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蘇妧事事小心,劉曜更是直接告了一個長達十個月的長假,理由就是想全程陪伴孕期的妻子。
獻文帝乍一聽到這個時間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氣嚷嚷的說道:“你向朕告十個月的假?這是你媳婦兒生孩子還是你生?”
劉曜臉不變,“阿妧初次有孕,我怕心裏害怕,所以想陪著,還請祖父諒。”
獻文帝自問不是固步自封冥頑不靈的老迂腐,孫媳婦懷孕了,小夫妻又好,孫子多陪陪這是應該的。
可這犯得著陪十個月嗎?
東宮有的是有陪產和伺候經驗的丫鬟婆子嬤嬤們,他一個大男人在那能幹什麽?
這以後難不他媳婦兒每次有孕他都要陪著。
獻文帝一開始肯定是沒同意,但是他也沒為難自己的寶貝孫子,特地聲稱準許他公務不忙的時候可以回東宮陪伴初有孕的妻子。
但劉曜不太滿意,不死心的還想繼續討價還價。
“祖父,刑部的案宗都理得差不多了,有堂哥在就足夠了,孫兒在與不在其實都沒什麽太大的影響。”
獻文帝深呼吸了口氣,“朕也不是沒見過疼媳婦兒的,你大哥也一向是個知冷知熱的,可也沒像你這樣,媳婦兒剛懷上孩子你就想一點事都不想幹了?”
“你媳婦兒邊那麽多人伺候著呢,丫鬟婆子一大堆,還有你母親和你大嫂,你要是還不放心,朕再派宮裏兩個司藥隨候著。你又不懂婦人生孩子的事,就算陪著能幹什麽呢?。”
劉曜低著頭沒有反駁,也沒有說任何話。
他和祖父之間向來是可以無話不談,
可唯獨這件事卻沒有辦法直說。
他不能告訴祖父——
前世他也是這麽以為的,總覺得邊有的是人伺候,太醫和宮裏的也是隨隨到,補品和各式的藥材肯定也都是選的最好的,他在與不在邊沒什麽要的,反正他也不懂。
但就是因為這樣的想法,他因為各種各樣的公事,兩次都錯過了孩子的降生,沒有在孩子出生後第一時間看到他們,也沒有陪著妻子一起度過懷孕時期的各種變化。
這些事,年輕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那個時候理所當然的覺得好男兒誌在四方,怎麽可能為這種小事絆住了腳。
也是在妻子去世後,那些“當時隻道是尋常”的日子一去不再,他才慢慢地明白,其實所謂的長相廝守不是什麽驚心魄時的生死相隨,也不是大難來臨時的不離不棄,就是平淡無聲的日子裏夫妻間如影隨形的默契和陪伴。
但是,前世他明白的太晚了,
以至於等他明白了這些的時候,妻子已經與世長辭,再也沒有聽他說這些話的機會。
在妻子去世多年後,恰逢皇妹劉樂生產,駙馬又不在府裏,公主府裏的下人便找來了他。
那是他第一次在產房外,目睹了婦人從開始痛到生下孩子的全程。
丫鬟們捧著一盆又一盆的水,匆匆從他邊走過,仿佛在和上天搶人。
皇妹撕心裂肺的聲音回在耳邊,他作為兄長,心疼是必然的。
但當時,電火石之間,他第一時間想起的,是當時已經去世多年的妻子。
還記得下人們曾說過王妃生郡主時難產,那當時——
肯定是比現在的皇妹更痛,更無助。
後來,皇妹功誕下孩兒,駙馬匆匆趕回的時候,他氣上心頭急頭白臉的訓斥了妹夫一頓,斥責他妻子臨近生產為何不時刻陪著,反而要在這個時候出門。
駙馬也沒想到會是這般況,任由舅兄責備一言不發。
而他看著那樣的妹夫,卻是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年蘇硯一直不待見他。
他自以為相敬如賓夫妻和諧的那些年,在外人眼裏、甚至是在妻子眼裏,可能都是死水一般激不起波瀾的婚姻。
他對僅僅一天沒能陪在妹妹邊的妹夫都控製不住氣急敗壞的指責,那蘇硯旁觀了他和蘇妧這麽多年的聚離多,又怎會對他有一好的觀。
前世錯失的太多,所以今生他就是要把所有的、最好的一切都給到他的阿妧,不僅是心之所向,更是前世來不及的那些彌補。
見劉曜一直低頭不出聲,獻文帝以為這倒黴孩子又在和自己置氣,無奈地閉上眼睛,“行了行了,你去吧。”
“反正就像你說的,刑部也不是沒了你就不行了,實在不行就讓你堂哥頂著吧,他媳婦兒生孩子的時候事都撂在你上了,現在他也該報恩了。”
這話就正中劉曜的下懷,人頓時就有了笑臉。
“謝過皇祖父。”
獻文帝哼哼唧唧的斜了他一眼,“你願意陪著也好,小姑娘第一次當母親,心裏肯定是害怕的。”
“你祖母當年懷你父親的時候,朕遠在千裏之外的戰場,沒能趕得回去,沒能第一時間看到自己的兒子;再後來,你祖母又懷上了你二叔,這次看是看到了,可你父親那個時候,終究是了心裏一個邁不去的坎兒和一個終都彌補不了的憾。”
劉曜眼睫微,“祖父,您——”
“反正現在沒什麽大事,你們小夫妻又剛親,正是裏調油的時候,朕也不當這個惡人,就準了你的告假吧!”
