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妧不出意外沒能起得來。
而劉曜則是神清氣爽的出門上朝去。
朝堂上,永嘉帝對劉曉兄弟三人進行了褒獎,還各賞賜了許多好東西。
與此同時,劉暻的婚事在永嘉帝眼裏也是不能再拖了。
所以散了朝之後,永嘉帝單獨把劉暻到了書房。
“朕也不和你繞圈子,就一個事,你的婚事是必須要定下來了。”
劉暻也不意外,父皇能允許他任這幾年已經是不容易了,他不能得寸進尺。
“父皇這麽說,心裏可是有了主意?”
“你之前不是說不喜歡太過端莊自持的子嗎,那朕就給你指一個格跳活潑的如何?”
劉暻很謹慎,“父皇您指的是?”
“衛國公嫡次子嫡長,顧家的大姑娘,你可有印象?”
那可是太有印象了!
劉暻登時嚇得不輕,“父皇,您,您沒和兒臣開玩笑吧?”
永嘉帝沒好氣,“朕有那麽閑?”
“怎麽,你又不願意?”
這個“又”字就相當靈。
劉暻聽出了老父親對他已經沒有了多耐心,可他也做不到妥協娶顧妤凝啊。
“父皇,顧家姑娘姑娘的確格直率跳,可是似乎有點跳過了頭啊。”
永嘉帝眼睛一瞪,不滿地說道:“你怎麽什麽人都能挑出病?你是想找個仙是怎麽著?”
劉暻低頭閉。
“你母妃那邊都和朕說了不知道多次了,看著你兄弟們的孩子都眼饞,你個當兒子的就不能諒一下。”
“現在朕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娶顧家的大姑娘顧妤凝,另一個就是太師家的嫡次趙詩晴,也到了適婚年齡。這二者,你選一個吧。”
劉暻仔細的琢磨比較了起來。
顧妤凝的子,是真讓人有點不敢恭維;
而這趙詩晴,好像是京城中有名的才,但是否貨真價實,沒人知道。
他一時還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永嘉帝見他說不出個所以然,“行了行了,朕料你也沒個主意。這樣,過幾日,朕讓你母後辦個春日賞花宴,屆時把各家適齡的千金閨秀都召進宮,讓你母後和你母妃細細為你挑選。”
劉暻:“那兒臣自己就不用看看了嗎?”
永嘉帝冷哼一聲,“你要是不嫌丟人,躲在暗看一看也不是不行。”
劉暻懂了,“父皇放心,兒臣不嫌丟人。”
永嘉帝:……
.
張皇後對幾個庶子也是當真放在心上,辦事效率相當的高。
兩日後,京城中的各家就都陸續收到了來自皇後娘娘春日賞花宴的帖子。
雖然永嘉帝和張皇後都沒有直說,但那些人一樣的眷夫人們猜也能猜出點什麽。
如今太子那邊妻妾人數都是滿滿當當的,他們自然是不敢想太子了。
但是幾位王爺裏,靖王還沒娶王妃,昭王那邊也還沒有側妃。
這可都是機會啊!
所以當天,諸位太太都是卯足了勁給家裏的兒認真打扮,大事小事的囑咐了一大堆,就盼著兒能皇後娘娘的眼。謀個王妃當當、再不濟側妃也行。
太子妃和其他幾位王妃來的稍稍遲了些,幾個妯娌互相等了對方,就耽誤了點時間。
等們來到花園的時候,就發現這些正妙齡滴滴的小姑娘可當真是比花朵還豔。
雲氏心裏慶幸劉曄來不了這種場合,否則眼睛還不看直了。
蘇妧是知道此次宴請目的何為,單純是作為一個看客出現的,什麽也不心。
太子妃和幾位王妃來到,在座的眷夫人和閨秀都起行禮。
太子妃先是帶著幾個弟妹給張皇後和四妃請禮問安,繼而才座。
周貴妃打量著滿園花一樣的這些姑娘,笑道:“到底是年輕,淡妝濃抹總相宜,個個都是標致人兒。”
皇後也是點頭稱讚,“是啊,本宮都看花眼了,隻覺得個個都是好的。”
德妃:“賢妃姐姐可是有中意的?”
