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妤凝再怎麽作都好,但是總歸是徹底不惦記蘇硯了。
這就讓慶寧們都鬆了一口氣,都是自己疼的孩子,傷到誰們都不願意。
慶寧安侄,“好孩子,你放心,姑姑肯定在這京城再給你尋一門好親事。”
顧妤凝也是忘大的人,一聽這話連最後那點悲傷緒都沒有了,拉著自家姑姑,一五一十的說起自己的要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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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人近兩年還真都是忙得連軸轉。
就拿眼下來說,三月忙完蘇硯,五月就是蘇妧,六月還有個蘇婧。
都是蘇家的孩子,肯定個個都要辦的麵風。
這可把慶寧、安和陳氏妯娌三人累得夠嗆。
外頭有母親和嬸嬸持,蘇妧隻管是安心待嫁。
彼時務府已送來了皇家新媳的紅嫁和冠霞帔。
盡管和前世比,完婚時間變了,但有些事還是一如既往。
比如待嫁兒的心、以及對父母親人的不舍……
出嫁前一夜,慶寧握著兒的手,明明一肚子的叮嚀囑咐,此刻竟是不知從何說起。
“太子妃是個良善人,隻要你行事不出錯,定是不會與你為難;便是有個小錯也不打,還有咱們家人呢。”
“娘唯一擔心的,是東宮那邊的那些妯娌們。”
蘇妧:“娘擔心這個什麽?都是自己過自己的日子,難道們還會為難我什麽不?”
“東宮的哥兒多,太子殿下六個兒子呢,而且除了五殿下其他的都娶親了,這前前後後好幾位妯娌,保不準哪個就是別有用心或是刻意針對你。”
常言道,兒行千裏母擔憂。
這兒要出嫁,母親的憂慮隻會更多。
而重生的蘇妧顯然是淡定得多,“娘,您就放心吧,妯娌間的小吵小鬧不足為奇,也不值得我花心思;我隻管每日給太子妃晨昏定省,其他的就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慶寧覺得兒還是單純,“那同在一個屋簷下,你若是不和們往來,保不齊那些人背後怎麽嚼舌呢。”
“嚼舌怎麽了?們嚼就讓們嚼去唄。我又管不了別人的。”
“娘,您放心,兒心裏明白著呢,親以後的日子是夫妻倆過的,其他人的話聽聽就算了,兒不會放到心裏去。”
慶寧:“乖乖,我的兒,你這番心境可真是不一般,難得有年輕的小姑娘能如你這般豁達的。”
蘇妧靜靜地聽著,沒有吱聲。
能不豁達嗎?這可是用命換來的。
例行常規的說完一些依依惜別的話後,接下來便是母親以過來人的份要傳授兒的一些私房事。
慶寧是個很盡責的母親,甚至還準備了圖冊。
其容讓兩世為人的蘇妧看得都臉紅心跳。
慶寧還勸,“現在可不是害的時候,你得好好看看,別到時候一無所知,那吃虧的是你自己。”
在母親的關照下,蘇妧隻得強忍著心底的不適堅持將那些避火圖冊看完。
一邊看還一邊聆聽來自母親的指點。
“那個時候,你別太慣著男人,有什麽不好的就直說出來。”
“還有,六殿下看上去不像是個心思細會人的,你也別什麽事都悶在心裏,夫妻是一的,有什麽話都能好好說。”
“我兒品貌俱佳,沒有人會不喜歡;但你也要記得,建立在基礎上的是長久不了的,所以一定要有自己的手段,一步步的、慢慢攏住男人的心。”
這話慶寧前世也說過。
蘇妧婚後本來也想照著母親的話來做,可是的丈夫總是冷著一張臉,又寡言語,實在覺不到一來自他的喜歡,所以從來不敢多言;
後來,夫妻間慢慢有了些許親羈絆,他又變得好忙,總是早出晚歸,想說些什麽都沒有機會。