劉曜登時喜上眉梢,“多謝祖父。”
孫子高興了,獻文帝心裏也忽然就舒坦了。
果然啊,他就是偏心的。
“朕昨兒個讓他們收拾私庫的時候,有幾味對孕婦滋補極其有效的珍品,朕已經讓他們送到東宮了,這會估計你媳婦兒已經收到了。”
劉曜:“各送來的補品數不勝數,實在是不需再加了。您年紀也大了,自己用便是。”
獻文帝頓時橫眉一豎,“朕那是給自己重孫子的,關你什麽事?”
“行了行了,朕一日見你不能太久,否則非被你氣死!”
“滾回去陪你媳婦兒吧。”
劉曜果然很“圓潤”的就真滾了,而且“滾”得很快。
——
劉曜告假十月的消息在東宮不脛而走。
太子和太子妃都覺得沒什麽,年輕的小夫妻,自然好,而且劉曜這個刑部的差事也不是什麽要的,刑部那邊大小員一大堆,不到一個皇孫撐著,告假就告假唄。
但是那些妯娌們,對此可就是頗有微詞了。
大嫂尤氏自然不會說別人的長短;
二嫂李氏也隻是歎了句兩人好,其他的也就沒有了;
至於秦氏,雖然心裏很羨慕這樣夫君無時無刻陪伴著的弟妹,但更覺得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有自己的外麵的天地。
至於雲氏,那可真是酸到了家。
三個月前剛生下了第一個兒,可是懷孕的時候丈夫不僅沒有時刻陪伴,反而是在有孕不方便的時候,給兩個通房丫鬟破了,差點沒把氣死。
要是平時,兩個沒名沒分的通房丫鬟,也不會放在眼裏,可關鍵這是在懷孕的時候。
辛辛苦苦的懷著孩子,可他卻是一點都等不及的拉著別的人做那種事,真的是想想就慪火。
眼下又有了個劉曜告假十月陪伴妻子的這樣一個鮮明的對比,雲氏真的是想想就酸。
酸的不得了的那種。
明明容貌和家世都不比蘇氏差什麽,為什麽六爺就能一心一意的對蘇氏、至今連個通房丫鬟都沒過;而們家那位四爺卻是似乎離了人一晚就能原地炸似的。
雲氏心裏不痛快,但是上又不好說什麽,就隔三差五的去九華堂,其名曰是探弟妹,怕蘇妧無聊,所以過來陪說話。
蘇妧一開始以為這雲氏是在做麵上功夫,所以也端著笑臉應付了幾次,可是在一連三天,雲氏每天都來後,蘇妧心裏瞬間有點不太明白了。
這是鬧哪一出?
和雲氏好像關係沒有好到這種地步吧?
而且就算和大嫂尤氏關係現在已經親近到和家裏的姐妹差不多,大嫂也不會每天都來。
最要命的是,雲氏一來就要坐個一兩個時辰,強行找著各種話題和蘇妧說話。
孕期人本就容易累,蘇妧是真沒那麽多力來應付。
但是又不好直接趕人走。
一來二去,劉曜就出手了。
他對這個四嫂本來就沒有好的觀,這會還天天來打擾他和妻子的獨。
他!怎!麽!可!能!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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