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沒告訴嘉賓直播已經開始了。
節目沒有臺本,任由他們自由發揮。
但是因為其他嘉賓貌似都特別畏懼姜玥,在面前唯唯諾諾,所以當導演發布一些簡單的任務。
比如做飯、洗碗、打掃衛生。
往往姜玥皺了下眉頭,就有人主舉手站起來:“我來我來我來!”
這種時候姜玥連裝模作樣的問一句“這樣不太好吧?”都不肯問,而是心安理得看著他們去廚房里干活。
來這個節目仿佛是來福的。
導演就有點著急,這怎麼能行?這有什麼看點呢?
觀眾不就看大小姐被折騰嗎?
又不是來看躺在沙發里睡覺的!
導演只能私底下把那幾個小男生拉到一邊,眉弄眼的暗示:“你們也得讓姜老師參與進來,現在你們是一個大家庭,懂嗎?”
幾個人湊不出一個膽子,紛紛搖頭:“這些活我們來干就好,怎麼能麻煩姜老師?”
導演真他媽的奇了怪。
姜玥是趁他不注意給他們下蠱了嗎?看起來像是被PUA了!
另外一個人也附和:“我們很能干的,做飯洗碗刷鍋,樣樣都不在話下。”
導演:“……”
淦!自甘墮落!自我淪陷!
姜玥也不是什麼都不做的,偶爾也會懶洋洋的從沙發里爬起來,踩著拖鞋慢悠悠去廚房,但也不進去,因為嫌里面的油煙味重。
隔著一道玻璃門。
的態度很好,溫和的令人寵若驚,糯糯的嗓音聽起來就很:“好了嗎?我有點了。”
里面忙著做飯的幾個苦力小男生聽見這話反而心愧疚了起來。
他們可真沒用!怎麼讓人等了這麼久呢?
“快了,還有最后一道菜。”模樣漂亮的小男生了臉上的水漬,他很愧疚地說:“抱歉姜老師,讓你等這麼久。”
姜玥唔了聲,好像在思考,說:“沒關系,我還能再一會兒肚子的。”
這話說的覺他們半夜睡著了都要睜
開眼睛,狠狠扇自己一掌怎麼能讓肚子。
導演實在看不過去,“姜老師,你既然了可以自己手哇。”
姜玥眨了眨眼,“那我也沒有到這種程度。”
寧瑤和姜玥相了幾個小時,覺得是個好的人,小心翼翼的冒出來,“我去廚房幫忙好了。”
姜玥輕輕握住的手,“唉,導演是男人可能不懂,人一旦下了廚房,那這輩子廚房里的事就都是來做了。”
莫名被上升了高度的導演被堵得竟然沒什麼話說。
姜玥眼神無辜:“所以我這樣是沒有錯的,導演你不能太自私。”
導演還真的開始認真反思,是不是他太自私了。
直播間的觀眾也被姜玥的話唬得一愣愣的,但仔細想想說的可太特麼有道理了!
【所以能當十指不沾春水的豪門太太。】
【好聰明啊啊啊啊,我和我男朋友同居之后就是這樣,我做了一次家務,從此之后家務活都是我一個人的了】
【單走許多個6666666】
【牛批,真的牛批死了。】
【寶貝公主本來就不用干這些啊,導演才是那個想pua別人的人吧!】
【寶貝是對的,能福的話為什麼要吃苦啦。】
這段片段,讓本來就飛得很猛的收視率又節節攀升了起來。
收視率直隔壁臺的仙俠劇。
下了注的人和葉瀾的都很膽戰心驚,就怕真的被超過了,那可就太太太丟人現眼了。
晚飯是家常的幾樣小菜。
對姜玥來說有點辣,盡管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依然沒有吝嗇自己的贊,“很好吃。”
本來笑起來就漂亮,溫溫的
說話更讓人神魂顛倒。
沒見過世面的幾個小男生一下子被夸得暈頭轉向、神神叨叨,漲紅了臉站起來,熱滿滿:“好吃的話,以后我們天天做給你吃。”
姜玥眼角彎彎:“好,辛苦你們了。”
的作也是驚呆了節目組的人。
也就是涉世未深的小男生才這麼好騙。
幾句花言巧語不就哄得他們做牛做馬。
是不是在家就這麼哄著老公的?
導演像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本來是想悄悄在節目里多折騰這位養尊優的事兒。
但是不管手段都對不奏效。
偏偏其他幾人還唯馬首是瞻,這讓節目組提前準備好的整蠱游戲都無從下手。
他們倒是準備了很缺德識字游戲。
膽子雖然有,但也不敢在姜玥的雷點蹦迪,萬一把人給整應激了就不好收場。
導演正在猶豫要不要進行飯后的識字游戲,助理忽然了他的后背,他瞪了一眼過去:“干什麼?”
助理激的臉都紅了,因為過于激說話都有點結:“我們的實時收視率快要沖到第二了。”
就差一點點。
零點幾的差距。
導演也驚了下,要知道上一季這個糊比節目連排名都排不上號,沒有贊助商,臺里也沒撥多款。
他們從沒見過這種大場面,更沒有過這麼好的績。
只是可惜,這期的節目馬上就要結束了。
不然收視率還能再往上躥一躥。
導演惋惜的同時,那邊葉瀾和葉瀾的卻是結結實實松了口氣。
新劇開播當天,他們時刻關注著數據,剛剛有幾次快要被姜玥那個綜藝追上的時候,窒悶的快要無法呼吸。
實在是覺得臉疼。
他們只能安自己,不過是姜玥最近這段時間的運氣比較好而已,明天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
姜玥的被嘲諷了也很能沉得住氣,們認真觀察過數據的走勢,《仙談》的關注度一路下降。
姜玥的綜藝則是慢慢漲上來的,走向剛好相反。
明天肯定就能反超。
而已經結束錄制的姜玥也沒覺得和日常生活有什麼區別,這次還帶了一整個行李箱的書。
古今中外,科普雜談,樣樣俱全。
姜玥從前就喜歡看這些雜七雜八的書,那時懶懶靠著廊下的搖椅,一邊看書一邊曬著太。
隨手拿了本書,去了臺。
懶洋洋靠著椅子,月皎皎,照著清白皙的臉,看書時心無旁騖,讀完了整章,漸漸犯起了困。
合開的書本蓋著臉。
在不知不覺中慢慢陷了沉睡。
長夢侵襲,周圍又是陌生的場景。
后是兩個獄警,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窗,低頭看見自己纖瘦的腕骨被套上了手銬,好像很怯懦,渾都在發抖,小心翼翼的看著玻璃窗對面的人:“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害,求你們放我出去吧。”
*
周寂到京郊別墅時,剛好九點半。
他要上樓,自然是沒人敢攔他,在場每個人自覺裝聾裝瞎,因男人周冷冰冰的氣場更是對他而卻步。
周寂推開門,落地窗邊的風吹起淺白的窗簾。
人臉上蓋著本書,好像睡著了。
周寂關好房門,順便上鎖,他放輕腳步慢慢走近邊,抬手拿掉了臉上的書。
男人的目落在的臉龐,的眼角似乎有淚,整個人也不安的蜷了起來。
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害掉了這麼多珍珠。
周寂小心翼翼把人從椅子里抱起來,將放回主臥的大床上,默了幾秒,他俯彎腰,緩緩吻去了眼角的淚。
這片刻的溫。
大概只有月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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