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認清自己的位置,別再有意無意地引著,于是手指蜷了蜷,開口嚴肅。
“阿燼,我認真同你講。你既已認我為主,伺候我自是應該的,而且你只需去做我吩咐你的事,旁的都不要再自作主張,這次我是勉強才不與你計較的,你知不知道?”
不要再自作主張地抱,自作主張地腰,自作主張地……分的。
心緒不免慌,這句話,甚至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在與自己強調,還是在與對方強調。
聞言,韓燼眼神微深,又重復了遍話中所帶的二字,“伺候嗎?”
寧芙不要再示弱,當下強裝出氣勢,睨眼端持起為尊貴公主的姿態,一連發問,“怎麼,不是嘛,難道你不愿?”
韓燼想了想,點頭很是干脆,“大概求之不得。”
寧芙這回勉強還算滿意,可剛要指揮他蹲下先左邊裾,腳踝就被他輕易捉住,愣了愣沒反應過來,便聽對方先問:“公主的繡鞋也臟了,臣伺候殿下下?”
玉足被大醴子視為極私之,寧芙一有所頓時心驚,于是慌著要拒,同時也忽視了他的不當自稱。
臣?
他在這里不過男奴份,上無無職,能算誰的臣?
可韓燼如此說,自有心思在。
他當然不是大醴的屬臣,更不是會向天下任何威權示卑,只是這里有他心儀的子,所以,他心甘低下頭顱,躬屈膝,為其下之臣。
下的臣,他認。
寧芙并未覺察韓燼眼下的深濃,當下被捉住腳只想慌著躲避,見不,忙出聲急急阻止,“阿燼,先不用管鞋子,你只擺上的泥漬就好了。”
他卻仿若未聞一般,聞阻并不收力,甚至在目眼睜睜下,直接勾指一挑,將致淡繡鞋輕易給剝掉。
“……啊,不要。”真的慌神了。
宮里負責教習的嬤嬤曾耳提面命地向們教導過好多次,大醴兒家的鞋子外人不得,將來要在新婚之夜被夫君下,玉足被夫君玩,這是禮俗。
寧芙心中雖也覺得舊俗無趣,可心里到底敬畏不敢犯逆。
可不敢,有人卻膽大包天!
偏偏對方不是大醴人,本不知這些制,尤其見過度反應,還神自然地出聲解釋,“是臟的。”
寧芙死死咬住,敢怒不敢言。
心想若是將陋俗講清楚,說不定還會招來他這樣異邦人的笑話。
即便他上不說,難防心里會指摘二句。
可若再不講清楚,另一只鞋子也要被他大不敬地下了。
“阿燼,不要了……”
因過度張,聲音,從嗓口溢出時格外膩得好聽。
韓燼呼吸也重,他抬了下頭,眉微擰,似有忍,“殿下能不能行行好,暫時先別出這樣的聲音?”
寧芙沒反應過來,困地眼睫眨眨,“什麼?”
他卻不把話說清楚,當下保持屈蹲的姿態,從下俯仰,意味深深地補了句,“尤其,當我在殿下下的時候。”
說完,在思量未明的愣神之際,韓燼就這樣眼神掠奪地盯著,手下慢條斯理,將左腳上的鞋子也利落下。
腳踝被握,猝不及防。
他徹底犯了對的。
作者有話說:
小姑娘的鞋不能隨意!
————————
第15章
鞋底沾的泥污被他一點點,仔仔細細地拭干凈,除此外,他還“好心”幫忙,用棉巾細致凈挲白邊沿的漬。
全程間,寧芙咬牙關,忍著巨大的恥,任由腳心落搭在他膝上。
而韓燼好似全然察覺不到的為難與強忍的輕,只作繼續,不懈怠分毫,最后在重新為穿鞋時,指腹無意從腳背輕輕蹭過,戰栗轉瞬即逝。
寧芙強忍不敢出聲,為了端持公主的面,決然不肯說出大醴的陋俗,徒然惹來外域之人的戲謔嘲笑。
于是韓燼起時,抬眼就凝見小公主水鮮妍的角,模樣更是楚楚泣。
他彎,聲言道:“殿下,別咬自己,會傷到。”
這才反應回來,松了齒,赧然垂下頭去,輕輕呼氣,不愿現在與他搭話。
腳心還發著熱,發著。
韓燼起,退到窗欞前將巾換水重新洗凈,再回來時,他手扯過的仙邊微微,只片刻間,就見上面沾掛的泥點很快被挲干凈。
察覺到寧芙的目,他解釋道:“上的泥漬若沾恐更難清理,只需待泥點結涸,輕抖便能除。”
寧芙輕緩“嗯”了聲,不再多言,似有所避。
今日歷經的事實在太多,被那樣掰膝相抱了好久,又被男子了足,即便前為獎勵,后為凈泥漬,通通都有合理因由,可還是很無措害。
只是又不能全然都怪阿燼,他是異鄉人,并不知大醴的保守民風,以及閨閣子待嫁前需恪守的矜禮。
而且先前的確耳聞過,南越國民風素為開放,更不甚看重男之嫌,大概他只當那些為尋常吧。
耳尖更熱了些,低聲喃喃,“若無其他事,我要先回宮去了。”
“等等,還有東西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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