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承包開發的棚戶改造區。
於立在一行人的擁護中走進施工現場。
嚴明穀跟項目負責人在左,簡舒走在右側。
於立偏頭跟項目負責人說話,餘放在簡舒上。
畢竟前方不遠就是曾經的事故發生地。
連人帶車被憑空墜下的石料砸到。
於立還能清楚想起自己得知出事的恐懼緒,甚至現在還會後怕。
但反觀,盈盈笑著,安靜聽著他們男人說話,毫沒有任何反常。
所以簡單轉了一圈,於立便說回到工地的辦公區。
接過嚴明穀親自泡好遞過來的熱茶,於立笑容溫和,轉頭看了眼窗外對麵的山頭,不經意地開口。
“如果我沒記錯,嚴總的品卉地產正在那邊起新樓盤吧?”
簡舒盯著上等青花茶杯裏飄飄浮浮的茶葉,假裝沒聽出其中的深意,也沒去看嚴明穀。
所以沒看到嚴明穀邊微頓的弧度。
“對的,清水灣養老別墅。”
嚴明穀邊應著,反應極快,大一拍。
“要是於總不嫌棄,咱們挑個位置最好的,等建好了,您就把老家的父母接過來,直接拎包住!”
於立輕笑,“嚴總誠意總是這麽厚實。”
“既然今天到了這邊,不妨嚴總帶路過去看看?”
嚴明穀隻放鬆了一瞬又提起心來,直直地盯著於立,心裏那把算盤飛速打起來。
今天的實地考察棚戶區改造大項目是一周前就已定下的行程,對麵品卉清水灣樓盤則是三天前才開張。
於立此行,到底意在為簡舒第一個大項目撐腰,還是察覺了什麽要探一探他的品卉地產?
從於立的儒雅隨和笑意裏,嚴明穀一時看不清,但也無法拒絕。
嚴明穀麵上始終笑著,“當然當然。”
他目投向筆直站在一旁的手下。
對方接到指使,悄無聲息離開。
板上釘釘,一行人在棚戶區這邊走完流程,便前往清水灣。
簡舒和於立同車,嚴明穀坐在前頭那輛車。
剛上車,蔣熠樸的視頻邀請就適時進來了。
簡舒沒急著接通,看向一旁的於立,“方便我接個視頻嗎?”
其實在鈴聲響起來的那一刻,於立就意識瞥過去,被屏幕上簡單又充滿繾綣“老公”二字燙了個正著。
而他還要裝作不知,邊點頭邊司機停車,自己轉去坐了前頭的副駕駛。
微。
屏幕那端的蔣熠樸好似一夜消瘦了許多。
眼裏暗沉的刺疼了簡舒。
“有沒有好好休息?”
“有沒有按時吃飯?”
“況怎麽樣了?”
有好多好多問題想問。
蔣熠樸含笑,避重就輕,“現在就在去酒店的路上。”
他了,調整姿勢,慵懶地往後仰,解開襯衫兩粒紐扣,眼半闔,灼灼地盯著。
“你呢,在幹什麽?”
簡舒莫名想象到,屏幕外,他那雙大長應該也是敞開著的,西裝包裹下結實的大線條流暢。
如果在,總是會被他在角落,肩膀,手臂,大,從上到下,著,相相磨。
曖昧勾人。
細微的相時衝出腦海,想他了。
簡舒努力下這些心思,“我在去品卉地產一樓盤的路上。”
蔣熠樸眼微瞇,眼神危險,“和嚴明穀?”
簡舒點頭,瞥了眼麵前的副駕,“於立也在。”
忍不住悄悄豎起耳朵的於立這會兒有理有據地回過頭,衝笑了笑。
蔣熠樸臉沒什麽變化,隻是非但沒有避嫌,還格外骨。
他故意低聲音,啞得,“想不想我?”
簡舒沒他臉皮厚,調低手機通話音量,衝他點點頭。
蔣熠樸哪會看不出的不自在,眼神威脅。
簡舒挨不住他又兇又纏的眼神,把手機湊到邊,輕輕哼了聲“想你~”。
蔣熠樸見好不收,又笑著,地說:“親我一口。”
那眼神,那語氣,流裏流氣的,跟平日裏那個生人勿近的蔣總簡直兩個人。
嚇得前頭開車的梁子隻從後視鏡裏看了一下就魂飛魄散。
於立也是如此。
忍不住想,原來私底下的蔣熠樸是這樣的纏著黏著簡舒?
他苦笑著,自歎不如。
簡舒綿綿地瞪他,輕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
“你還沒告訴我,況怎麽樣了?”
他那邊畫麵晃起來,鏡頭幾乎要懟到他臉上。
白皙的皮,高的鼻梁,略微蒼白的薄,簡舒一寸寸癡迷看著。
下一秒,聽筒傳出響亮一聲的“mua”。
很稚的行為,但搭著他那雙熾熱的深邃雙眸,又勾人得不得了。
臉上咻的一下就熱了,心裏那頭小鹿竄來竄去,差點要撞死。
別說簡舒,那邊的梁子也差點踩剎車了。
不適應在人前秀恩的簡舒恨不得掐掉視頻,可又舍不得,便轉在車門上,無奈地瞧著他。
宣誓完主權的蔣總一秒切換回恢複正常狀態,“等我回去。”
簡舒指尖扣著手機殼,心的,“你什麽時候回來?”
“很快了。”蔣熠樸呢喃著,拇指肚也輕輕刮著屏幕上豔麗的小臉。
“大火已經撲滅,四個失聯員工確定死亡,火災原因還在調查。”
簡舒心弦猛的繃,臉都白了。
毀的可是五個家庭。
“我今早已經見過家屬,差不多都談攏了。”
簡舒嚨被卡住了般,心慌慌的。
氣氛肅穆,蔣熠樸看不得這幅模樣,距離讓他產生了無力。
他隻能溫喚著,“事故已經發生,相信我,我會盡最大限度善後。”
當然相信蔣熠樸不會輕待敷衍那些家屬。
“我一有空就會給你視頻,好不好?”
鼻子泛酸:“好。”
但又搖頭,嘮叨著,“你有空就多休息,多補覺,別太累。”
蔣熠樸笑了,“你親親我,我就聽你。”
這次簡舒沒拒絕,湊到手機上,輕輕地,無聲地,親了親他。
末了,很是強勢地道:“梁子可是我的眼線,你別休想騙我。”
蔣熠樸被逗笑,敲了敲駕駛位,“跟你領導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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