就這樣夫妻貌合神離的過了短暫的一生。
想想還真是悲劇的。
顧念著兒明天一早就要早起梳洗打扮,慶寧也沒有說太久,千言萬語凝在心頭,隻匯了那句,“不管發生什麽,都有娘在呢,誰要是給你委屈了,你盡管回家告訴娘。”
蘇妧鼻頭一酸,強忍著眼淚點了點頭。
——
第二日一早,就和當初蘇妙親一樣的況,蘇妧也是一大早睡得正香就被嬤嬤們從被窩裏拉了出來。
而後又是當初一般無二的作。
作為太子和太子妃的嫡子,劉曜的婚事從籌備到宴請,都沒有人敢懈怠。
加上獻文帝下令都是比照著親王娶妻的規格辦的,排場別提多奢侈氣派。
吉時到,新郎迎親的隊伍如時而至。
平侯和慶寧郡主對這個婿也是越看越滿意,旁邊的二叔蘇忱臉上的褶子都笑得一層一層的。
蘇妧頭上蒙著紅喜帕,自然是什麽都看不到,但還是源源不斷的聽到邊人對劉曜的誇讚。
“來了來了,新郎進府了。”這是平侯的一個管事嬤嬤在說話。
“我看到了看到了,六殿下可真是好風儀,阿妧姐姐好福氣啊!”這是蘇妧閨中的小姐妹。
“不僅好模樣,還一的好本事呢。上次丹武試,六殿下可是一馬當先拔得頭魁,不像那些個騎半天馬力都不支的紈絝子弟,真不知君子六藝是怎麽學的!”
周圍人的誇讚悉數落蘇妧的耳中,喜帕下的人頓時嫣然一笑。
旁的不說,嫁劉曜這個夫君,的確是麵子裏子都有了。
剛親沒多久的蘇硯背著妹妹,將其送上了花轎。
新郎劉曜也沒了往日謹鬱肅穆,而是一臉春風得意、如願娶回了自己放在心上許久的姑娘。
照劉曜平時那個清冷嚴肅的子,同僚和兄弟們不是很敢在他麵前肆意說笑;
而今天這麽個日子,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了。
一早的都商量好了要如何如何灌劉曜喝酒,非要讓這個平時總是克己複禮、持重自省的皇孫殿下出平時眾人沒見過的那一麵。
終於是抱得人歸,劉曜也是高興,所以明知這些人打得什麽主意,也是來者不拒。
劉昀和劉暻也替其擋了好多,饒是這樣,劉曜還是喝得有了七八分醉意。
大姐夫寧知垣出來維護自己的妹夫,“哎不行不行,不能再灌了,新郎可是還要房呢。”
“我說殿下,您這平時天大的事臉上都沒啥表,今天倒是笑得多。”
劉曉也是維護自家人,“廢話,親這麽大的喜事誰不樂,一聽這話你就是還沒過親的,不知道這其中的樂。”
那位公子也是順勢接著打趣道:“我這是還沒親啊,這不好姑娘都讓你們給搶了;不知蘇家姑娘中可還有待字閨中的讓我近水個樓臺得個月。”
劉曉不笑罵:“想得。蘇家的姑娘可都定完了,最小的六姑娘還不滿十歲,你敢下手我嶽父大人不弄死你。”
那位公子也就是說個小,聞言剛忙道:“不敢不敢.哪敢造次!”
在兩個兄弟以及幾個姐夫妹夫的掩護下,劉曜在徹底醉過去之前被近侍衛架著回了新房。
蘇妧一臉不滿的瞪了眼一酒氣的男人,對常平問道;“怎麽喝了這麽多?”
常平道:“殿下今天高興,對其他公子們的敬酒來者不拒,這還是其他幾位殿下和蘇家姑爺替其擋了好多呢。”
蘇妧本來心中微妙的不快被常平的那句“殿下今天高興”瞬間消散的幹幹淨淨。
罷了,就這一次,饒了他。
劉曜是掀過蓋頭、在兩人喝下合巹酒後才出去應酬的。
所以眼下蘇妧早已是褪下了雍容繁複的紅喜服,穿著一大紅的輕紗寢。
揮手退下了房中其他的下人,蘇妧自己從浴房端來了盆清水,剛擰了條巾打算替其了,手腕忽地被一把握住,隨即在驚呼出聲之前,男人的臂膀一個發力,整個人結結實實的倒在了他的前。
“你,你沒醉啊?”蘇妧心有餘悸的問道。
男人著披在後的一頭烏黑秀發,“今日要是醉過去了,那你豈不是要接下來一個月都不許我進房間。”
蘇妧:……
別把說得這麽母老虎好不好?
