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吃醋了,你有什麽話要說嗎?”段裴西詢問,並沒有躲閃的問題。
似乎隻要是提出來的問題,他都認真回答。
“如果?那就還不是真的吃醋了?”
“你怎麽就能確定我不是真的吃醋?”
“我覺得你沒有。”
“你的想法可能有誤。”
“你憑什麽說我的想法有誤,我的想法隻我的腦子管控,你又不能全部都知道。”
“所以,同理,吃不吃醋這點,也隻我的思維管控,你的判斷是有很大可能是有誤的。”
倆人你一句話我一句的,就因為這麽件小事也能聊得不亦樂乎。
關鍵是段裴西還願意和薑嬋因為這麽件關於吃醋不吃醋的事,真的聊起來。
聊到後麵薑嬋都被他的話逗笑了,“真沒有什麽,如果要仔細說這件事的話,可能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了……”
回憶起上輩子,也就是還沒有穿書前的那些事,有些記憶竟然早已早不知不覺中變得朦朧起來,腦子裏清晰的隻有母親還有和母親一塊經曆的那些事,關於吃藥治病的痛苦記憶,卻都已經像是即將要散去的煙霧,快要抓不到。
或許是已經很久沒有再經曆那種痛苦和無能為力了,的心髒發痛的幾率也越來越。
“那時候我接社會沒多長時間,遇到了一個對我很好的男生,他經常會幫我,也會幫媽媽,是我們家之前的鄰居大哥哥……但是到後麵我們放開了,徹底從彼此的生命中消失……我一時間都想不起來,我們到底是什麽時候見到的最後一麵。”
薑嬋看向段裴西:“我也才意識到人的一生其實很短暫,也許你覺得還會有下一次相見機會的人,其實你們早就已經見過了最後一麵。”
“他親了你?”
薑嬋搖頭:“沒有,我隻是突然就想到了他。”
段裴西低頭親:“正因為一輩子的時間很短,所以我們才需要抓每分每秒。”
薑嬋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小臉也遍布了紅暈。
就知道段裴西肯定不會自己生悶氣,也不會無理取鬧,不分青紅皂白地衝。
因為和當時住在隔壁家的大哥哥是真的沒有任何除了,友好和恩外的任何其他。
敢把這件事當著段裴西的麵說出來,也是因為本就不會心虛,也不怕會被段裴西胡猜測。
段裴西對的家世背景又何嚐不清楚,隻要說謊就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所以輕聲詢問:“剛才我說的話,你沒有覺得有什麽不正常嗎?”
“有。”
“什麽?”
段裴西是何等明的人,薑嬋從開口的話語就不對勁了,完全和薑家的信息對不上號,可他隻是平淡地看了一眼,什麽都沒問,“隻是在想,你竟然也會對其他男生有這麽溫還知道恩的一麵。”
“……”薑嬋氣道:“你說的什麽什麽話啊?”
怎麽就突然把說了一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人了?
不是不會對其他男生好,而是從穿書過來以後,邊遇到的都是一群極品,導致才一直對邊的男生沒有什麽好臉的。
再說了,難道對羅熊哥、羅鷹哥……不夠溫嗎?
