧芙緩緩抬眼,將心頭猜測問出,“婚禮那日……難不當時你也在場?”
韓燼將手扶到肩上,眸不由變得深了些,“當時我不僅在場,還被一冒冒失失的小姑娘不小心撞到。”
寧芙被他這話牽引出些模糊記憶,但并不敢輕易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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