可是勵誌要做大魏第一賢妻良母的人。
十指纖纖,著他強健有力的膛,“瞧你這一酒氣,就算沒醉也沒喝。”
“今天這樣的日子,不多喝點他們也不會放過我。”他的話裏像是在埋怨,實則細聽會聽出其中的甘之如飴。
蘇妧從他懷中起,“行了,你快去洗洗,一的酒氣,臭死了。”
男人眸深邃的盯著,“你幫我洗?”
???
蘇妧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能不能正常點?新婚之夜別讓我忍不住踹你!”
男人輕笑出聲,沒再說什麽而是隨即起自己去了浴室。
蘇妧理了理自己上的寢,麵上一派淡定的坐到床邊。
男人衝洗的很快,蘇妧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劉曜就披著同樣紅的睡袍從裏間走了出來。也不知是著急還是懶得,前的帶都沒係好,那約出來的壯的膛和麥的紋理便悉數落了蘇妧眼中。
激的蘇妧心中一陣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剛想心裏默念一番“非禮勿視”卻恍然意識到他們倆都親了,如今他正兒八經的是名正言順的男人,想怎麽看就怎麽看,誰也管不了。
想及此,蘇妧的眼神就更肆無忌憚了。
“施主,您那狼一樣的眼神能好歹收收嗎?”男人走到邊,眼底滿是戲謔促狹的笑意。
蘇妧聞言心裏也微微有些忸怩,但又不想在男人麵前落了下風,便先發製人的嗔了男人一眼,“怎麽?我還不能看了?”
男人此刻格外的好說話,“能看,施主想怎麽看,小生都沒意見。”
這稱呼怪讓人浮想聯翩的,蘇妧登時渾激起了一層戰栗。
“隻是——”男人抓著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前,帶著輕著。
“施主看就可以嗎?”
“難道不想上手一、一?”
男人咬著的耳廓,氣音又低又啞,帶著蠱人心的魅。
蘇妧閉著眼睛,氣息不穩,“你,你要點臉吧。”
“要那個有什麽用嗎?”男人一本正經的反問道。
蘇妧:……
接下來的時間,劉曜力行的向蘇妧證明——他如今是真的怎麽要臉了這回事。
本來蘇妧以為,上輩子都過一次親、過一次房了,自己來說是有點心如止水,覺得沒甚稀奇的。便覺得劉曜應該也差不多,起碼肯定不是那種沒經過事兒的頭小子。
可是隻一會,蘇妧就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當晚,劉曜比前世的房花燭夜還來勁,對是各種折騰,簡直像一百八十年沒見過人一樣。
越是哭、越是求饒,他就是越是過分、越是重。
不如此,他還威利、半哄半騙的讓說好些不著調的話。
單是稱呼,這一夜,他就讓了有好幾種。
什麽“人”、“夫君”、“相公”
還著、追問喜不喜歡、shu不舒、服。
……
反正隻有想不到,沒有這家夥辦不到的。
等到了三次水,蘇妧已經是連手指頭都懶得的時候,其實猶嫌不夠的某男人在看到躺在自己臂彎裏累得昏昏睡的人兒,終於是良心發現,決定偃旗息鼓好好睡覺了。
外頭守夜的素心和明心在聽到裏頭徹底沒了靜後,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兩個小姑娘臉上的熱度遲遲未減。
這殿下和們家姑娘的靜也著實太大了點,而且這鬧騰就是將近一夜。
真不知道們姑娘那小板能不能經得住。
更要命的是,這樣的守夜也真是折磨人。
明心其實也覺得無所適從的尷尬,畢竟和素心都是兩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對這種事不悉不清楚也不了解。
但是聽們姑娘的那些聲音,
好像、似乎、
不太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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