段裴西俯在耳畔低笑:“本來確實沒吃醋,但是在你說完以後,我確實吃醋了。”
“……吃點,否則——”薑嬋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靠近他說道:“會很酸的。”
故意開他玩笑的結果,就是薑嬋被段裴西狠狠收拾了一頓,本來就起不來的,生生被段裴西從晚上拖到將近淩晨。
這段時間裏,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幾次,段裴西本就沒打算放過,折騰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哭著求了好久,一直捂著肚子委屈地說自己肚子疼,上意猶未盡的男人才終於大發慈悲,勉強給了點息的機會。
可還沒到一會兒,他就又按著的後腦勺了上來。
幾乎是著的角,施舍般地說道:“下次你可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薑嬋哭無淚。
要趕離開。
離開這個地方,回去以後就躲得遠遠的。
好不容易被他放過,薑嬋雙都在打,剛一起來就差點從床上摔下去,後麵又泡了好一會兒的熱水澡才終於緩過來一點。
這個時間點在K市都能出去擼串吃夜宵了,在對心天人戰和不斷的掙紮中,終於還是選擇了起床出門,在H市這邊走走,順便出去吃點東西。
可能這輩子也隻會來這一次,很珍惜這次來H市的機會,想著最後一天能在這邊待的時間,磨磨蹭蹭收拾了好一會兒才被段裴西從屋子裏牽出去。
外麵還在下雪,薑嬋走路走的很慢,穿著白靴子踩在雪地裏,略微有些艱辛。
好在段裴西一直牽著的手,好幾次都要摔倒了,都是被他穩穩接住,然後倒在了他的懷裏。
“這邊的雪好厚啊……”輕聲說道。
堆積了兩天兩夜的雪,遠比從山上下來的時候還要厚。
“嗯,小心點。”
段裴西給整理了下茸茸的小貓耳罩。
薑嬋出門的時候以為自己至能走個十分鍾,可是沒想到才不到五十步,就邁不開步子了。
雙打就算了,每走一步全上下都在發抖,腰,還沒什麽力氣,差點一頭栽到雪地裏麵去。
段裴西手疾眼快地扶住,見猶豫不決又滿臉難的小模樣,像極了在森林裏迷路又傷了的小鹿,站不穩以後還直接就蹲在了地上,可憐兮兮地著。
他問:“累了?”
“嗯。”點頭,鼻尖泛紅,又有些責怪地瞪了他一眼:“我都說要出來了,你都一直那麽過分,我上真的好難……”
腰像是要斷了一樣,兩條也合不攏,要不是為了出來看看H市,打死都不會的。
段裴西也順勢蹲下:“我的錯。”
“騙子。”
他忍住笑:“床上的話不算騙,但你也別信。”
“……”
確實不應該相信男人在床上的所有話。
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抬起被凍得有些發紅的眼眸凝視他:“那你在床上說的話,我都不用相信?”
段裴西頭頂的帽子:“說喜歡你是真的。”
他們在無人經過的雪地裏對視。
頭頂的路燈灑下來,雪花紛飛,薑嬋的睫上都沾上了雪花。
最後段裴西背著往前走。
兩個人在雪地上隻留下了一行腳印。
大概走了十來分鍾,薑嬋看到了前麵閃爍的燈,好像還有不停跳的燈火在夜裏絢爛十足,他們已經來到了一條H市很繁華的中心街。
周圍的店鋪和小攤,還有各種正在做娛樂活的路人,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喜悅,薑嬋趴在男人肩頭小聲詢問道:“今天是H國的人在這邊過什麽節日嗎?”
“應該沒有。”
“那街上為什麽還這麽多人啊,現在都快有點多了。”白天幾乎睡了一天,現在一直都是神采奕奕的,瞪大了眼睛不停往周圍看去。
這邊和K市區的文化差異真的很大,路上的所有人都在追求一種極致的黑,越黑的當地人,在這片土地上則更容易得到當地人的追求和誇讚。
不僅連年人渾黝黑,連小孩和老人也全部都是渾黝黑的。
後麵問了段裴西才知道,他們並不是出生就黑的,而是在上使用了大量的藥材和塗抹黑炭才變黑的。
薑嬋雖然不太知道這樣習俗的背後代表了什麽,但是既然是來這邊的客人,也會表示尊重。
“你要去試試嗎?”段裴西提議,“那些藥材聽說很養生,對像你這種弱的人來說,正好能用藥浴補一補。”
“不要。”
“為什麽?”
“不為什麽。”
男人笑:“怕變黑?”
“誰說的,除非你陪著我一塊。”
段裴西背著停在了一家橙藍的飯店前,上麵的字不是英文,反而是泰文,問:“我們要在這裏吃飯嗎?”
