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
等到春暉閣,楚音牽著兒子的手下來,送他進去,而后再坐車回來。
一踏殿就對上男人銳利的目。
他從頭到尾沒出聲,即便楚音有準備,此時也未免心虛。
所以坐上龍輦后,不等他發問,楚音主坐在了男人的上。
陸景灼:“……”
先下手為強是吧?
“怎麼,想朕再帶你去花園?”
楚音的臉一熱,嗔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現在到底是誰不正經?
“那你正經地告訴朕,你意何為?”
“就是想報答圣上……上回妾心不好,隨口提了下文殊寺,沒想到圣上竟然愿意,妾想起往前種種倍慚愧,故而特意早起送圣上去乾清宮。”
雖然知道在撒謊,但也能解釋得通。
陸景灼問:“那送珝兒呢?”
“既然都早起了,當然不能厚此薄彼。”
“嗯,你打算送幾日?”
“只要起得早,便一直送。”
若沒有生出懷疑的話,他肯定會很高興,但現在……
“朕不用你送,明日不準早起。”
為什麼!
他不是喜歡送嗎?
楚音不理解他的決定:“你給妾一個理由。”
“怕你累,”陸景灼也有正當的理由,“白日要做這些多事,晚上還要伺候朕,哪兒起得來?”
“當然不是每日了……”
看起來真的很想送。
可為什麼是在哭了那日之后,才開始想送?心里到底藏著什麼事?有什麼是不能告訴他的?
他對還不夠好,還不值得信任嗎?
陸景灼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阿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跟朕說實話,”他捧起的臉,“你到底怎麼了?”
“妾不是解釋過了嗎,就是想對圣上好一點,因為圣上對妾也很好,所以妾本沒必要瞞著圣上,任何麻煩只要告訴您,您一句話,就可以……”還未說完,腰忽然被提起,然后整個人被翻轉了下,橫臥在男人上。
覺到他要做什麼,耳朵都紅了:“圣上,不要。”
他一掌拍了下來。
聲音不大,但很恥。
楚音輕了下,手往后揪住他袍:“我真沒瞞你什麼。”
連生孩子都沒有大哭的人,那天卻哭這樣,還說沒瞞著。
陸景灼抿著,繼續“用刑”。
只是這事除了丟面子以外,并沒有什麼傷害,故而楚音掙扎了一陣便破罐子破摔不了,反正不痛,就像一煮了的面條垂在他上。
供向來是要殘忍,令人恐懼才能奏效,陸景灼很快也發覺此招不行。
然而要換法子也沒時間了,已經到乾清宮門口。
他將抱下便下車了。
楚音紅著臉整理被拍皺的衫。
真是的。
明明他也喜歡被黏著,這會兒非要追究底。
難不要告訴他,自己是重生的?自己將要面對一個大劫?
真的很難說出口。
楚音命車夫回坤寧宮。
陸珍開始聽課時,陸瑜也起來了。
剛喝完的孩子力充沛,由羅氏跟兩個宮照看著,在屋走來走去。
見到母親,他咧笑,道:“娘,娘!”
楚音蹲下來牽他小手。
他好奇地母親的腰帶,袖,里發出奇怪的聲音。
等再長大些,可能會跟那兩個一樣喜歡問這問那的了。
楚音憐地一他胖乎乎的小臉:“瑜兒,你將來可要跟你哥哥相親相,珝兒很善良,又很喜歡你,肯定一直都很疼你的。”
陸瑜的眼睛眨了眨,盯著母親。
這麼小當然聽不懂,楚音抱起他:“走,我們去外面看樹苗兒去,已經長很高了,等明年就能吃到果子了。”
陸瑜聽了“咯咯”一笑,將腦袋趴在母親肩頭。
下午楚音去跑馬場練習騎。
箭已經能很準,但騎在馬上卻不行,總是歪,故而一遍又一遍的練,出了一汗。
忍冬道:“娘娘也就只能練這幾日了,往后再如此只怕得中暑。”
楚音拿手帕著汗:“確實得停一陣子了。”
要等到八九月。
離冬至更近了,也不知那時還有沒有興致來練騎。
晚上陸景灼沒打部,只是沉默,不知在想什麼。
楚音問他:“可見到珍兒送圣上的花了?”
“嗯,”狗尾草花,陸景灼道,“我等會會去謝……”頓了頓忽然道,“說要報答朕,怎麼沒見你送花給我?還有那個香囊呢?”
楚音:“……”
真是百出,陸景灼的目涼涼掃了一眼,起去側殿找兒。
忍冬小聲道:“娘娘不妨加快些,正好端午節送給圣上。”
是覺得自己紅不好,便慢工出細活,盡量做得致些,是紋樣都挑了許久,后來陸景灼那陣子沒空陪,又懈怠下來,做得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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