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日呢?”
“昨日看賬本,宮里每日有各種各樣的花費,很大一筆賬。”
陸景灼不信,將下頜抬起,盯著眼睛:“你覺得我這麼好騙?”
“那圣上覺得有什麼原因嘛。”楚音垂下眼簾,濃的睫像細紗般遮住一雙明眸。
“正因為朕不知,才問你。”
抿著,不說話。
他的手便這里,哪里,催促著。
有點,楚音扭了下子:“我是看圣上很忙,不想打攪圣上。”
“很忙”,“不想打攪”,這種話看似是,可陸景灼同相這麼久,怎能發現不了實則是抱怨,他輕笑聲:“所以是在怪朕沒怎麼陪你跟孩子們?”
“沒有……”
“沒有”就是“有”。
陸景灼沉:“要不朕明日下午帶你跟珝兒,珍兒,瑜兒去放風箏?”
“夏天哪兒來的風。”
“……那去賞荷,游船。”
“我跟珍兒才去看過,荷花沒開幾朵呢。”
“那你想如何?”他聲問,“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并沒有一不耐煩。
楚音沉默會兒:“要是我想出宮玩呢?”
“當然可以,”他仍答應,“想去何?”
“想去遠一點的地方,比如文殊寺。”
“……”
“不行了吧,我就說你忙。”微微嘟起。
陸景灼眉心擰了下:“不是不行,是太倉促,此事得提前準備,”他覺到似乎在刁難,可楚音向來不是這樣的人,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要不明年去那里避暑?我會在前半年把事安排好。”
“今年不行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看著,而后低頭極溫地親吻:“阿音,你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告訴我。”
那一刻,莫名的想哭,扁一扁道:“我的煩心事就是你不帶我去文殊寺。”
“……”
太不正常了,他的妻子。
偏偏還不肯告訴他原因。
陸景灼了眉心:“行,我八月帶你去,還是來得及安排的。”大不了辛苦一點,睡幾晚。
楚音微微張。
明白在這決定背后,陸景灼需要付出什麼。
“你不怪我?”
這是明目張膽的無理取鬧。
可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怪。
他很了解楚音,提出此種要求一定有的理由。
“不怪你,但我希你能跟我說真心話……當然,如果要等到去過文殊寺之后才說,也可以,”他手指穿過蓬松烏黑的頭發,“是嚴重的事吧?”
他覺到有些焦躁。
在男人溫的安下,楚音繃不住哭了。
以為的,主了,陸景灼就不把當回事的況并沒有發生。
是自己……
忽然明白過來。
是自己面對那個關口,怕了,怕自己熬不過去,所以總想跟他多待一會,可陸景灼又不知,他每日都有理不完的事,他有他自己的不得已,并不是故意冷落。
他并未有什麼變化。
是變得患得患失了。
怕現在擁有的一切忽然之間又都逝去,那會比前世還要凄慘。
見妻子哭得梨花帶雨,陸景灼只當自己又說錯什麼,但反省了一下著實沒發現哪兒錯,便先給淚,又抱著拍背,又低聲哄,別哭。
楚音漸漸安靜了。
趴在男人懷里,的臉開始發紅。
在陸景灼看來,只怕會覺得瘋了,一會要去文殊寺,一會又莫名其妙的哭。
完了,怎麼解釋呢?
楚音咬了下道:“可能要來月事,妾緒不太穩定。”
“……”
覺是在騙他。
“你不是第一次來月事。”
“每次來況都不太一樣的,”楚音著頭皮胡說,“之前也有過想哭的時候,只不過妾忍住了,誰知道圣上這回這麼溫,妾沒忍住。”
陸景灼笑笑,一副“你覺得我會信嗎”的表。
“時辰不早,耽誤圣上休息了,圣上趕睡吧。”想從他懷里逃走。
他牢牢箍住的腰:“還去不去文殊寺了?”
“不去了,妾知道圣上的心意便行,哪兒真的要圣上離京呢?”
這確實是一個皇后該說出來的話,可剛才的那些反應實在奇怪……
陸景灼抬起下頜:“你沒有別的話跟朕說?”
目似箭,仿佛要穿。
楚音有點招架不住,腦袋往上抬了下,用堵住他的口。
他想將拉開,好繼續審問。
楚音的手卻從角探,在他下腹,口點火。
念瞬間被起。
審問也換了一個方式。
屋外,蔓青聽見娘娘的哭聲不時傳來,伴隨著撒,而后又漸漸變低,到最后,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次日發現娘娘嗓子啞了。
聯想到昨晚,蔓青不由臉紅,問楚音要不要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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