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趾高氣揚的模樣真讓人討厭,自己有錯還不肯承認。
“明明是自己不小心弄丟的,怪別人幹什麽?你不但錯怪了,還打了,你應該跟道歉,然後還要賠錢,送去醫院。”
“給錢可以,道歉做夢!不就是要錢嗎?我有的是錢!”
那個人說完,便從鑲鑽的黑包裏拿出一遝百元大鈔,扔向我們,然後踩著高跟鞋高傲地走了。
我氣得直咬牙,想要去追,卻被人拉住了。
“算了,能給錢就已經不錯了。算我倒黴吧,誰我是一個窮人呢。”十七很大度地拉著我說道。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心裏還是憤憤不平。
然而下一秒,十七竟然昏倒了。
“池彥澤,快點把抱起來,送醫院。”我焦急地朝一旁的池彥澤喊道,然後手腳麻利地撿起地上的錢。
這些錢都是十七上的傷換來的,不能讓白白被欺負了。
在我的催促下,池彥澤將昏倒的十七抱了起來,然後跟著我急匆匆地朝電梯跑去。
那一刻,我隻知道要將十七送到醫院,從來沒有想過這個陌生的孩會帶給我們怎樣的震撼,我與又有著怎樣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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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品站的李爺爺撿到我的那天,我好像被什麽嚇壞了,說不出自己的名字,家住哪裏,父母是哪裏人。那天正好是十七號,所以他就我十七了。”
十七隻是驚嚇過度才會突然昏厥,這好像也是從小落下的病。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那時候池彥澤出去幫我們倒垃圾了,而我坐在十七的床邊開心地和聊著天。
“原來你也是一個孤兒。”我悵然地說道。
十七睜大眼睛,驚愕地問我:“你也是孤兒嗎?”
事實上是的。
可是我正準備回答的時候,池彥澤回來了,我趕慌地糾正自己的口誤:“不是啦,我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我找到自己的父母了。呃……我姚海瑆,你可以我小瑆。”
直到現在我都不習慣這樣介紹自己。
我姚海瑆……
唉,這句話說起來好別扭,我明明若七七。
“嗯,姚海瑆,好聽的名字。不過,怎麽聽起來有點悉?我好像在哪裏聽過。”十七歪著腦袋想著。
但是好像想得有些頭疼了,又搖了搖頭。
“你聽過嗎?你上次救我的時候,我忘記告訴你名字了,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也跟著回想了一下,好像上次是真的忘了自我介紹。
十七點了點頭,說道:“嗯,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突然想到什麽,從病床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看上去很張。
“你要拿什麽東西?我幫你拿。”
我趕安住的十七,醫生給打了消炎的點滴,怕上的那些傷口發炎。現在還在打點滴,不能。
“我的廢紙袋,那裏有我撿了大半天的廢紙,要拿回廢品站的。”
十七著急地對我說道,仿佛那些廢紙是很珍貴的東西,生怕把它們弄丟了似的。
但是我和池彥澤當時顧著送去醫院,沒有拿的廢紙袋。
“十七,你別激,這是之前那個打你的人給你的錢,我們沒有過。那些廢紙你就別管了,拿著這些錢就好了。”
我將激的十七按回病床上坐好,從口袋裏掏出包好的錢,放進十七的手裏。
十七看著我,想要把醫藥費還給我,難為地說:“你們把我送到醫院,還替我給了醫藥費,這些就算還你們的。”
“醫藥費不是很多,用不著還。這裏一共有兩千塊,都是那個人留下的。”一直沒出聲的池彥澤突然開口說道。
“兩千塊?”十七驚愕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
顯然沒有想到,那個刁蠻討厭的婦會扔下這麽多錢給。
不過我覺得就算給再多的錢也沒用,對十七心造的傷害,是再多的錢也彌補不了的。
“不管怎樣,醫藥費的錢還是要給你們的。”十七執拗地說道。
“你真的不用還給我們,上次你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謝你呢。這次就當還你啦。”
雖然錢是池彥澤出的,但這次真的不是我不舍得出錢,而是因為池彥澤已經搶先安排好了一切。
害得我想為十七做點什麽也做不了。
“對了,你還沒有吃午飯的吧。剛才我們外賣的時候,也幫你了一份,現在還是熱的呢,你快點吃吧。”
我從桌子上的塑料袋裏拿出一盒牛排蓋澆飯,將一次筷子掰開,一起遞給了十七。
十七激地對我說了聲“謝謝”,然後接過飯盒,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我坐在一旁看著吃,怕口,又從袋子裏拿了一瓶果放在的床邊。
“這間病房是彥澤幫你申請的單人病房,你不用擔心會有人打擾。醫生說你的傷沒什麽大礙,但還是要注意,怕染。還有,你的糖比較低,看你很累的樣子,應該是休息不足。如果你遇到了困難,需要幫助,一定要找我哦!這是我的聯係電話。我們已經出來很久,要回家了,不能再繼續陪你了。
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和醫生說好了,有事你隻要按呼鈴就行了。今晚你就在這裏住一晚,好好休息一下再回家吧。如果怕你爺爺擔心,可以打個電話給他。”
牆上的時鍾已經指向了下午四點,我們也該回去了,於是我很抱歉地和十七告別。
我怕又像上次那樣,就算拿了號碼也不會聯係我們,所以臨走的時候,我又和說了好幾遍,如果遇到麻煩,一定要聯係我。
十七微笑著朝我們揮手道別,說一定會找我的。
可是,我總覺得不會真的找我。因為是一個善良的孩,不願意麻煩別人。
這樣的孩,應該被寵的,隻是命運對太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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