賢妃輕輕歎了聲氣,“我也覺得個個是好的,就是不知道暻兒怎麽想?”
淑妃:“老五這親事耽擱了這麽久,如今人都二十一了,阿曜這個弟弟都為人夫為人父了,他也屬實是不能再拖了。”
賢妃:“誰說不是呢,我瞧著你們都抱孫子可羨慕壞我了,偏偏那臭小子不爭氣。”
德妃:“你也不用著急,隻要一親,小年輕的夫妻,懷個孩子那還不容易。”
底下的那些夫人小姐一聽這話,個個麵喜。
果然被們猜對了。
所謂的賞花宴,其實就是找個由頭給靖王殿下相看王妃人選。
幸好來之前做好了準備。
張皇後和賢妃都是知道永嘉帝心裏的兩個人選的,所以當張皇後給了賢妃一個眼神,賢妃的視線就開始在顧妤凝和趙詩晴兩人上徘徊。
家世這種都是虛的,賢妃一點也沒琢磨兩個孩背後的家族勢力,隻一心想哪個兒子會喜歡。
看相貌的話,顧妤凝明豔奪目,更勝一籌;趙詩晴清秀溫婉,勝在氣度不凡。
再看的話,顧家姑娘好些,而趙家的這位就明顯好靜。
再想想自家兒子好又話嘮的本,賢妃覺得,似乎是這顧家姑娘對子一些。
而且更重要的是顧家姑娘更漂亮啊。
賢妃覺得,自家兒子雖然不是老四那種好坯子,但是男人的本在那,哪個不喜歡漂亮的。
就是,也喜歡漂漂亮亮的兒媳婦。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賢妃的視線就落定在了顧妤凝上。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但是顧妤凝卻額頭直冒冷汗。
這是什麽要命的事,
前不久剛剛那樣罵過一場的人,現在讓做他的媳婦兒?
這要是真了親,不得天天飛狗跳的,這樁婚事還能好嗎?
而且。
坦白說,靖王劉暻,並不是中意的夫婿類型。
喜歡勇猛剛毅的武將,不喜歡文鄒鄒的書生。
而靖王卻偏偏就是從文。
這與的意願嚴重不符。
顧夫人是知道兒的喜好的,可這種時候也沒有辦法。
隻得是求助的看向蘇妧。
蘇妧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這還隻是皇後和賢妃相看,不能說明什麽。
皇家的這些長輩相對來說還都算開明,若是劉暻不願意,也不會一味勉強。
所以現在的關鍵是在劉暻上。
待宴席散去,顧夫人和顧妤凝以“見親戚”的蹩腳理由來到蘇妧邊,請幫忙支招。
蘇妧:“表姐是確定不想嫁給靖王殿下?”
顧妤凝咬咬,“我……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喜歡什麽類型這個都是會隨人而改變的,這個可說不準。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到底對靖王殿下是什麽樣一個觀?”
顧妤凝怔愣住。
靖王殿下溫潤如玉,風度翩翩,這都是大家夥公認的。
而那日不分青紅皂白的失禮在先,他見也隻是為了解釋清楚,並沒有和計較什麽。
君子端方,
靖王殿下確實配得上這樣的稱讚。
可喜歡這樣的人嗎?
喜歡的、明明一直都是表哥那樣勇猛果決的武將啊。
“還是算了吧。”
蘇妧:“表姐想好了?你若是拿定了主意,我就讓我家你妹夫和靖王殿下說清楚。”
“但前提是——你可不能出爾反爾,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藥。”
顧妤凝沉默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頭。
“我想好了,我和靖王殿下實在是不合適。”
“他是翩翩如玉的君子,我這麽個暴脾氣不學無的人他怎麽得了?”
蘇妧:“表姐不要妄自菲薄,你自有你的好,那也是別人比不了的。不過既然你確定了,那我就讓你妹夫說去便是。”
顧夫人:“那就多謝阿妧了。”
“舅母客氣了。”
顧妤凝:“那表妹,我和母親就回去了,改日我再去你府上看琛哥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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