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太過真實。
真實的不像是在做夢。
姜玥在夢中都能真真切切會到低頭道歉時的那種屈辱,好像被碾了泥里的塵埃,被踐踏的一文不值。
不僅尊嚴被踐踏,還要忍那些高高在上打量的眼神。
嘲弄般的目。
姜玥從噩夢中恍恍惚惚的醒過來,眼神看起來還有些渙散,后背沁著一陣陣的冷汗,下意識攥著十指,心那種要和他們同歸于盡的念頭還縈繞在心。
想哪怕最后會落那種境地。
也不會低頭求饒。
寧愿魚死網破,也不會那樣卑微的被人把尊嚴放在腳底下碾。
人沒有了骨氣,便是活著也抬不起頭來。
“做噩夢了?”
悉的聲音打破了的思緒,循聲去,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就出現在這里的,專門趁著睡著了來狗的。
姜玥現在的心不是很好,尤其此時此刻要面對夢里的罪魁禍首,就更沒有什麼好心好臉好態度。
懨懨的抱著被子,擺出不太想搭理人的樣子。
周寂給倒了杯溫水,遞了過去:“嗓子有點啞,先喝點水吧。”
姜玥不僅嗓子啞,嚨還有點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睡著的時候在臺上吹了點冷風,以前很好的,極會傷寒冒。
弱多病的反而是的弟弟。
姜玥雙手握著杯子,小口小口抿了抿溫水,嚨還是有些痛。
周寂見微微蹙起了眉,默了幾秒,真誠地問:“水很燙嗎?”
他試過水溫,不溫不火的剛剛好。
怎麼喝個水還蹙著眉,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姜玥倒是非常有禮貌,抬起小臉,致白,眼瞳烏黑澄明,這副模樣看起來十分認真,開口時也特別的有禮貌:“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可以出去嗎?”
發自心的話,總是說的格外虔誠。
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說謊或者發脾氣。
而是真的單純的不想看見他而已。
周寂實在費解自己哪里又招惹了的不快,以至于連看都不想看見他。
男人沉思半晌,臉平靜,緒穩定,冷冰冰的話被他用溫和的語氣說出口,“抱歉,不可以。”
他耐著子,溫言語套的話:“誰欺負你了?”
姜玥心想你還真好意思問,就是你本人。
拒絕和他深通,沒好氣道:“我嚨痛,我不理你了,你也別主和我說話,不然顯得我很沒禮貌。”
周寂聽著的話,總是容易被逗笑。
總是覺得自己很兇,其實一點兒也沒有。
也不知是不是臥室里的空調
開得太高,的臉蛋看起來紅紅的,說話黏糊糊的那個勁兒聽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
周寂上前,抬手的瞬間就被兇的給推開了。
姜玥說不給好臉就不給好臉:“你別我。”
周寂不置可否,故技重施似的又對出手,在試圖再次揮開的時候牢牢掐住了的手腕,另只手了的額頭。
溫度有點高。
像是發燒了。
周寂在心里嘆息了聲,總是不太會惜自己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不喜歡粘著他,也不喜歡蓋被子,一雙腳總是要把上的被子蹬的七八糟。
“你生病了。”
“那你幫我醫生。”
“這里沒有醫生。”
“你什麼意思?要讓我去死嗎?”
周寂永遠都跟不上姜玥的腦回路,總能理直氣壯的曲解他的意思,然后再來譴責他的不良居心,仿佛他是個十分惡毒的丈夫。
周寂了的腦袋,“別鬧。”
姜玥被他得有點煩了,的語氣也不算很好:“你都要死我了還要讓我不要鬧?”
周寂覺得生病了,神還這麼好也算是件好事。
他解釋道:“沒有醫生,但是有退燒藥。”
他說著就松開了的手腕,輕車路找到屜里的醫藥箱,仔仔細細看過藥盒上的生產日期和保質期,確定沒有問題才敢拿出來給吃。
周寂覺自己像是在帶孩子,事無巨細,小心。
偏偏他的妻子,脾氣還不比孩子要小。
周寂對別人都沒什麼耐心,講究效率,不喜歡浪費時間,但是最近在上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連脾氣都好了很多。
他張。
姜玥倒也不會和自己的過不去,有人愿意在生病的時候當的奴仆伺候,也不會拒絕,小姑娘慢吞吞張開,退燒藥就被送的舌尖。
接著就是一杯溫水。
就著水乖乖吃了退燒藥,可能是有了心理影,傻不愣登問了句:“不會是毒藥吧?”
周寂頓了下,湊近面前,目不轉睛著的雙眸,認真說話時的神態分辨不出是真的還是在開玩笑,“說不準哦。”
姜玥被他的眼神看得渾不自在,臉頰好像更燙了。
一把推開他,男人很配合的往后退了兩步。
“你死了我給你殉怎麼樣?”
“不要。”氣鼓鼓的,自以為很小聲:“你下地獄。”
周寂:“……”
男人扯起角無奈的笑了聲,也沒忘記問:“做什麼噩夢了?”
姜玥想起來這個就生氣,抬起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過來問他:“你是不是很厭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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