讓段裴西放自己下來。
腳踩著雪,不停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這裏好漂亮。”
極致的橙和大海的藍撞,再加上周圍非常有當地特的建築,和K市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這邊很有數民族的民族氣息。
還沒走進去,飯店的門倒是突然被人從裏麵推開了,喬沁站在飯店裏麵,看到門外的兩個人非常熱地揮揮手:“!段!你們來了!”
薑嬋看到很驚訝,“喬喬,你不是回國了嗎?”
喬沁揮手:“外麵多冷啊,先進來吧,我等會兒慢慢和你解釋。”
進了飯店以後,裏麵更是別有天地,芭蕉葉、椰子樹、蠍子蜈蚣……各種模型栩栩如生,不知道的還以為誤了什麽數民族的特景點。
喬沁帶著他們進其中一個周圍布滿了芭蕉葉的包間。
門一打開。
包廂的椅子上還有另外一個人坐著。
聽到開門聲以後,迅速站起來,回過頭朝薑嬋微笑。
薑嬋:“周學長?”
周佑霖點點頭:“好久不見了。”
周佑霖的目又不控製地落在了跟在後進來的男人上,看到段裴西時,他有片刻愣怔,然後很快也主和男人打招呼:“段,您好。”
段裴西輕點頭,和他握了握手:“周總,久仰大名。”
“不敢當。”
薑嬋還沒搞清楚為什麽周佑霖會出現在這裏,外麵的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
幾人紛紛座。
喬沁解釋道:“昨天晚上我不是讓你出來嗎?然後你一直沒出來,還有事忙,我就在這附近隨便到轉,轉著轉著就遇到周佑霖學長了,你說巧不巧?然後呢,我本來都準備今天早上就坐飛機走的,但是呢,學長幫我又請了兩天假,說是要帶我去他公司學習學習H國的畫作風格。”
“這樣啊,難怪。”
“學長還順便也給你請了兩天呢,所以我們暫時不用著急回去了。”
薑嬋看向周佑霖:“謝謝你啊周學長,我上次還想說有時間來找你呢,誰知道這幾天的大雪封山了,我也才剛從山上下來沒多久,還沒來得及聯係你。”
周佑霖道:“沒關係,隻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麽有勇氣,封山隨時會坍塌的雪山都敢去爬,之前你還在這邊的一個小鎮租房子住過一個寒假,你還記得嗎?”
“記得的。”那是當時去太行山以後,為了躲避劇而選擇臨時找其他地方落腳的時候。
“我記得當時你看到雪山,靠都不敢靠近的。”
提起之前的事,段裴西倒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薑嬋莫名心虛,借著喝水的機會躲開他的視線。
後麵周佑霖又提到了很多以前寒假在這邊過年的事,聽的薑嬋眉心有些跳。
但好在周佑霖提到當時的話題並沒有提到過多之前薑嬋獨自在外麵的事。
薑嬋也終於算是鬆了口氣。
和他就因為他最近的近況,很快就聊了起來,還有問關於當時當家教的學生,蘭尼和Cynthia的事。
“們現在已經考上重點高中了,而且畫畫的技也越來越好,你不用擔心們。”
“好。”薑嬋知道自己的兩個學生都有不錯的績和去以後,心也好了不,見手邊不知道是誰放了一杯玫紅的果,端過來就往裏送了一口。
喝到裏後,才發現味道有點不對勁。
可大家都在吃飯聊天,段裴西也和周佑霖聊起來,周佑霖一直給他敬酒,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況,也就沒放在心上。
很快,兩個喝酒的男人已經酒過三巡了,薑嬋吃了不這邊當地的食,還在吃水果,喬沁就突然湊了過來,附在耳邊問:“,你和你男人報備沒有?”
“報備什麽?”
喬沁示意看對麵的周佑霖:“還不明白嗎?周佑霖學長啊,就你之前自己跑出來的那一個月,其實一直都和周佑霖學長待在一起的那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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