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又哭了一回,唉,阿音,你可不要像嫂嫂那樣擔心,這宮里的事還得你持呢,跟嫂嫂這樣六神無主可不行。”提醒楚音。
“我明白,姑姑。”楚音笑了笑,“圣上行事縝,何都安排妥當的,我相信他不會有事。”
這才像個皇后嘛,寶公主打量一眼,忽然道:“阿音,我給你把個脈吧?你之前不是子很是虛弱嗎,我瞧瞧如今怎麼樣。”
“什麼?”楚音怔了怔,“姑姑你何時會把脈的?”
兩世都沒有聽說過會把脈!
寶公主輕咳一聲:“我最近對醫頗有興趣,自己看書學了點皮……”
楚音越發疑了:“姑姑怎麼會去學醫呢?”但也配合地在院中石凳坐下,出皓腕。
“閑來無事,學著玩玩,”寶公主出兩手指搭在手腕上,“要不我拜馬院正為師吧?”
“……他恐怕不會收您為徒吧?馬家是杏林世家,規矩甚嚴,醫不可外傳的。”即便是公主也不能強行讓馬院正教。
寶公主有點頭疼了:“可找赤腳大夫也不行啊。”
說實話,楚音不太了解這姑姑為何會突然想學醫,但卻因此想到了一個人。
記憶里,明年渭州會發瘟疫,到時城中百姓有三分之二染病而亡,更為可怕的是,瘟疫還會向附近城池擴散,陸景灼當時派遣太醫前往,可后來竟是一位民間的神醫挽救了百姓,結束了這場瘟疫。
楚音靈一閃:“要不我向姑姑舉薦一個人?”
寶公主驚喜道:“哎呀,該不會是像易大人這等能人吧?”
這侄媳有意思的,隨便舉薦一個人便防治好了蝗災,寶公主當然是很期待。
“這我不能保證,但聽說此人收徒不講規矩,只看眼緣,也許姑姑能得他青睞呢?何妨試一試?”
寶公主現在就是很閑:“他在何?”
“津州慶鎮。”
第078章
寶公主又問:“他什麼名字?”
“程彌遠。”
當時此人立下大功, 陸景灼問他想要什麼賞賜,他說大越各省各州各縣都有書院,人人都求功名利祿, 可懸壺濟世者寥寥無幾, 他想開辦一醫館,教人看病。
陸景灼欣然同意, 命工部,戶部協助他在京城開了一家名為“天地爐”的醫館, 桃李漸漸遍布天下。
楚音故意在寶公主面前提起他, 是為將來渭州發瘟疫前,好向陸景灼舉薦程彌遠埋下引子,這樣不會太突兀,不過他若問為何認識此人,那還是只能用之前那個“聽說”的爛借口。
但如果寶公主真愿意去找程彌遠, 那就會見識到他的醫, 到時由寶公主為人證, 想必陸景灼不會懷疑。
“此人在津州頗為出名, 聽說有枯骨生之能, 也不知真假。”楚音又添了一句。
津州離京城不算很遠,寶公主拳掌道:“我過兩日便去看看。”
楚音見斗志昂揚, 問道:“姑姑真是學著玩玩的?”
“……總不能終日無所事事。”在書房待了幾日,翻了好些書, 忽然對醫生出興趣。
當年宮里太醫的醫若能好一些,的生母便不會早逝了。
生母走后,跟兄長相依為命, 世間了一個最疼他們的人。
后來,兄長又病逝了。
覺得那些太醫真的沒用, 竟然沒有提早發覺兄長子有恙,沒有提醒兄長別!
寶公主幽幽道:“可惜我開竅得晚了。”
楚音見神黯然,忽地有些理解,大概寶公主是想到了先帝,可先帝的病況已經注定,太醫們便是覺察不出的,本不知如何避免。
“姑姑能得償所愿吧。”手握了握寶公主的手安。
寶公主看一眼,笑道:“下回再請你看平戲。”
“好,珝兒,珍兒也很喜歡,”楚音見手指還沒收回,“姑姑可曾看出什麼?”
一點都不出,寶公主心想,看書跟實踐還是很不一樣,書里寫了如何號脈,如何辨別指尖的覺,可在家中將丫環們的手腕都過了,現在來楚音,真沒發現如何區別眾人脈搏的不同之。
訕訕道:“看來得拜師之后才能再替你號脈了。”
楚音笑道:“我靜候姑姑學歸來。”
不過寶公主并沒有馬上去津州,還是先陪伴自己的嫂嫂,等嫂嫂的緒穩定之后,才告訴自己要去學醫。
姜太后有些驚訝,但多數子一生都被錮于娘家,夫家,鮮能有小姑子這樣的福氣,很支持。
寶公主后來便離開京城前往津州了。
而陸景灼此時已至桐關營壘,他沒做任何休息,馬上親自檢閱將士們的鎧甲,馬匹以及練況。
說實話,早前將士們聽說天子要北巡,都是半信半疑,也有暗自揣測他會不會借此游玩,放松心,誰想到天子在路途一刻都沒耽擱,到達后也是事必躬親,一不茍,這讓將士們肅然起敬,對這位才登極一年的年輕天子產生了信任。
據檢查之后的結果,陸景灼賞罰分明,立刻將尸位素餐的將領撤職,而有功,能提出有效建議的將士則就地升,這很高的提升了將士們的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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