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并不否認,來此就是為自己的夫婿。
二人向姜皇后告辭后,剛坐車,姚夫人兩只手握著道:“表姐,”神鄭重又夾雜抱歉,“我來京城其實是有事相求。”
說“求”,或許很嚴重,寶公主驚訝道:“你能有何事求我?”
姚夫人又沉默了,眼眶泛紅。
寶公主是個急子,用力搖一搖手臂:“你吊胃口作甚?什麼事不好說啊?”
姚夫人嘆口氣,將緣由告知。
“我知道是我過分,還請表姐原諒我。”
他們夫妻深,寶公主倒不是不能理解:“我會幫你說一說,但你不要抱太大希,兄長這個人……”
“多謝表姐,您愿意開口,對我已是大恩了!”姚夫人握住的手,眼睛潤,“要是誰都像您這般仁心,此事本不會發生。”
有關其他人,寶公主倒頗為謹慎:“也是各盡其責……我現在便去吧。”
姚夫人拉住:“剛才我們才拜見過表哥,要不等兩日再說?”
“無妨,哥哥不會介意的,你在此稍等。”下車。
聽聞妹妹又來了,建興帝十分奇怪。
“剛才有件事忘了提。”寶公主沒說謊,原想請陸景灼夫婦去府邸做客的。
建興帝自不反對:“吃頓飯而已,我還能不準?”
“哥哥準那最好,等明年春天我來請他們。”
本來明日便可,誰想楚音來了月事。
那次在東宮的記憶十分深刻,寶公主確定陸景灼不會同意楚音在這個時候出宮去做客。
“過陣子肯定要下雪了,只能拖到明年,”寶公主向窗外,“不過下雪也的,我還記得哥哥有次帶我出去看雪,親手給我堆雪獅。”
建興帝揚眉道:“你那時才五六歲吧,竟然記得?”
“這跟年紀沒什麼關系,是哥哥待我好,我們好,我才記得的!”
建興帝笑了:“今年朕命人在宮里堆個大雪獅,你到時過來看。”
“我現在可不是小姑娘了,哥哥要請也是請珝兒珍兒來看,”寶公主眼睛一轉,“今年再下雪,可以去狩獵嘛,哥哥許久沒去了吧?”
在青州,他尚是王時,每年都會帶上長子與次子狩獵兩至三回,除了強健外,也為釋放下脈中天生好戰,想要征服獵的躁。
建興帝的興致忽然上來了,轉頭吩咐賀中:“提早準備下,朕……”他思忖片刻,“下個月吧,月初去狩獵。”
“圣上打算帶幾人前往?”
“二十來人,朕不想勞師眾。”
“奴婢明白。”賀中馬上出殿吩咐。
寶公主輕咳一聲:“哥哥,其實還有件事……”
見猶豫,建興帝已經猜到了:“有關表妹?”
那位表妹與他來往甚,但跟妹妹的關系不錯。
“不是表妹,是表妹夫,”寶公主走近幾步,手搭在桌案上,“您應該清楚,表妹夫為多年從未犯過錯,此趟為同窗之搖,收了一件禮……表妹為此極為擔憂,想求哥哥從輕發落。”
姚舟嗎?
他都不知此事!
想必是在江寧快事發了,姚夫人搶先來此求妹妹幫忙。
建興帝道:“朕不會聽一面之詞,還得派人去江寧調查。”
“調查是應該的,但哥哥,表妹是母親的親外甥,若母親在世,定然也會出手相幫。”
妹妹是子,容易心,建興帝并不會如此,但也沒有反駁:“你先回去吧,我自酌考慮。”
“多謝哥哥。”寶公主告辭。
建興帝命秦孝去一趟江寧,問問楚方衡是何況。
如果沒有料錯的話,定是姚舟的頂頭上司楚方衡發現此事,在著手調查,這姚夫人一看不對,怕楚方衡追究到底,急忙上京求助。
建興帝道:“看看楚方衡有何打算。”
“是。”秦孝告退。
姚夫人在公主府又待兩日便回了廣德。
兩地相隔千里,來回不容易,真只是為探嗎?楚音聽說后,不太相信。
前世沒注重這件事,或者說也有過疑,但因是公爹的表妹,這樣一個長輩,沒有道理去打聽,可姚夫人的死,現在看來有些蹊蹺。
聽到腳步聲,楚音將手里一幅柳旭寫的小楷放下,迎到門口。
陸景灼道:“不是月事還沒好嗎,坐著吧。”
“已過三日,無妨。”不過楚音還是依言坐下。
專門坐在那張放著柳旭墨寶的桌邊。
很顯眼,陸景灼立時就瞧見了。
他想起楚音曾提起,喜歡收藏柳旭的字。
果然如此,平時竟然就在欣賞。
陸景灼不聲又挪開目。
不曉得他會不會上心,真去尋那幅字,楚音也好奇的,但肯定不會說出口,這樣就變在向陸景灼索要,哪怕沒被拒絕也會失去樂趣。
楚音安靜地看他洗手。
等洗完了,問:“表姑來京城到底為何,殿下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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